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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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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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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人生若只如初见(三)

  权衡派之人只见这小和尚跑向后山,竟一眨眼便没了影子,心中纳闷不已,待搜寻了一阵不见其人,径向坡下追去。

  无名儿在棺中被她咬的极痛,终究急了,压声道“姐姐,快松口!不然我也咬你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自古公平做买卖。”那女子听罢怕他真咬,也只能松口。

  过来大半个时辰,无名儿久不闻外面动静,心中估计他们找不见人,去了别处。这才放开她,揉自己虎口。

  久等无人,便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将棺盖推开,见地上履印斑驳,向山下去了,松了口气,急忙将口袋拉开。

  见她在口袋中气闷,此时面色嫣红,秀色可餐,比之先前更加美丽,楚楚动人。一见之下,先前被她咬痛之气登时消了大半。

  那女子忽见光明。见面前竟然是一个小和尚,眉目含情,容貌清俊,她面色一红,羞愤之下,抬手便是一巴掌。

  无名儿被她打的癔症,惊道“你怎么不问是非就打人?”

  那少女起身却见自己手腕上竟有一银铐,与这小和尚连在一起,心中又是一惊,心想“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好人,怎么用手铐把我锁住,是何居心?”登时无限委屈,泪珠挂睫,点点晶莹,小声啜泣起来。

  无名儿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娇怯不能自胜,心下立软了几分,想“我先前此番粗鲁,她此时还我一巴掌,我也说不上冤枉。”

  只得款言软语,细声安慰,许久难止其哭泣。

  无名儿哀求道“好姐姐,你别哭了,你心里难过,打我,骂我也好,我再也不敢还嘴气你了,你一个人生闷气,恐气坏了身子,我看在眼里可心疼,你别生气,我学小狗叫给你听好不好?汪!汪!汪!”

  无名儿见他不理“你若还生气,我再学个小猪,哼!哼!哼!学小羊,咩~咩~咩!有了,我给你学个小兔,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爱吃菜,蹦蹦跳跳真可爱!”说罢嘬嘴成三瓣儿,蹲在地上做个兔形,终于使得那少女破涕为笑,转而又嗔,“我是你什么人,要你来心疼我?你一个小和尚不学好,怎么老是占人便宜。”

  无名儿见她潸然一笑,如新月清辉,如鲜花初放,红着脸喃喃道“你笑起来真好看,我可再不敢惹你流泪,先前便恨死我自己了。”

  那女子亦是面色微红,佯怒“谁要你来讨好我。”

  于是转过身不去理他。待坐了一会儿,却久不见其动静,回过头来,见望着自己偷笑,嗔道“你笑什么?”

  无名儿摇了摇手上银铐,笑道“好姐姐,咱们两个这样铐在一起,正可谓“同命相连”。你若是一直不理我,不也老大没趣儿?不如咱们讲和怎样?你说什么,我且依你。”

  那女子噗呲一笑,道“谁和你同命相连,这银铐不打紧,待我找到一把刀剑,看我不把你的手剁下来!”

  无名儿听他说,慌道“剁不得!剁不得!若剁了我胳膊不打紧,你一个人带着这么个镣铐,滴掕呱哒的,不好难看?还不如带着小和尚我,咱们两个作伴,你闷了,我给你讲笑话听。”

  那少女笑道“你好贫嘴,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我不要你讲笑话,我还没问你,你叫什么?”

  无名儿忙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我无名儿便是,姑娘芳名?”

  那少女笑道“你怎么叫无名儿,难不成你姓“无”?你定是便个假名哄我,我的名字,我不要告诉你。”

  无名儿苦笑道“我不是假无名儿,是真无名儿。我自小无父无母,河里飘来,一个老和尚收养下我,给我取个法名叫做悟空。我悟了十几载,实在悟不出因果,只得还俗了。又从来没人给我起过名字,我便自己起了个名字叫无名儿,不敢欺心骗你,好姑娘,你的名字就告诉我吧。”

  那少女听她说的哀伤,不禁联想起自己身世。她自小送入黛皇宫,虽为圣女内侍,服侍其左右,但常锁在深宫之中,不见天日,却又是何等寂寞哀愁。

  于是怅怅道“既然是这样,我的名字便告诉你吧。我叫鞠夏绒,幼弱之鞠,夏木飞绒。唉,不过如天地间一抹绒絮,身不由主。”

  无名儿笑道“好姐姐,如今不同往日,你既然与我相遇,你便是蝶中仙子一般,我小和尚属秤砣的,你恐怕不好飞嘞!”

  鞠夏绒笑道“你怎么这么贫嘴,我还要问你,这镣铐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又是怎么被你带到这来的,你老实交代。”

  无名儿见她这般,心想“不好照实说嘞!”于是心中编排了一阵子,扯出个逆天大谎。笑道“夏绒姑娘,你可知盗圣任逍遥?”

  鞠夏绒气道“这个恶人,有谁不知道,你提他干什么?”

  无名儿笑道“原来你不知道,咱们两个便是被他胁掳来的呢。”于是将先前任逍遥所述如何潜入黛皇宫添油加醋说来,又说他怎么被天下豪杰追捕。待说至合欢楼一事,却改口说自己是被他俘虏作人质,而将诸多内幕掩去。他巧言如簧,说得绘声绘色,不由得鞠夏绒不信以为真。

  “后来呢?”鞠夏绒问道。

  “后来?嗐呀!说起这个恶人,天下第一的坏,他防我逃跑,便这银铐将咱们锁在一起,以为万事大吉。只是后来不巧,偏偏他遇见对头,两个人好一场恶斗,我见他二人打的凶,无暇顾及,便抱……背你逃了出来,然而这任逍遥毕竟技高一筹,战胜对手,见咱们逃了,便来追,我被逼无奈,只得带你藏进这棺材里,也亏得如此,才骗过这么魔头,没被他再捉去。”无名儿道。

  鞠夏绒听完之后,于是想起自己先前在棺材中咬他,反而很过意不去,心想“原来当时那么危急,我一时任性,竟然差点害了别人。”

  见他左手上一串牙印通红,虎口肿胀,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我先前那么咬你,现在还疼不疼了?你一定恨死我的。”

  无名儿只觉她的小手温暖柔滑,握在手中甚是软糯,不由得心中舒畅,笑道“原本疼的紧,见你心疼我,不知怎么的,一下也就不疼了。”

  那女子面色微红,抽出手来,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害臊,也不羞,我不理你了。”

  “好啊!这小和尚在这里调戏老婆嘞!赵师兄快来!”正当二人说话,忽听得一个声音大叫,原来是王志行躲在坡下,将二人先前所说之话都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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