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惩奸除恶
“你听听,你听听……还要找皇上要说法呢。呵呵呵……”振国大将军听闻,非但不生气,反而朝着孟平笙打趣儿地笑道。孟平笙气恼,立刻站到跟前,温软的目光立刻变得犀利,直视喧哗的人群:“是谁要找皇上要说法啊!”
众人一看,是孟平笙这魔王出来了,立刻不自觉后退半步,管家杜仲这会儿也恭恭敬敬地走到孟平笙身旁,说道:“哎哟我的大姐喂,这外面风大日晒,这点儿事老奴自会帮您解决,又何必要您亲自出来啊……”
“仲伯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我孟平笙自然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凡事都靠您的话,我这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这……”杜仲左右瞧了瞧,这么多人,孟平笙如何应付得了,又无法再说什么,只能站在一旁,多派了些守卫护住孟平笙。
“哼,你就是偷我那蜜枣的贼!”底下坐在躺椅上,命人撑着木伞,摇着蒲扇的老婆子冷笑着开口,立刻命人拿下!
孟平笙也在同一时间开口:“且慢!老婆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您老一口一个贼的,可有哪只眼睛看见我进您家偷了属于您的东西,可别平白诬陷人啊!”
“呵呵呵……”那老婆子冷眼笑了两声,将视线转移至大将军孟常山身上,开口问道:“怎么,这偌大的将军府没旁的人了,竟让这乳臭未干的三岁娃娃出来顶难!”
“哟哟哟,老婆婆您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顶罪,您这话的意思是我振国将军是贼还是说……我一整个振国将军府都是贼?仲伯,您帮我瞧瞧,这污蔑国家大臣该当何罪!”
“哼,孟大姐,老婆子亲眼看着您摘了老妇的蜜枣,这总归不错,我大禹天子犯法皆于庶民同罪,如若振国将军无力处罚,那就劳烦孟大姐衙门走一遭吧!”
老婆子使了一个眼色,周围的相国府侍卫立刻上前一步,凶神恶煞的脸色颇有一番要将孟平笙绑走的架势!
孟平笙冷笑着瞥过老婆子的脸,孟南烛与孟空青瞧见自家妹子受了欺负,立刻就要出手,这刚跨出去半步,立刻就被孟常山一个眼神制止住,“您们俩想干嘛,这笙儿就是被你们给惯坏的!”孟常山说着,生拉硬拽地将那可怜兮兮的两位拽进门去。
对着门口大喊,“孟平笙所言皆代表振国将军府……”孟平笙狠狠瞪了一眼已经跑路的两位哥哥和自家亲爹,如若她的眼神能杀人,那跑路的三位怕是已经死了千万回了!
“呵呵呵……”孟平笙收起了那副要杀人的模样,干笑着开口问道,“老婆婆口口声声说我偷了您的蜜枣,那么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老婆婆。”
老婆子冷哼了一声,她也活了大半辈子,即便这孟平笙使把戏,她也不畏惧,点了点头。孟平笙接着就开口:“振国将军府后院种了一棵树,树高两尺,枝繁叶茂,老婆婆您说这树种在我将军府上,是否属于我将军府的呢?”
老婆子点点头,孟平笙又问:“春去秋来,树叶落尽,有一天,鸟跟我说,我这树长得太高了,越过它的地界,我不听,非要给我的树施肥。老婆婆您说,我给我的树施肥有错吗?”
那老婆子半眯着眼睛点点头,说了句没错。
孟平笙又说道:“终于有一天,我的树长得又粗又大,开花结果,花香飘到了门外,门外的路人跟我说,你家的花真香,我开始破口大骂,这花是属于我的,旁人闻到了就是不对!老婆婆您觉得我说的可对?”
“自然是不对的!你自个儿的花香钻进别人的鼻子里,怎会怪别人呢!”老婆子坐直身子,睁开眼睛盯着孟平笙,得意地开口。
孟平笙点点头:“我爹爹也说我不对!过了一天,我家那棵树越长越大,枝叶伸展到了隔壁的邻居家,那隔壁邻人家的鸟竟敢在我的树上搭窝建巢,我气恼,将那邻人拖过来重大了三十大板,老婆婆您觉得我做的对吗?”
“孟平笙,自是你的树长到了别人家里,别人家的鸟也不曾进你的家门,就是邻人裁了你的树,那也是情理之中,你怎可如此蛮横不讲理,非但不裁树,反将无辜之人一顿重打,你怎可依仗将军府的庇佑胡作非为!”
这会儿老婆子坐不住了,立刻从靠椅上站起身来,手里拿着手绢,一个劲儿地指着孟平笙的鼻子臭骂,旁的人也跟着喧哗起来,也是,这好不容易抓到孟平笙的把柄,他们怎能不借此一解心头之恨呢!
“都闭嘴!振国大将军府乃清肃之地,岂容你们在此喧闹!”仲伯的话一出口,人群立刻安静下来,孟平笙偷偷给仲伯竖起了拇指,继续开口。
“老婆婆说的不错,这便是我的树越到了邻人的家中,实属我的过错,便是邻人裁了我的树,也是合理合法,既是如此,老婆婆算是一个明白人。可是——”
孟平笙拖长了语气,冷眼锁住老婆子,老婆子浑身战栗,马上又高傲、不屑一顾问:“可是什么?”
“可是,我一不曾进入您家偷枣;二不曾越过围墙裁您的树。不过就是修剪了那些个无人打理的越过围墙侵犯我将军府地界的枝丫,何偷之有?”
孟平笙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大声命令:“来人!将这些个污蔑将军府清誉的贼人乱棍打出!”老婆子瞬间傻眼了,顷刻才反应过来被孟平笙套路了,紧接着,还不等她开口,那将军府的棍棒立刻接踵而至,连连的惨叫声一阵一阵传入旁人耳中。
孟常山正与俩儿子在议事房讨论边防之事,拿着茶盏的手突然停下来,竖起了耳朵,脸上突兀地露出大片笑容,瞧着俩儿子说道:“你们听听,自古只有笙儿算计别人的事,还没有人能欺负到她的头上呢!”
孟南烛也竖起了耳朵,大笑着开口:“呀,这屁孩是不错啊,也不枉费我白疼她一场,总归没让人欺负!她这性子啊……”
“这样也好,以后嫁入太子府,怕是也没人敢欺负她,不至于让自己受了委屈!”孟空青也冷笑开口,仿佛已经目睹了以后太子府内的惨烈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