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再会 修改
聪明的女配从来不立fg,马莉苏诚不欺我。
曾几何时,我和沈如诗就第一次和尺寸的问题,进行过友好而深入的交流,那么能证实的,确实是我门缝里看人了。
根据昨晚的情形来看,旁的不说,单就经验来看,我们家舜哥儿在我之前是绝对没有过其他女人的。
呵,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不想回忆。
话又说回来了,谁他娘的不是第一次啊!
“鸢儿醒了?”唐舜见我有了反应,马上贴过来。温热的手握住我的腰,拇指轻轻按压着揉动。
“我嗯——”一开口就后了悔,清了清嗓子,转身去抓他温柔的手。
“对不起,我,没有经验……”
“你敢有经验!”我哑着嗓子厉声道,一着急腰又受到了刺激。
“嗯。”他直接从身后抱住我,温热的胸膛贴着我的蝴蝶骨。
说好的一个销魂夜而已嘛,搞什么,大白天的。
“堂主,属下琅岐,有事请堂主定夺,堂主可醒了?”
“你堂主醒了,快把他带走!”我受不了唐舜这么腻歪,我怕我hold不住,再来个饿虎扑食就丢人了。
“你去兰厅等我。”
“是。”琅岐回道,“堂主,青灵姑娘炖了补药给夫人,要不要青灵现在送来?”
“不必,一会儿我会带夫人用。”
“是。”
答复了琅岐,唐舜却还是揽着我躺在床上,我别扭的挣了挣,他却越抱越紧,在我耳边又撩拨,“对不起,昨晚弄疼……”
“闭嘴!”
“……嗯,那我帮你穿衣服吧。”
“你有事儿你去忙吧,我自己能行。”
“害羞了?你哪里我没有……”
“闭嘴!”
折腾半晌,我才把唐舜赶出去聊正事,尴尬的收拾半天。喝了粥后唐舜就回来了,非要带我去看点东西。
我看得见吗?
我们来到了一片很空旷的地方,我听到有马匹的声音,没一会儿,一个小童就走了过来问安。
“堂主,夫人安好。”
“嗯,准备的如何?”
“回堂主,您吩咐的马已经为夫人准备好了,只是您交待的把夫人画的那图纸实物做出来,小的们并未完成,还需夫人多等些时日。”
“嗯,不急,先带夫人看看马吧。”他吩咐了马童,拉过我另一只手,换了个温度道:“走吧,去试试看,合不合心意。”
“什么图纸,什么实物?”
“没什么,我带你骑马。”
他拉着我的手去摸马脸,让小马熟悉我的味道,放到我手里一小把草料。马舌头的触感有点意外。
“喜欢吗?”
“嘿嘿嘿嘿,痒痒的。”
他扶着我上了马后又在身后抱住我揽过缰绳。“它认路,能带你去找……沈如诗。脚程也快,只是再去定要告诉我的。”
我听了他的嘱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我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吗?碰到这么好的……老公。
“堂主,汐城来人了,在药庐等您呢,您要不要过去见见?”
“那你快去吧,我自己在这里玩儿。”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随来报信的琅岐走了。
唐舜后半夜才回来,抱着睡得迷迷糊糊的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清醒过来才发现唐舜又去汐城了。
大概是遇到很麻烦的事吧。
三七堂的工作一直都是紫玉和管家在管,我无非就是没事儿的时候坐在树下发会儿呆,要么去撩拨撩拨小丫鬟们。
发呆时候想的内容也无非是现在的处境,联系现在朝堂里的情况一起思考。
宣王和齐王算是一点威胁都没有了,礼王也只是个恶毒的小孩子而已,除掉他也不是难事,宣王显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在“山寨版沈如诗”死掉以前,宣王能那么从容的任礼王来明王府闹事,而不跟着他落井下石给明王府苦头吃,大概也是看中了沈如诗绝对不是个吃素的。
我家的小女主啊,只要一黑化起来,是个人都会怕的吧。这么想起来还有点美滋滋。
礼王在明王自请来边城守城之后,就变得步履维艰,他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好三哥”终究是变了。
礼王不足为据,别的皇子还不成气候,唯一可以一战的就是明王的正牌情敌——宣王景昱哲。
宣王的背后势力是以当朝宰相慕容城为守的一大票老头子,守旧又贼能叨逼叨的那种,最可怕的就是这种文官,没有什么实践就会拿着个破书在你耳边不厌其烦的以死相谏,关键你还不能不听,一旦你有任何的反对意见,他们一言不合就撞柱子。
神烦。
我一想到我家如诗的对手就是这种人,就忍不住嘴角疯狂上扬,都是辣鸡!
再加上现在宣王和礼王撕破脸,朝堂里应该斗得你死我活,根本顾不得我们这些边城苦哈哈的日常。也根本顾不上!毕竟现在他们掐的好厉害的!
懒得梳繁复的发式,简单的挽了个丸子头在头顶上,簪子是很久以前马莉苏给我的那个试毒用的外挂。
说到马莉苏,我又有无尽的委屈和寂寞,我真的很想念这孙子。
自从她被打回原形以后,没有以任何形式出现过,我摸着手腕上的硅胶手镯,在那道被小杨砍出来的那道痕迹上不住的摩挲,我想不出来她会怎么样,我以为最不济也就是变回最早和她相识的那种,她以系统数据的形式存在。
但我早就习惯了她叽叽喳喳的跟我吵架,又哒哒哒的跑进跑出的样子,还有一边在没人的时候骂我缺心眼儿但是一旦有人欺负我立马拖鞋砸过去的神态。
我忍不住扶额,唐舜的嫉妒不是没有道理的,马莉苏在我心里的位置还没准真的高过他,我自嘲的笑了笑,弄簪子的时候,梳子掉在了地上,青灵替我捡了起来,“夫人,梳子掉地上,怕是要有远客来吧?”
“年纪轻轻的,怎么信这些。”
“呵呵呵,夫人您啊,就是这般的……”青灵话还未说完,来人已经打断了她。
管家对我道:“夫人,边城萧将军来了,带了诗主子的手信,说要给您看。”
我再顾不得头发到底什么形状,就去见萧童。
入手的是一方丝质的手绢,上面绣了一只蝴蝶……并没有成蝴蝶之前的那种。再摸摸那针脚,分明就出自我手。
“沈如诗怎么样了?”
“回夫人,王妃娘娘不太好。自您和唐大夫走后,边城被困,王爷伤重一直未醒,娘娘救治王爷昼夜不停,已然累倒,偏偏秋族部落大军围城,一点将军能用的草药都没有,王妃急火攻心,也病倒了。”
“你怎么出来的?”
“属下是听从许军师的计谋,用了假的身份逃出来的。”
“走!青灵——”
“奴婢这就为您备车。”
“不青灵,我们骑马去。”
“可是您的身体……是,全听夫人的。”
“给唐舜留个信。管家,劳您叫紫玉过来,我安排一下接下来的工作。”
“是。”老管家应了便转身走了。
“夫人……您,和从前有点不一样。”萧童莫名其妙蹦出这么一句话。
我自以为很美且神秘的笑了笑,“毕竟,是这里的女主人了嘛。”
去边城的路比较坎坷,我骑着马跑的自己快吐了,休息吃干粮的功夫给我的坐骑起了个名字。
“你说这小东西叫雷阵雨好听不?”
萧童:“……”
青灵:“夫人只要您高兴,叫什么都行。”
雷阵雨不愧是唐舜选的马,跑起路来杀驴的快,一路上都安全过关,只是到了边城,萧童和我们具体说了沈如诗的处境,我这才知道,情况比想象的要糟糕的多。
边城外围是一条河,边城准确的说就是山城,这里的地势我了解过,基本上就是个盆,秋族的兵卒围着边城扎下营地,里面的人根本出不来,外面的人也甭想进去。
真是叫人一个脑袋两个大。
我拍拍萧童的肩膀问道:“那你咋出来的帅哥?”
“许先生把在下换出来的。”
“能不能让你许先生把我换进去?”
“和谁换呢?”萧童为难的道。
正说话间,脚步声走进,两个人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在慢慢靠近。
“拿那俩倒霉蛋儿。”我轻声出了坏主意。
巡营的换第三班岗,我们才找到机会从城墙的一个破洞进去,如果不出意外,大概就是宠物贵宾专用通道了。
我果然是爱女主的,连狗洞都肯为她钻了。
沈如诗很不好,她呼吸特别沉重。我去摸了摸沈如诗的手,干燥的不像话,摸索着又去抚她的脸,擦过她嘴唇时的触感让我深深的皱起眉头。
“青灵,你去弄点水来,蓝馨,你在哪儿?”
“夫人,您终于来了,呜呜呜,奴婢,奴婢……”
“不准哭,好好说,王妃怎么回事?”
“嗯!那天……那天王爷本来是醒了的,只是夜半,又有……又有秋族的刺客,刺客来行刺,王爷就为王妃娘娘挡了一刀,奴婢们听到声音来查看,王妃娘娘就呆坐在血泊里,那刺客已然……已然倒在地上了。”蓝馨抽噎着解释了一会儿,又缓了缓情绪,“王妃给王爷治伤,三天未合眼,王爷虽然未醒,但情况已然稳定了,王妃娘娘却体力不支,加上前阵子劳心伤神,昏迷不醒。”
“刺客谁派的?”
“那刺客,童哥验伤时发现那就是秋族的皇族的贴身护卫。”
“属下在那刺客身上搜到了一枚铜鱼。”他让青灵递交那个玩意儿给我,我兴趣缺缺的摸了摸,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嗯。王妃睡了多久了?为什么才去通知我?”
“王妃昏迷不醒大概有近十日了,之前都是偶尔会醒过来,喝了药再睡下,可精神越发的不济,竟然到了叫都叫不醒的程度。”蓝馨吸了吸鼻子道。
“那没请大夫吗?大夫怎么说?”
“军医根本忙不过来,因为被秋族围困多日,粮草和药材都被拿蛮族拦下,许先生和几个年轻的将领几次突围都未能成功,伤亡严重。王妃醒着的时候都是叫大夫们去照顾军士们的,可等到她真的病成这般模样再去请大夫,大夫就只会摇头。”
我听了蓝馨的解释,在心里暗骂沈如诗逞强,脑子里恍然出现了一个想法,我脱口问道:“夫人只是昏睡吗?”
“是的,昏睡不醒,王爷那边也是如此,高烧算是退了但是就是不醒过来。奴婢无法只好斗胆去拿王妃娘娘一直服用的药丸,可一瓶见底也未见她好转。瓶子旁边放的这方丝帕是您的,奴婢才想起让童哥去找夫人你。”
“你早就该找我!”至少那时候唐舜还在呀!我捏着沈如诗的手,她这副鬼样子显然是又成了会呼吸的尸体,简直血压飙升。“这样可不行,青灵快通知堂主,让他回来给沈如诗看看,大不了……”大不了老子再给她当一次容器。
“是,夫人。”青灵应了声就下去了。
我捏捏沈如诗的手,紧张的冒傻气对沈如诗道:“我来了,我来了你不要怕,快点醒过来!”
“许鸢!”许汉文推门进来,他极度的疲倦,声音里都是浓浓的化不开的忧愁和沧桑。
“咋咧兄dei?多大点事儿啊,看把你愁的。”我先是一愣,想说点调节气氛的话,让他不至于那么紧张。
他苦笑一声,“许鸢,大军压境,他们是想把我们生生困死在这边城里,我一介谋士,藏污纳垢得活了这二十几载春秋,死就死了,可苦了城中百姓,少不得要被蛮族欺凌,我有何颜面在下面再见他们?”
“虽然这么说不讲道理,但是……”我顿了顿,循着他的方向和他对望,继续道:“但是,我还是相信,只要有沈如诗,就不会失败。”
传递了正能量,我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干劲儿,于是我大言不惭的对许汉文派发的新的组织任务,“来,我们把现在的情势分析一下。”
许汉文听了我的话似乎也收到了鼓舞,精神抖擞地分析了半宿,我听得忘乎所以,甚至默默地打起了呼噜。
“许鸢,许鸢——你还在听吗?”
“唔!打!听你的!打他丫的,裤衩子给打打飞咯。”
许汉文呆呆得听我说完梦话,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奔劳几日了,先歇歇吧。”
“好嘞,那我不送了。”
“只是许鸢呐。”
“诶,在呐。”
“那个城墙上那个窟窿,是不是挺合适的?那真的不是狗洞,是我特意给你留的。”
我抱着沈如诗睡得迷迷糊糊,完全不知道他在云什么,只是听了就觉得这人好像还挺不错的。
睡到半夜,门被猛的推开,我也是睡梦中惊坐起。
“鸢儿!”是唐舜!
我睡意全无,凭着在黑暗里锻炼出的敏锐的触觉和听觉摸到了唐舜的位置。
唐舜呼吸很重,我细细闻了闻,有一股血腥味,顿时腿就软了。
“唐舜你怎么样?你伤的很重对不对!我给你找大夫!”
“我无事,你……你如何?写信给我,让我快来……”他应该很疼,呼吸里都压抑着什么一般,我心底里最柔软的部分好像被人捏着不断地蹂躏一般。
“夫人,属下紫玉,把堂主交给属下吧,他在汐城和那些邪派人士打起来了,重伤未愈收到您的信就赶紧过来了,您可好?”
我简直五雷轰顶,我又为了别人委屈唐舜!
“我没事,鸢儿你可好?”
“你让紫玉先给你看看,我很好,我……”我说不下去,只能无力的去抓唐舜的手,漫无目的的抖动。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般,轻轻的笑了一声就去摸我的头,安抚我道:“我没事的,鸢儿不用紧张,嘶……”
“紫玉轻一些!拜托轻一些!”
“怎么哭了?鸢儿我没事。”他伸出另一只手把我揽进怀里,我难受的无以复加,我怎么总在委屈我的唐舜?我真的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好了夫人,属下帮堂主包扎好了。夫人放心吧。”
“嗯,那,那我带你去休息。”我在唐舜怀里抬起了头。
唐舜乖乖任由我扶着去到另一个挨着沈如诗的房间。大概他真的累极了,倒在床上安慰了我几句,便睡了。
紫玉拉着我的手关上了门,在回廊里拉我坐下叹了口气对我宣布道:“夫人,实不相瞒,咱们堂主现在很不好。”
“我猜到了,你具体说说,在汐城怎么回事?他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在汐城是武林盟和一个邪派教派的恩怨纷争,堂主无意做武林盟的盟主,奈何那邪派苦苦相逼,堂主又收到了您的信,各种原因就和那邪派的教主打了起来,武林盟的各门派也纷纷组织弟子讨伐,只是战斗正酣时,堂主忽然口吐鲜血不止,那邪派人士以为是自己胜了便大笑而归。堂主昏昏沉沉一会儿睡一会儿醒,属下大胆猜测,大概是堂主之前为了救诗主子强行提高冰玉诀的修炼进度,现在冰玉诀反噬了。”
“夫人?夫人您还好吗?夫人您镇定点,属下也只是猜测,地上凉您坐不得的。”
我无心理会紫玉的劝阻,脑子里只有无尽的恼恨——唐舜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