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真实
时间回到雪鹿突然消失的那天晚上——
雪鹿被人击昏带走，之后意识便是一直沉浸在黑暗中。
待她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房间内了，而是在一处洞穴内，外面一片白雪茫茫还有结界覆盖，雪鹿竟一时摸不清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
她动了动身体，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被限缚住了，但又不是会伤到她的程度。
雪鹿挪了挪位置，让自己靠在洞壁上，试图用这种较为舒适的坐姿让自己能想出一点能让她逃脱这里的方法。
然而想了半天，并没有什么卵用，不然对方也不会这么放心的把她捆了之后就放心的搁这山洞里放着了。
而且看对方似乎并不怕会把她冻死在这里的行为，对方是十有八九看出她的身份了……大概。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洞口走进来一个人。
雪鹿警惕地看向洞口处然后在看到洞口走进来的人之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惊讶，一抹了然。
"你似乎不是很惊讶的样子?"鹰程笑着开口道，"真是个勇敢的小姑娘。"
"我勇敢不勇敢关你卵事，呸，你这一身骚臭味的人不要接近我……呕……"雪鹿没吃什么还被这人丢在这里冻了半天，然后成功的在鹰程接近她的时候华丽丽的吐了。
鹰程:"……"
雪鹿吐完了继续毫不留情的喷了两句，十分不满道:"一身鸟骚味，你多久没洗澡了。"
二度被嫌弃的鹰程:"……"
"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鹰程摆摆手，并没有和她计较的打算，要知道，那位随她一起来的人，才叫真的麻烦。"
雪鹿看见洞口处又走进来一个人来，愣了愣，然而在看见那人在鹰程耳边说了什么，鹰程说完之后还对着她笑了笑的样子，雪鹿就感觉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雪鹿内心:“╭(°a°`)╮p这俩人说话能不能光明正大一点大声一点，要怼我也用不着那么遮遮掩掩吧，我这儿都听到一点了还不让我听全了来。”
鹰程实际上有些头疼，刚才那人跟他说的事是——控制住雪鹿并收为己用。
老哥，这不是一般艰巨的任务啊。
要知道那个苏沐辰可是个纯属的妹控，鹰程甚至已经可以想象到他要是知道了之后的暴走模样了。
默默的给自己抹了把汗。
等另一个人离开之后，雪鹿看鹰程的眼神差不多是这样的了?_?，好奇心不能得到满足什么的简直不能更痛苦了！！！
鹰程有点汗颜，这这个妹子怎么不按套路来的。
雪鹿:“你绑架我干什么？！！又不包吃又不包住的！还没有游戏玩！！堂堂副族长居然穷得只剩底裤了吗？！！”
鹰程头疼地锤了锤脑袋，心想自己怎么就绑了这么个祖宗过来。
他定定的看了雪鹿好一会儿，然后才道:“得罪了。”
“你……？！”雪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将一个白色的珠子从她额头上融进了她体内，雪鹿只感觉身体像是被架空了一般轻飘飘的，然后便再度失去了意识。
……
“雪鹿？”
雪鹿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便已经站在房间门口了，她有些茫然地看着里面两个欣喜若狂的人，总有一种自己似乎还在梦里见的感觉。
意识总是沉沉浮浮的，雪鹿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梦里了。
何为真实何为虚幻，雪鹿觉得自己似乎也快要看不太清楚了，究竟是鹰程对自己做了什么还是自己原本就没什么。
何为虚幻。
何为真实。
“雪鹿！”雪鹿回过神来，发现苏沐辰抓着自己的手，一脸担忧，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她怕她一开口，哥哥他们就会和虚幻的梦境那般被打破了。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雪鹿蓦地想到这句在人类课本出现过的话，意思她都懂，但她内心深处并没有真正理解这段话的真正意思。
就像她现在，易不知自己是什么状态，任人摆布。
“哥哥，我果然还是不了解你们人类一些话的意思啊。”雪鹿露出了有些难过的表情如此道。
“这是一个哲学命题，雪鹿就算不懂也没事的。”苏沐辰将她抱在怀里安抚，没事了，你现在已经安全了，我们都在。
不，不对。
雪鹿刚想说话，边听见脑海深处传来了那个让她讨厌的声音。
——杀掉苏沐辰
意识被一点一点的往后拉，雪鹿焦急无比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做才能阻止自己身体发生的这种无意识的变化。
窗外已经慢慢飘起了雪花，在一片白茫茫的景象中和谐无比。
雪鹿感觉到有窗外飘进来的打着转的雪花落在自己鼻子上，冰冰凉凉的。
这种冰凉的感觉似乎慢慢的拉回了她的意识，但究竟有没有拉回她的意识她自己都不知道。
——杀掉苏沐辰！
“闭嘴。”雪鹿只感觉身体一轻，似乎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之下，她愣了愣，再度想要去找那个帮助了她的声音，却发现那已经是对方残留在她体内的最后一点意志了。
而现在似乎已经如同窗外的雪花那般，消散无终了。
……
苏沐辰再度感觉到了一种非常难受的距离感。
就像之前偶然得见雪鹿能力全盛时期的时候，看到的雪鹿的样子。
那才是一个王者的模样，却居于他触及不到的高度。
太远，太高，他碰不到，也不敢去碰。
苏沐辰的心慢慢沉了下去，抬起头的时候便对上了夏启明的眼睛。
夏启明眼中的淡然和了然让苏沐辰为之一愣，原来一直都看不清事实的只有自己而已吗。
雪鹿是一个天生的王者，这件事本就是一开始定下且无法更改的，而且也是他们相遇的因素。
苏沐辰，知道，苏家一直都是王的饲育者——那是被初代妖兽王所选中的幸运——亦是一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