第四十四章 公主生病
“你怎么总是针对表哥?这跟表哥有什么关系?”我真是想不明白,这样的事他还能扯上表哥。
宋玉陌扶额,道:“我不想跟你吵,你就直接说那图册子你看了多少?”
“我……”我可不能说我全看完了,“我……只看了一页,你竟藏着这种东西,你……你不要脸。”
他突然笑出声,看着我,目光灼灼,渐渐逼近,声音低沉道:“你刚刚不是说我拿你练手吗?不如……我们……试试。”
试你娘的鬼,我双手乱挥,“走开,滚回你的初云阁去。”
宋玉陌笑的更大声了,抱着双臂,看我笑话,“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小姑娘家家的,一点儿也不经逗。我走了,你早些歇息,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看着他出了门,下了楼,我大松一口气,心里又把他骂了千遍万遍才解气。
快要入冬的天气,夜晚总是寒凉的很,寂静的只听得到呼啸的风声。
我梦见那图册子上的人变成了我跟宋玉陌,痴痴缠缠,浑身燥热,画面一转,宋玉陌身下的人又变成了元梨,我惊怒的扑上去,厮打他们,我又哭又骂,心痛的不能自已。
“公主,公主,醒醒,公主……”是杨柳的声音。
我艰难的睁开眼,头疼欲裂,想出声,嗓子也疼的厉害,连嘴唇都起了一层皮,我生病了。
我无力的抬了抬手,嘶哑地问道:“我怎么了?”
杨柳给我掖了掖被子,道:“公主,您染了风寒,昨夜烧了一宿,奴婢今早来叫您时,您的脸烧的红通通的,还一直说胡话,可吓死奴婢了。”
宋玉陌这个乌鸦嘴,昨晚才说叫我小心些不要着凉,今天我都起不来了。
我看了屋里,除了杨柳,就只有两个小丫头,我问道:“宋……宋玉陌呢?”
杨柳道:“驸马一早就出去了,他还不知道您生病了呢?这会儿都下午了,公主,您先喝了药,奴婢再给您端些粥来吃。”
我轻“嗯”一声,头重的抬都抬不起来。被杨柳扶着靠在床头,想起烧的迷糊的时候做的那个梦,脸上的热度又上来了,我竟然做了春梦,真是丢死人了。
“公主,您的脸又红了,这定是又烧了起来了,奴婢这就将大夫叫回来。”杨柳急急道。
“不用,先吃了药……再说。”我忙阻止了杨柳,总不能说我这脸是羞红的吧。
杨柳满脸担忧的看着我,端了药一勺一勺喂给我。
药苦的很,喝的我直皱眉,碗里的药见了底,杨柳赶紧往我嘴里塞了个蜜饯,这才感觉好些。
宋玉陌是从前院跑到我屋里的,见我靠在床头,喝着粥,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他接过了杨柳手里的碗,一边喂我一边道:“我就知道,你不把自己折腾病了,就不是你了。”
我连自己怎么病的都不知道,他凭什么说我折腾自己啊。
“你以为我愿意吗?头都要疼死了。”我回道。
“就你晚上踢被子那臭毛病,这样的天气不得风寒才怪。”他瞥我一眼,继续喂粥。
呃,好吧,这的确是我自作自受。
喝完了粥,他又扶着我躺下,手放在我额头处试了试温度,接着又将手指在我衣领处探了探,吓得我一下拽紧了被子,满脸防备的盯着他,道:“你干什么?”
自从我看了画册子上的图,我就觉得我是鱼肉,宋玉陌是刀俎,总有一天,我会被他拆之入腹。
宋玉陌在我头上轻轻敲了一下,笑道:“你这脑袋里面天天想什么呢?我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对你这平平整整的样子有兴趣,况且现在……你还是个病人。”
我这样的他不感兴趣?我又想起那个梦,难道他对元梨那样的感兴趣?那可不行。
我支支吾吾的开口,“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我梦见……梦见……你不要我了,然后……然后和元梨做画册子上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咳咳……咳……”宋玉陌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咳咳”,弯了腰不住的咳嗽。
我看着他就这样咳了好半天,脸色涨的通红,还有些古怪,然后他就一指头戳在我脑袋上,“说你乱想还真没冤了你,竟做了这等梦,你羞不羞?可别在再提元梨了,上次宫里的教训就够我吃不消了。”
我抿唇笑了笑,道:“所以……你不会不要了我,对不对?”
他弯弯唇角,道:“你是公主,我若不要你,你父皇会杀了我。”
我气道:“你就是……怕这个,才……才……咳咳……咳……呕……”现在轮到我咳了,一口气堵在胸腔里差点没缓过来。
宋玉陌拍着我的背给我顺气,道:“又瞎想,你这炮筒子脾气,一点就着,生了病还这样,赶紧睡,发发汗就好了。”
哪里睡得着,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很脆弱的,以前在宫里生了病,母后会守在我床边照看我,元瑾和元奕会逗我开心。麼麽会给我做我最爱吃的东西。可现在,就只有一个宋玉陌,差别待遇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
想到这儿,我又想哭了,吸吸鼻子,道:“我想母后了……”
“我还想元瑾和元奕,怎么办?”
宋玉陌颇有些无奈,或许我在他眼里还是个小孩子,毕竟他大了我整整八岁,是以他半分安慰都没有,就坐在那儿听我一边一边念叨母后和元瑾元奕。
后来,他直接脱了鞋子,坐在床上抱着我,又将被子拉高了一些,我小声问道:“你就不怕我将病气过给了你?”
他无所谓道:“这点小小的风寒,还不至于。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身娇肉贵?”
我回道:“我也没有那么娇贵好不好。”
“嗯,但是你踢被子的习惯真的要改改了。”
“……”
迷迷糊糊的,就着这个温暖又安心的怀抱,我又睡了过去。
只记得搂着我的那双手越来越用力,箍的我动都动不了。
再次睁眼,外面已经黑漆漆的,屋内只有桌上一支烛台亮着,宋玉陌靠在床头,我被他连人带被的搂在怀中。
我吸吸鼻子,堵的难受,又痒得厉害,“阿嚏”,我一个喷嚏惊醒了同样睡着的宋玉陌。
他松开了我,伸出一只手,用两个指头拎着胸前的衣服,道:“快,快,快起来,你的鼻涕都弄到我衣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