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4.第864章 死了
这一刻，梵若溪终于明白，将智慧交易给魔神，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可惜，她没有了后悔的机会。
也没有改正的能力。
能量越来越少，她的自我就越来越少。很多东西，作为一个人类的东西，在慢慢的消失。
身体早就消失了，然后是爱情。她爱煞，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爱情已经改头换面，成了执念。她不再爱他，不再爱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现在，她的智慧，她的容貌，她的声音，她的记忆……她甚至想不起来，她到底为什么要杀死这两个人，她为什么要这么恨这个女人。她只想杀死他们，一定要杀了他们。
可现在，她连杀死他们的能力也失去了。而她的能量，在一点点的消失。她的昨天，她的过去，都在一点点的消失。
突的，不知为何，她不想失去一切。
能量翻滚着，最后的执念，凝聚出巨大的力量。它们凝结，再凝结。缩小，再缩小。一直一直缩小。
一道金光，一直缠着那些能量。
那些能量不再试图攻需，它们只是凝结，从气态变雾态，变液态，变固体。直到变成一个人形。
一个已经只有二十公分高的人形。
玥璃和乌孙时泽相视一眼。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看着那人形不停的动着，那张脸，不停的蠕动。一会儿这突出一块，一会儿那凹下一块。却怎么也生不出正确的五官来。
“啊啊啊！”不再是之前的怒吼狂暴，只有悲鸣。她后悔了，不该跟恶魔做交易。她宁愿是孤魂野鬼，也不想失去自我。如果没有人爱她，她想爱自己，至少，她自己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样子。可现在，她已不记得了。她没有脸，她也没有自我。
盘龙依旧在吞噬，小人从二十公分，慢慢变成了十公分，五公分，一公分……直到最后，被盘龙一口吞掉。
再不剩半点！
从此，那个叫梵若溪的女人，彻底消失了。
将灵魂卖给恶魔的那一刻开始，这便是注定了的结局。恶魔要灵魂，没有了灵魂的人，已经不是人了。
一时间，玥璃和乌孙时泽都有些怅然。为梵若溪最后的悲鸣！
没有感觉到胜利的喜悦。在他们看来，最后的胜利，简直就是个玩笑。他们都准备了要好好一战的，甚至有了受伤浴血的准备。
结果，竟是这样的结局。
当然，他们没有受到一点伤，并且将乌孙父母救回来，他们都很高兴。但总觉得有些落差。与期待的相差太大！！他们甚至都没有真正的出手！
“回去吧。”乌孙时泽道：“这里好冷。”他突然就觉得，也许，梵若溪可能就只是来送死的。只是，她想死在他们的手里。也许，她更想死在玥璃的手里。
他不懂，他从来都不懂女人。当然，他是懂玥璃的。可那是因为，他们纠缠极深。从前世到今生。甚至，他不但亲自经历了她的上辈子，还从旁观的角度又深入了解了一回。
但对于旁人，对于那些他不上心的，他无法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