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三章、首访赤峰 69
王儒跳叫表示是强牌,重出江湖不甘示弱,加叫四梅花。王亚峰看到重出江湖这个加叫,心里暗喜;估计同伴梅花很可能少,猛下决心,叫四无将问a。火花鹿pass,王儒答五黑桃,意思是两个a,跳档。
王亚峰明白了,同伴应该有黑桃a和方块a;实际上他最希望同伴有梅花a,而且是梅花单张a才好。那样,梅花不输,方块最多输一墩。预算同伴黑桃即使占去了akq九个点,加一个a才十三点,按理说至少还有一个k才对。
再说同伴答叫就已经是五黑桃了,走过路过不能错过!他战战兢兢地叫了6黑桃。这也是水平不高的体现,距离千锤百炼还差的太远;所以,对自己不能自信;患得患失之心太浓厚。
随后三人都一一pass,重出江湖首攻梅花a,赢了第一轮之后,继续打梅花k,明手跟小梅花,火花鹿跟梅花,王儒将吃了第二轮梅花。第三轮王儒出黑桃a清将牌,两个防守人每人跟出一张小黑桃;这样,王儒知道将牌已经肃清了。
于是他摊牌,说明自己暗手的第三张方块,由明手将吃,其余的牌都大。重出江湖和火花鹿仔细看看,迅速点头认可了。王亚峰仔细看了看,认真数数,失声问道:“你这才多少点啊?”
王儒淡然回答:“大牌点不算多,是十三点。怎么了,又不贴点,你数它干什么?”
王亚峰显然对他的幽默不感冒,追问:“你怎么十三点就敢跳叫?”
王儒只好正经八百地解释:“我这牌多强啊,差一点就能开叫二梅花了。坐庄赢墩几乎有八墩,只可惜防守赢墩太少了点。原花色跳叫都不足以表示这牌的强度,可是也只能这样叫;叫别的都不合适。”
王亚峰听同伴说起二梅花,猛然又激动了,那是他最得意的设计方案啊。“对啊,你还是应该开叫二梅花;那样我就敢琢磨小满贯了。这样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他非常庆幸,转头对重出江湖说:“幸亏你加叫了四梅花,要不然我可不敢问a。”
他这么一说,重出江湖无比懊恼,面色很难看。
王儒不同意他的说法,“他固然不应该叫四梅花,但是他即使真的不叫四梅花,也有办法叫到这个小满贯。”
重出江湖和火花鹿一惊,连忙注意听着。王亚峰不服气:“他不抬轿子,我不就是只能叫四黑桃吗?那样,你也敢直接叫6黑桃小满贯?”话中是满满的不信。
王儒不慌不忙地回答:“你如果那样叫,我确实是没什么办法。但是,你的牌也不弱,将牌配合很不错,控制又好;明明知道联手实力进局绰绰有余,为什么不顺路扣叫四红心呢?”
王亚峰还是不明白,“就算我扣叫四红心了,你就能自己叫6黑桃了吗?”
王儒哭笑不得,“拜托伙计,你干嘛总是让我单枪匹马自己干呢?你扣叫四红心,是告诉我,你的将牌不错,有红心控制;肯定是不仅只有红心控制。那么,我不就必须算一算,你的十一点大牌,都应该有什么吗?”
王亚峰所谓的直接、直接的,不是说他很喜欢简单粗暴,而是因为他境界不够;对这些细腻的叫牌中间过程,一开始就没有打好基础,以至于经常性地出现深一脚浅一脚的毛病。
前者,王儒要求他转移叫,而他误会了的那副牌,绝非简单的失误,偶然的一时忘记了;先天根源还是叫牌基本功太过于粗浅,后天又没有下苦功弥补。这些叫牌过程,每一口都是必须丝丝入扣的,决不能含糊其辞。
王亚峰也发觉自己说得有问题,但同伴这样说,他也来了兴趣,追问:“那你会怎么办,问a吗?”
王儒说:“问a然后直接叫6黑桃也行,就是太粗了。我认为,还是继续扣叫五梅花为好。”
“啊对,”王亚峰恍然大悟道:“你敢扣叫五梅花,我就能看到6黑桃了。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开叫二梅花最好。”
他们俩探讨得挺热闹,重出江湖却有点郁闷。他知道,这副牌叫到6黑桃小满贯,难度实在是很高的;联手大牌点只有区区二十四点!他敢打包票,杨胖子他们号称很猛,也肯定叫不到!一定只是四黑桃超二。
四黑桃超二,只是480分;而完成6黑桃,得分却是980分!净差500分,十一个点。这个亏吃得很暴。
王儒只习惯于自己的思路,奇怪地说:“你这看法应该说很有道理。我如果开叫二梅花,这副牌确实就容易处理了。可是,我做原花色跳叫,你不能接受,却反而认为足够开叫二梅花;这想法,可真奇特啊。”
王亚峰有些尴尬,勉强解释:“咱们的二梅花,是可以降低大牌点的,只要够八个赢墩就可以。”言下之意,其他叫牌还是应该按规矩来,不可以随意自由发挥。
王儒当然不同意:“二梅花的设定,与其他叫牌的逻辑不能有任何冲突。刚才我就强调,这牌我跳叫都叫弱了。实际上这牌应该加好几点牌型点,全部加起来都能超过二十点。”
王亚峰抓住毛病了,赶紧说:“人家书上规定原花色跳叫的条件是两个,一是花色必须是带两顶张以上的六张以上;二是大牌点十六到十八点,二者缺一不可。你怎么能随便乱改呢?”
王儒从容回答:“我并没有随便改那个规定的意思。但是,我们也不能不知道变通。我的花色是三大顶张的七张坚强长套,只是大牌点少了区区三点;赢墩多了一个以上,同时输墩至少减少一个,优势难道还比不上三四个点吗?”
王儒解释得无懈可击,王亚峰自觉,这嘴仗应该是打不赢了。总觉得怪怪的,如果是自己提出来这样的“改革”,那是很正常的;怎么忽然他反而变成改革派,自己却成了保守派了呢?
实际上王儒只是从正面说了说,还有侧面的论据根本还没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