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谁压谁死病
一想到自己还有好多事情都没弄明白呢,苏顽就更伤心了,扑过去大哭道:“前辈呀!我对不起你啊……”
啪!一个大嘴巴子把苏顽给扇了回来。
苏顽愣了,“咦?前辈,你怎么没事儿啦?”
“哼!老夫内力深厚,凭你那点薄弱的自然内劲,还想暗算我?”大智侠晃了晃脑袋,拿着手机怒道:“你这厮,是不是想过河拆桥,偷袭老夫然后把这宝贝再给拿回去?啊!”
“冤枉啊!”如果这时候大智侠翻脸了,那自己可就是真没活路了,这种误会必须解释清楚。
苏顽态度非常诚恳道:“前辈呀,我才刚刚学会修炼内力,连调息都还不会呢,现在可以说是半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就算是一只脚已经踩进棺材里了,怎么可能动那些歪心思呢。再说了,是你让我练功的呀~”
大智侠听得在理,警告道:“再有下次,老夫一巴掌拍死你丫的!”
“是是是,前辈你消消气,我给你找一部精品,猛战八妹!”
大智侠这才露出笑容,“快快找来。”
这一晚彻夜难眠。
大智侠在那边看片,声音小一点儿都不高兴,吵得苏顽捂着耳朵都睡不着觉。再加上大智侠隔三差五不是慨叹就是叫好,苏顽就更郁闷了。
直到天色微亮时,苏顽好不容易浅浅入睡,又被大智侠一阵剧咳给吵醒了。
“糟老头子,你还让不让人睡觉啊!”苏顽翻身看时,立刻闭了嘴。
只见大智侠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捂着胸口,连连咳血,呼吸越来越困难,最终一口大气没喘上来,“咳儿~”的一声,眼珠一翻,两腿一瞪,咽气儿了!
苏顽凑过去一摸,真的死了!
“……!!!”
“我特么算是彻底服了,上了年纪还这么乱来,这事儿让你搞得,我特么给你二百五十分啊,负的!草~”
……
与此同时,千帆帮码头。
长夜将去,星月不舍,漫漫江水,却染朝阳红。宁寂古镇,遥闻鸡犬,晨风微凉,拂掠千百舟。
某客栈中。
吴情垂首坐在桌边,柳眉紧蹙。
屋中另有一少年来回踱步,神色愤怒,“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居然给丢了?早知道我就不该交给你来保管。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吴情泪眼朦胧,紧咬粉唇。
“这次来江南一无所获已经够晦气了,现在倒好,你连‘逍遥玉’都给弄丢了。明天谁也不用渡江了,一起在这儿等死算了!”
这时屋外行入一名病颜老者,带上门后对着二人行了一礼,低声道:“公子,莫再怪罪小姐了,咱们天亮后先渡江,到了河东之后再从长计议罢。”
少年喊道:“渡什么渡,一块玉佩都保管不好还渡什么江?我巴不得船沉了把咱们全都淹死!”说完摔门出去了。
吴情泪珠划落脸颊,惹人怜惜。
但惊奇的是,她脸上那块大黑痣居然被泪水冲刷洗落!
病颜老者见怪不怪,安慰道:“小姐,公子的急性子你是知道的,千万别往心里去呀。天一亮还要渡江,你快休息一会儿吧。”他说完带上门也出去了。
吴情没有休息,提笔留下一张字条:“誓必寻回逍遥玉,廿八河东燕来镇。如若逾期,来生再会。”
随后推窗而出。
……
天色大亮。
苏顽挖个坑把大智侠和手机一起埋了,而后仍旧穿着一件裤头往北行去。他本想换上大智侠的破衣服,但是闻了一下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只穿了他的一双破草鞋。
一路无话。
正当苏顽庆幸自己没有遇到什么野兽时,霉运临头。他居然中了陷阱,一个兜网陷阱。
他被网到半空中时,四周随即围出一群握弓提刀的盗匪。
苏顽当时就把吴情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不是说往北十里是什么千帆帮码头吗?这连五里都没走出去,怎么就遇着土匪了呢?土匪不是在东面吗?
“他妈的,真晦气!两天没开张了,第一网居然抓着个裸奔的。”一名盗匪骂道。
你妹!老子穿着裤头呢,什么叫裸奔!
“大哥!”众匪一边招呼着一边让出一条路。
一名皮肤黝黑的汉子走了出来,他长得不高却非常壮实,一条胳膊都快赶上苏顽的大腿粗了。
匪首扛着一把大阔刀,嘴里还叼着一根草,停在兜网下抬头看了苏顽一会儿,开口问道:“干什么的?”
苏顽努力保持冷静,回道:“逃难的,请英雄高抬贵手啊。”
“呸!”匪首吐掉嘴上的草,又道:“犯了什么事儿?准备往哪逃?”
“没犯事儿,就是得罪了人,准备去千帆帮码头。还请英雄……”
苏顽话还没说完,匪首瞪着大眼珠吼道:“放屁!千帆帮码头在北面呢,怎么会走到我‘夯瓜寨’的地头上来?大老远就看你从西面直奔东来,狗东西,不老实!”
“东?”苏顽懵了,自己明明是向北走的,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太阳就在天上挂着呢,“这怎么可能?一大早太阳从东边出来的时候我就……”
“你说啥?”匪首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他说太阳从东面出来的,哈哈哈哈……”
众匪都笑了。“这小子不是路痴,而是傻子呀,哈哈哈……”
苏顽呆若木鸡片刻,小声问道:“太阳不是东升西落的吗?”
一名大龅牙土匪笑骂道:“谁告诉你的?傻子,自古以来太阳南升北落,你是猪么?”
“……”苏顽无语了。
匪首说道:“不管你是真傻还是真的傻,闯进我夯瓜寨的地盘,就得按规矩办事,花钱买命!”
苏顽拿出一枚铜板,陪笑道:“我就这么多,英雄你看……”
匪首破口大骂:“草!你特么耍我呢?”话虽这么说,却依旧把钱抓过去揣进怀里。
苏顽哭丧着脸回道:“哪儿敢呐~”
“没钱就给萝卜缨当压寨相公。”
行行行!苏顽高兴了,“谁是萝卜缨?”
咚!咚!咚!咚!……
苏顽挂在半空中都能感觉到大地在颤动。
一位胖得至少有三百斤、长得像苍蝇似的妹子,扛着两把大冬瓜锤走了过来,眨着眼睛给苏顽放着电,问道:“你抗压不?”
“……”苏顽吞涎一口,说道:“美女,抗不抗压不重要,关键是……我有病,你不怕被传染的话就来压我吧。”
萝卜缨一怔,“啥病?”
“谁压谁死病。”
“哪有这种病?”
“不信你试试,保你头上长疮、脚下流脓,牙根骨折、肚脐冒泡,肠子打结、七窍流血,死状惨得你妈都认不出来你。”
萝卜缨听得脸都青了,抱起匪首一顿蹂躏,“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匪首双脚离地,差点没被她给搂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挣脱,重新扛起大阔刀瞪了苏顽一眼转头就走,“小的们!又一个活箭靶,瞄准点儿,别把网给我射坏了。”
众匪一阵欢呼,而后开始弯弓搭箭,瞄准苏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