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晨而生

  我听到他们在说话。

  “怎么样了?”

  “比我想象的严重，药不能断，还有，项先生，强扭的瓜不甜。”

  ……

  什么严重不严重的，他们在说什么?

  我听到有人在鼓掌，我听到那人说，“醒了，醒了。”

  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就是项晨坐在我身边，已经没有那个叫张妍的女人了。

  项晨的手放在我的额上，轻轻抚弄了一下，我看到他的眼神越发深邃，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我是醒了吗?

  我没有死?

  那么刚刚，我一直是在做梦?

  刚刚那一觉睡得太沉，这会儿醒得突然，脑子里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坐起身子来，我和项晨挨着坐，我不敢远离他，他今天也很奇怪，一副不敢靠近我的样子。

  呵，我不敢远离他，他不敢靠近我?我是怕他不开心，他又是怕什么?

  我们俩距彼此不远不近的。

  他的手在空中怔了怔，然后摸向了我的头发，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手指把弄着我的发丝，却不说话。

  “你怎么了?”他的情绪不对，而且，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未及他回答，我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还有，张小姐呢？”

  “她回去了。”项晨的脸色吓人，声音却是难得的温和。

  “是不是，我惹她生气了？”我算是张小姐在感情上的竞争者?虽然项晨对我没什么感情，可至少，我已经被他包养，和他住在一起，一副很得宠的样子，张小姐看了，一定会不高兴的。

  “你胡说什么?”项晨微微蹙眉，否认了这一点。

  “对不起，我错了。”我赶忙道歉，他蹙着眉的样子，应该是生气了吧?

  我不敢让他生气的，否则他又要那样对我，我已经不能去上学了，当初我做了错事，说不定还说了错话，就落到了这副田地……

  项晨喜怒无常的，生气了有时候也不会挂在脸上，我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生气了，我想，他那样对我，一定是太生气了。

  惹他生气是我最大的不应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他捏着小意的证据，小意的自由，我不能让小意的人生毁在我的手里。

  “你那么紧张干嘛？”他看上去还是不开心，我没有办法叫他开心些了，怎么办，我心里极慌。

  不过我还是挤出笑来，“没有，没有紧张……我没有……”

  项晨这回彻底被我激怒，因为他已经不说话了，他就坐在我身边，手里还捏着我的头发，把玩……

  我吓得低头，我觉得，只要没有看到，就可以装作不存在。

  是不是这样?

  可是他若对我做什么，我还能怎样?我闭上了眼睛，紧紧地闭上。

  我的手终于从我肩膀上移开，我才要舒一口气，就发现手又被他捏住了。

  他拉着我，把我一下子拉起来。

  他个子很高，我站在沙发上，才能将将与他平视。

  我和他贴得极近，我几乎听到了我和他的心跳声。

  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不喜欢离他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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