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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塞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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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七章、茶楼擂争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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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说这样,我就偏不这样,你们说要打益州,我偏不打!这样才能显得我高明。所以刘晔是故意激曹操打益州。

  而司马懿,本来就是被曹操拖下水的,两个人之间互相看对方已经很不顺眼了;司马懿劝曹操,到底是真心实意的想让曹操攻下益州,还是想把曹操往火坑里推,我们不得而知;而曹操肯定是认为他居心叵测。

  所以,才会回答他说人苦无足,既得陇右,复欲得蜀!

  既得陇,复望蜀,是光武帝刘秀的名言。当时,岑彭随光武平定隗嚣后,光武对他说,人苦不知足,既平陇,复望蜀。每一发兵,头须为白。

  于是,岑彭从荆州溯江而上,来歙从下辨往南顺下,两路合围cd;结果,岑彭和来歙都被刺客杀死。

  最终,还是由吴汉指挥,破公孙述,拿下cd。

  以光武帝刘秀当时的实力,横扫六合,要拿下偏居一隅的西帝公孙述,还不停的损兵折将。

  曹操当时的实力,真的就能那么顺利的拿下益州?

  我们知道,光武帝拿下cd,其实主要还是走水路,从hb溯江而上,主力并不在下辨方向。

  这说明了一点,从北往南打cd,不好打!

  其实,如果说的再深一点,曹操虽然自己回去了,但是留下了夏侯渊,张郃等名将;不但占据汉中,张郃还引军一路南下,进到巴西宕渠;结果被张飞大破,张郃几乎都要把命留在巴西了。

  可见,所谓蜀中可传檄而定,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美丽的神话。

  刘备从211年入蜀开始,到215年,整整有四年时间在蜀中,对蜀中的地形应该是很了解,这也是张郃为何会输于张飞的主要原因。

  那曹操自己当时的想法是什么呢?

  其实曹操当时一把年纪了,看过了那么多事情,自然会清楚,既得陇,复望蜀的可行性有多少。首先,南郡当时控制在关羽手中,想从长江溯江而上,兵分两路,合围cd的构想不可能实现。其次,从汉中南下,道路崎岖,后勤供应是很困难的。

  后来,刘备从蜀中发兵争夺汉中,也是充满着惊险,诸葛亮是以“男子当战,女子当运,发兵何疑?”这种大跃进式的态度来支持刘备争夺汉中,最终才让刘备取得了辉煌的战果。

  所以,曹操拿下汉中后,顺势南下,胜算有多少,尚未可知。事前,曹操计划过如果南下攻打益州,要准备多少的后勤供应,要增加多少的后备梯队了没有?如果没有,冒然出击,结果可想而知!

  第三,最重要的一点。曹操一定会翻开回忆的画面,公孙瓒先胜袁绍,后被袁绍所灭;官渡之战,袁绍强过自己,却被自己所灭;赤壁之战,自己强过孙权,却被孙刘所败。

  凡事如是,冥冥之中,似有天定,虽然分久必合,但是什么时候才是合的时候呢?时候未到,一切努力应该都是枉然的!幸而曹操没有冒然南下,不然,定军山前夏侯渊的首级,会不会换为cd城下曹阿瞒的头颅?

  这就是为什么羊祜和陆抗公认的当代名将,而两人在荆州,近在咫尺,愣是不大开搞的“道理”所在。为何?天时未至!陆抗一过世,羊祜就建议伐吴,仍是被压了下来。直到羊祜过世,灭吴之战才拉开序幕。

  曹操当时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赤壁之战前,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偏偏赤壁之战,自己却如此窝囊的输了。

  所以,见好就收吧!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顺势南下,统一天下还是一个未知数;自己的老命,可能就真的要留在益州了。要不怎么说,曹操和刘备还真都是人精。刘备对危险的预感能力也是超级强,三番五次,跑路得手;大家不要以为,跑路是懦弱的表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曹操的预判能力也相当的不错,如果要是听了刘晔和司马懿的鼓动,头脑一热,亲自挥兵南下;恐怕他的老命,就得永远的留在了益州!

  回过头来再说王儒,其实他也明白,昨天的四连胜夺冠实属运气太好;可是明白归明白,他依然还是认为,自己实力也不比张伟和小武差。那么,问题来了,不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觉得不比你差,你也觉得不弱于我;其实就是二人水平相当。水平相当情况下,预计胜负就应该按各百分之五十来算。此时,运气因素很可能就要起到很大作用;比如说昨天,王儒一口气连胜张伟和小武。

  擂台赛昨天正式告终,结果令绝大多数人震惊;王儒四连胜一杆清台,夺取了团体冠军。虽然大家都明白,同时他也是一直承认,他当时运气太好了;但他做到了,人们必须承认他很厉害。

  一口气赢到底,无论如何也是厉害。昨天你厉害了,今天呢?王儒忘了这个。今天,他的状态、他的运气以及他的总体实力,还能那么厉害吗?

  殷省古人对这方面的研究就很深,轻易不会提前夸下海口;人们深深知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所以,殷省人说话做事,通常都会留些余地。这可不仅仅是因为谦虚,实在是一种不得已的低调。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是实践常识,其“正确性”需要的首先并不是论证或辩驳,而是理解,是如何用哲学的方式,从唯物主义基本原理出发去理解它。

  物,谋,事,在,人,成,天,它们在唯物主义哲学中分别应如何定义?

  其实唯物主义哲学也有许多流派,分殊甚远,甚至对“唯物主义”的理解也不尽相同,在如此背景下,这个问题实际上是个假问题!即使仅就某一流派理论而言,似乎还没有一派有充分的范畴与概念将“谋,事,在,人,成,天”都准确严密地定义得了的,尤其是“人”。

  哲学是难的。美学里也有一名言:(讨论)美是难的。知道难,知道难在哪里,应是哲学入门的一个标尺。

  如果局限在特定语境中对上述各日常语汇作特定的抽象,似乎可以绕过“准确严密地定义”这道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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