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炮灰一号
雪鹿眯着眼打了个哈欠,抱紧了他的手臂,摇了摇头:"我要跟着哥哥……。"
苏沐辰心疼地揉了揉她脑袋,颇有些无奈道:"那便一起过去吧。"
雪鹿听到这句话立马来了精神,抓着苏沐辰的一只手便直接从阳台上往楼下跳去。
苏沐辰:??!
好在放学后的半个小时学校里基本上没什么人了,要不然明天大概可以在报纸头条看到他们的身影。
"雪鹿,不是说不可以这样子吗,被同学看到会不好的。"苏沐辰对上她开心得亮晶晶的眼睛,顿时瞬间连训斥的心都没有了。
"这不是没有被人类看到嘛。"雪鹿一只手玩着自己脸侧垂落的头发,看着他理直气壮道。
苏沐辰……无法反驳。
"南区一处待拆迁楼频繁出现工人消失事件,政府特殊机构断定这种事并非人类所为,便将案综转移到了正言协会手下。"
傍晚时分已经没什么人了,两人干脆不借助交通工具抄了近路超南区赶去。
由于雪鹿总爱抓着他手臂不放,苏沐辰无奈只好直接将人背在了背上。
南区还是有一定距离的,他们赶到的时候,红霞满天,天幕上只余被太阳的余晖染红的云彩。
这里已经停止施工了,所以苏沐辰二人并没见到什么人,不过这也极大的方便了他们的调查。
将雪鹿放下来之后,雪鹿很是肯定道:"这里没有同族的气息。"
苏沐辰皱了皱眉,那便只能是诡人搞出来的事了。
几个工人消失当然还不至于整到正言协会那里,重点是那些消失的工人都是非常准时的在隔了几天之后便会再度出现在楼里他们曾经无故消失的地方。
据有一个目击者所说,他是亲眼看着走在他面前的那个工人凭空消失了一般瞬间就不见了,找遍了整栋大楼都找不到。
当时他以为那个工人踩空掉落了,跑去找人回来一圈之后又发现另一个本该等在原地的工人也不见了。
然后他便跑出了那栋危楼。
事后他去找过那两个工人曾经住的地方,甚至还联系了他们家人,可是人却像凭空蒸发了一般,毫无消息。
就在警察即将作失踪处理开始找人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却再度出现在了那栋楼里。
他们却像是疯了一般互相厮杀,身上几乎就没一块好的皮肤,浑身血淋淋的。
警方赶到将两人制住的时候,两人突然两眼翻白抽搐了一阵,身体就从内部爆了开来,红色的血雨几乎浇了在场警察满身。
这还只是个开端。
在那之后,总会有两个靠近过这栋楼的人消失,然后再度出现就是疯了般在人的面前死斗。
被人制住之后又会相继被身体内部奇怪的力量炸成血雨。
这种事引发了周边居民的恐慌,警方几乎一度安抚不下去群众恐慌的心。
这栋楼便开始停止了施工并且设了警戒线,这件事才算是有点平息下来了。
而后再度出现这事的时候是住在大楼周边的人。
依旧是两个人。
周边的居民神经衰弱几乎要崩溃,很多人对于警察的办事能力感到了怀疑。
政府的特殊机构在接了这个案子之后直接转交给了正言协会,言语不是很客气,类似于他们自己的事自己最好管好一点。
于是这件事甩着甩着就甩到了诡案组的……苏沐辰身上。
苏沐辰不以为然,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更何况他的确占了人家很大便宜。
反正他平时也闲得慌,给他们跑跑腿又不算什么,还可以给他解解闷。
正言协会给的线索自然是要比政府那边要多一些的,苏沐辰并不担心他会碰不上那个不受管制的疯子。
苏沐辰二人是在离大楼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来之后用走的,如果这里不是出了名的邪门,大概真会有人以为他们是来这里散步的。
苏沐辰两手插在裤兜里,雪鹿挽着他的手臂,两人不紧不慢地朝那栋危楼走去,看起来颇为悠然。
只有雪鹿知道此时看起来完全是放松状态的苏沐辰其实每一处身体都是可以瞬间爆发出极大的力量的,就像是悄无声息跟着羚羊群的猛虎,只等时机一到便会爆发出恐怖的力量将猎物瞬间制住撕碎。
雪鹿最喜欢苏沐辰这副认真的样子了,就像海边看他打沙排的样子。
危险而又迷人。
况且,对于一代妖兽王来说,能危险到能让他们不敢靠近的东西,还真的是少之又少。
两人已经走入了大楼的范围内,踩着地上碎乱的石块若无其事地走入了大楼中,然后沿着楼梯往上走。
雪鹿在心里默念着他们所走的台阶数,然后猝然转身,却被反应更快的苏沐辰推了开来。
"恶心到不能更恶心的东西。"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苏沐辰便被包裹在了一层透明的蛛丝茧中,而离他不过几步远的雪鹿却像是看不到他一般,眼神慢慢变得危险了起来。
苏沐辰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猝然一沉,忍不住出声唤道:"雪鹿!"
"桀桀桀,她听不到的,你放弃吧,待会儿会让你们作伴的。"
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但是苏沐辰视线都没移一下,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外头的雪鹿看着他这个方向,眨了眨眼睛,虽然还是看不到他的样子,身上的气息却已经收敛了回去,眼神也再度柔和了下来。
苏沐辰松了口气,他可是清楚得很,就算是没完全接收传承的妖兽王,也不是可以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相比起旁边这个家伙,苏沐辰显然还是更怕雪鹿情绪失控。
"你……"那个声音似乎发现自己新捉到的人并不像以往的猎物那般害怕,狐疑地靠近了他。
"你是诡人???正言协会派来的走狗??!"那人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突然收紧了苏沐辰周身的茧膜,苏沐辰拍了两张符在手心里,摇了摇头,直接撕开了那层茧。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