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汹涌
几日后。
一则新闻传出苍明市，传出南明州，西部众州，甚至整个联邦。
南明州的名寺云华寺，被满寺诛绝，甚至连在外参加论法的僧人也离奇消失。
这则消息一时轰动整个联邦！众多佛寺也坐不住了。
本来，慧悟禅师的大乘佛论，让西部众州佛法界一时众说纷纭，而云华寺也处于舆论的最中心。
而就在这个当口，云华寺被灭寺了。
联邦派出众多警探，甚至连安全局的人也有参与，但最终，一切成了惊天悬案。
佛门中人则在寻找慧悟禅师，有人曾看到他一路向西，往荒漠而去，但最终也了无踪迹！
……
夏山镇，夜。
半山，墓碑上刻着父亲大人李天元之墓。
而此时，坟墓已经被挖开，棺中连尸骨都找不到，空空如也。
酒鬼父亲？你真的是酒鬼吗？
李俊吉知道，这个酒鬼父亲是从外地到的这夏山镇，但除此之外，融合的记忆中就是一个意志消沉，只知道喝酒的男人。
而记忆中，也没有母亲的任何信息，甚至他是不是这个男人的儿子，这点都让李俊吉很怀疑！
李俊吉很快将坟墓还原，离开了这个地方。
现在看来，李天元当时是诈死！而他带着李俊吉这个小孩，隐姓埋名来到这个地方，又是为什么？
他事后又去了什么地方？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李俊吉的掌控，当李俊吉了解得越多时，他所不知道的也更多了。
迷雾越来越浓。
……
数月后。
山湖州，金山市，松木镇。
“小二，咳咳…”一个老头靠在床头上，不停地咳嗽，“老头儿我，可能也就这两天的命了。”
“遇到你也是我老头的福气，哈哈…咳”，老头泛灰的脸上露出笑容，“死了，死了，总算有个人帮我收尸……”
老头的手颤颤巍巍地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封信，一张字条以及一张银行卡。
“这是老头我存的一点钱，你也别推辞，并不多”，老头摆了几下手，示意李俊吉不要拒绝。
“至于这封信”，老头有些迟疑，眼睛闭了闭，“这是一封推荐信，鹤山市，长空道馆。”
“你如果想把武道之路继续走下去，可以去鹤山市汉河街，到了打这个电话，就说你是我燕九怜的孙子，他们自然会带你走。”
“不过，武道之路凶险，你如果真要一直沿着这条路走下去，须切记，一切要小心再小心！不要轻信任何人！”
……
两天后，老头死了，走的火葬。
李俊吉亲自举火把他烧成了灰。
此时的李俊吉已经换了一副模样，即使是当时参与论法大会的众僧当面，也认不出他来。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是否有意义，但他想要去挣扎。
最坏的结果，也就那么样了。
对于老头的死，他没有任何的愧疚。
因为经历的够多，他的心已经容不下许多的温情，况且，老头也算含笑而终。
这样就很好了。
对于李俊吉来说，人只有两种，对自己有用的和没用的。
所以，在察觉到老人身上的众多孽因后，他通过种种手段接近老头，暗中下毒，表面给予照顾，等他慢慢衰竭而亡。
老头名叫燕九怜，曾经的修为直至大武师巅峰，即使在整个鹰国，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但后来，他受伤太重，伤了根基。
思索前尘往事，心灰意冷下，改头换面，选择了在这个小镇隐居。
据老头所说，他准备还多活两年，凑足八十岁，若他还不死，就封了自己修为，从青松岭上跳下去，这世上也落了个清静。
但他终究没能活到那一天，因为，李俊吉知道，自己等不了那么久。
“至少，你死时带着笑。
我死时，这天地众生，又有谁会记得我？
你比我幸运！”
李俊吉看着这个墓碑，他知道自己前路漫漫，注定只能行走在黑暗中。
他的背后是无尽的长夜，他的前方，也是浓浓的迷雾。
……
一天后。
鹤山市，汉河街，一家百货超市里面。
李俊吉拿起电话，照着号码拨了过去。
他说明了来意，对方听明白后，找了一个老者转接，老者显得有点激动，让他站在超市里面，他马上到。
两分钟后，一辆汽车停在了超市门口。
司机打开车门，从上面走下来一个面容严峻的老者。
老者看到李俊吉后，挤出一点干涩的笑容。
“你是小二吧？”
“是。”
老者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李俊吉几下，才说道：“走，上车。”
寂静无言，很快，车拐进了一个巷子里，在一扇大门前停下。
大门左侧挂着一个牌子。
长空事物所。
牌子的材质有些斑驳了，显然有些年头了，但字迹却仍然很清晰。
字里行间自有一种锐利之感。
“走，上我办公室。”
老者毫无疑问是一个雷厉风行之人。
没有多余的客套和礼节，将办公室的门关好。
“九怜兄如何了？”老者带着期望的眼神看着李俊吉。
“几天前去的。”李俊吉平静开口道。
老者怔了怔，好久才叹了口气。
“这是他给您的信。”
“好。”老者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你先坐会儿吧。”
说完，他拆开信，开始看起来。
信并不长，老者很快就看完了。
然后，老者闭目作默哀状。
好久，老者才说道：“我可以推荐你去本市最有名的鹤山武馆。”
李俊吉摇了摇头，“我想学真正的武功，我想鹤山武馆教不了我！”
老者直视着李俊吉，李俊吉也这样看着他，两人寂静无言。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老者向后靠了靠，眼睛看向窗外。
好一会儿。
“九怜兄并不太想你冒险。加入鹤山武馆，你不会有太大危险！
而且，因为我的举荐，你会获得很大的优待！
而加入我长空道馆，你可能随时随地都会死！
而且，我也不会因为你是九怜兄的后人，就优待你，你真的想好了吗？”
老者的语气很平淡，但神色却如岩石。
李俊吉显得很平静，语气也平缓：
“是的，长空道馆，我选的路。”
老者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然后挂断。
很快，办公室敲门进来一个年轻女人。
“带他去办理入职手续，安排稻草人带他。”
“是，所长。”
“走吧”，女人走在前面，她穿着高跟鞋，一身的装扮配合她的身材，看起来美艳而有诱惑力，她的翘臀就在李俊吉前面一扭一扭地。
“姐姐漂亮吧？”女人轻轻笑了笑，“小弟弟叫什么名字？”
李俊吉正准备回答，女人笑着打断了他。
“别告诉任何人你的真名”，女人没有转身，“甚至最好尽快忘记自己的名字！”
“你可以给自己想个外号。”
李俊吉想了想：“我叫灵鹫。”
女人的声音传来，“我叫殷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