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黄金屋
夏雨朵一下子失去了目标,气喘吁吁地停下了脚步,大黄蜂也停了下来。
“它去哪了啊,这么大地方跟丢了要怎么再找?”夏雨朵有些无奈,垂头丧气地说道。
大黄蜂宽慰地拍了拍她的肩:“没事,别太纠结了,它毕竟是天狗,没那么容易让你抓住,不然跟普通的狗有什么差别。”
夏雨朵“嗯”了一声,心中仍是有些愤然,但她也不想无谓的着急,急了并不能解决问题,于是对大黄蜂道:“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继续在地下城想办法找它,还是先回地面啊?”
然而她却没有听到大黄蜂的回答,身后只传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夏雨朵直觉不好,心里“咯噔”一下迅速转身看去,只见上一秒还拍着肩膀安慰她的大黄蜂已经不见了,只有那部熟悉的老年机躺在地上。
夏雨朵连忙蹲下身捡了起来,生怕摔坏了他,焦急地喊了一声:“大黄蜂!”
“没事没事,我”大黄蜂语气虚弱,“我的法力用完了,不够支持我继续保持原型,只能先回到手机,储存一会儿法力”
夏雨朵急忙道:“我知道了,你别再说话耗费体力了,赶快休息一会吧。”
大黄蜂甚至没有再发出一个音节,就彻底陷入了昏睡之中。
夏雨朵叹了口气,凭她一己之力是不可能追上大天狗的,再说天狗上天下地无所不能,她总不能挨个去找一遍,想想都觉得很不现实。
而且就算自己也能让天入地,万一她跑到天上,大天狗下了地下城,她到了地面,大天狗又回到天庭那真是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去了。
“谁有那个闲情逸致,跟你花那么多功夫玩躲猫猫等回头再收拾你,最好别让我抓住!”夏雨朵嘟囔着,将变回手机的大黄蜂装进口袋里,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起来。
地下城其实与地面上异曲同工,只是建筑有些奇怪的特色。这条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繁华,夏雨朵猜测这附近是地下城的中心地带。
突然间夏雨朵注意到了街道尽头的一栋房子,原因无他,这幢房子太抢眼了。
虽说这里的建筑各有特色,但夏雨朵觉得这绝对是最有特色的建筑之一,房子整个金碧辉煌的散发出一种土豪的气息,让人不由得想到童话故事里的黄金屋。
然而童话终究是童话,现实世界中是不会真有人拿黄金修房子的。会不会天天被人撬走墙砖暂且不提,就算有哪位富豪有这个财力,恐怕只要脑子稍微正常一点也不会这么修,太庸俗了,没品味。
但眼前的这栋金光闪闪的房子却彻彻底底地打破了夏雨朵原先的认知。
房子呈现出一种很天然的黄金色,设计非常独到而完美,非但不会让人觉得庸俗,反而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种优雅高贵的气息。夏雨朵不由看得呆了。
她不由好奇地慢慢走近,发现门口摆着一个跟房子气质很搭的金帛制成的宣传牌。夏雨朵看了看,发现这屋子有个非常恰如其分的名字,就叫“黄金屋”,下面写着简介,她才知道这地方是个景点。
“难怪这么豪气,估计这房子在地下城这里,是跟北京故宫类似的存在吧!”夏雨朵自言自语着,打算进去看看。
可是夏雨朵心中奇怪,看上去是个不小的景点,所处位置也很显眼,这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为什么没有一个游客进去游览呢?
夏雨朵这次来地下城没有熟人,唯一跟着自己一起过来的大黄蜂也陷入了昏睡,完全问不到这地方的具体情况。
她有些犹豫了,既然建筑这么惹眼,没道理只有她一个人看到,肯定也会有其他人同样看到了并且好奇。
但为什么他们都没有进去呢?莫非这景点有过什么神神鬼鬼的传说,或者出过什么事?可看了一圈,夏雨朵发现路过的人也没有特别避讳这里,但也没有像她一样上前查看。
夏雨朵又看了一遍宣传牌,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按照宣传牌上“参观一次二百元每人”的要求,掏出钱放在桌子上,就直接走了进去。
刚进去夏雨朵就被金光闪得睁不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刺眼的光线看清屋内的陈设时,夏雨朵彻底震惊了。
童话传说中的描述呈现在眼前,夏雨朵一时有种恍惚在梦中的错觉。因为再怎么样故事也只是文字,画面也只是自己有限的想象。
当想象以一种夸张千万倍的风格乍然呈现在自己的眼前时,视觉冲击力还是很大的。
房子的所有陈设都由黄金制成,但不是夏雨朵所知道的中国古代或是欧美家具等任何一种风格,极尽奢华却又不俗气,夏雨朵觉得这房子的设计师要是去地面上混日子,全世界的奢侈品设计师可能都要没饭吃了。
这个想法虽然有些夸张,但夏雨朵确实想不出能用什么语言来描述眼前的场景。能把单一的金色运用到这种不单调、甚至让人目不暇接的程度,夏雨朵不禁叹服。
她细细观赏了屋里的每一件陈设,大到家具小到摆件,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完一进门的房间,继续向里面走。
突然夏雨朵听到一阵动静,立即警惕地屏息凝神,躲在一根柱子后面观察。
夏雨朵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却发现前面地上只有一只狗在打滚,正是她和大黄蜂之前在追的大天狗,哦不对,现在已经变成了恶犬小京巴。
夏雨朵阴笑,心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她尽量放轻脚步,向着玩得正欢的小京巴悄悄靠近。
然而京巴毕竟是天狗,夏雨朵再怎么样也是肉体凡胎,狗的耳朵又尤其灵敏,夏雨朵靠近了不少的时候,京巴就是再没有警惕也察觉到了,它猛地停止了扑腾,灵活地转过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摆出一副恶狠狠的状态,瞪着身后悄无声息靠近的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