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章押注
这引起了周航极大的兴趣,看来在赌场混,比做生意来钱更容易一些。
这一桌的下注金额比较小,百元起步上不封顶,这留给了一些赌徒翻盘的机会,同样也让一些尿性的赌徒输得更惨。
周航想,第一次玩,不要太介意赌注大小,而是赌对的次数。
他忍不住就去前台,拿银行卡刷了一万元钱的筹码,拿着筹码再次来到赌桌旁时,恰好有一个输得身上精光的赌徒骂骂咧咧地起身离开,周航趁机占了那个座位。
摇骰子的荷官女郎漫不经心地撇了周航一眼,这眼神只是出于一种职业的本能,如果再有什么感觉到不对的就是,这个玩家太年轻。
简直与赌徒这个词搭不上界。
像这种赌场来来往往的陌生人多了去了,并不奇怪。
周航把筹码放在自己的面前,人生中第一次走进这样的场所,并且是以赌徒的身份坐在这里,已经适应了赌场的喧闹和各种谩骂声,说真的他心里还是抑制不住有点小期待。
围在赌桌边或坐或站的赌徒,一双双饿鬼似的眼睛,紧盯着荷官手中上下翻飞的骰钟,那哗哗做响的骰子声,能让他们的神经在很短的时间里变得极为兴奋。
不错,这里面的东西,可以直接决定他们接下来的命运,兴奋和沮丧,是他们写在脸上最真实,也最变幻莫测的表情。
女荷官把摇好的骰钟啪的一声按在赌桌最中心的位置,赌桌上的三个方向分别标注着押大、押小、豹子,连子,买大,买小字样的各种小格子,玩家只要按字面意思去押就行了,开出两个点数一样的称小豹子,押对翻一番,开出三个点数一样的叫大豹子,押对翻三番,连子翻三番。
骰钟从荷官离手的那一刻,筹码就像树叶似的纷纷落在几个不同的区域,这次周航并没有下注,不过他的神识中得出的结论这一注是个八点小,一个六,两个一点豹子。
但是押豹子的人不多,大小两边的筹码相差不大,荷官扫视了一眼周边,见有几个还在犹豫着不知是买大还是买小,看看时间差不多,荷官当即叫了句:“买定离手。”
拿开骰钟,便是见证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时刻到了。
周航看着三颗点子的点数,没错两个一点加个六点。
荷官唱了句:“对夭加6八点小。”
看着荷官在赔钱,赌了豹子的那个光头是高兴得唾沫味子飞起:“娘的,我就看中了这一注有豹子。”
“即然你已经看中了为什么不把赌注下大一点?”
输了钱的人中有人不服气:“不吹会死人吗,你在这里赢了多少钱回去?”
桌上清盘。
荷官收了骰子在骰钟里摇了一阵,啪的落在桌上,周航神识中传来骰子的点数134还是8点小,他正准备下注的时候旁边就有人悄悄地议论起来了。
“这一连出了七注小,这一注出大的把握性要多。”
也有人赞同:“这注就买大,输了下注加番。”
结果这么一说,赌大的那一边筹码就占了优势。
筹码还在往桌子上落,周航码好五千筹码,在荷官即将叫停的那一刻,轻轻的推到了小的那一边,这个动作让姿色不俗的荷官多看了他两眼。
首推就是五千,这根本算不上什么,但问题是这个玩家很年轻,一看就不像在赌场里混的。
荷官打开骰钟唱了句“134八点小”的时候,赌大的那些人傻眼了。
“娘的这真是邪门了。”加番投注的赌徒简直就是气得窝心,怎么手气就这么背呢:“七连小了。”
顶头上的一块小显示屏上弹出了各种导向数据。
赌场对每一次开出的数都要做概率运算和简单分析,供玩家参考。
但那些数据,除了前十期出了什么之外,其余的都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周般看着荷官给自己推过来的筹码,他并没有显得有什么高兴的表情,事实告诉他,赌骰子,胜负已经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输和赢已经就是游戏了,再加上聚能石的价格已经刺激了他一把,现在这种场合也就算是小儿科了,十八岁的年龄已经有了三十岁人的心态,所以他显得比一般人要平静得多。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冷静吧。
“这一注押小,我看这一注肯定还是小。”有人盯着显示屏分析:“八连小了。”
“押你个娘,老子听你话都连输五注了。”
周航注意到,说这话的人是坐在他右边的一个中年胖子,脖子上挂着一副能拴得住狗的金链子,真正是已经差不多输红了眼,满脸的油汗和一副奔丧的表情。
站在他身后劝他押小的是位三十来岁的长发女子,穿着虽然不算太暴露,但整个的身子都贴在胖子的后背上,弄得胖子总是心猿意马。
听着胖子的骂声,同时把自己身边的筹码全部推到大的一边孤注一掷,放在他肩上帮他柔弄着肩膀的手突然停住了。
“不信老娘的你死得快。”
胖子的这个举动唤起了很多人的跟随,大的那一边筹码堆成山,小的这一边筹码少得可怜,这种筹码不平衡的赌注很容易让估计不准确的庄家卖大或者宣布这一注不算,假如开出来要真是大的话,几乎就是庄家赔钱了。
荷官只是一个替赌场打工的职员,虽有自由载量权,但也是当值限制次数的,甚至还和她们的奖金挂购,所以一般情况下宁可让庄家陪钱也不轻易使用这个权限,怕开错了扣钱。
周航看到时机已到,他把面前的筹码全部推到小的区域,他早已知道骰钟里面的点数是三个1点豹子,他之所以没有去赌豹子。这只是不想在别人心里留下过多的猜忌而已,甚至这一注就根本没有人赌豹子。
周航的这一推得到了胖子身后那个女子的一个媚眼,从这个媚眼中周航断定,这女人不是胖子的什么人,而是一名赌场公关。
这里虽然是小赌,但比起外面来说也不算小了,能够站在桌子旁边赌博的人没有穷人,虽说最低下注是一百,但如果真是一百一百的下注会被别人卑视的,自己也觉得很没有面子。
还有一种离不开女人的赌徒,一上赌桌总喜欢叫一个赌场公关服务,享受着有钱人的梦幻生活,当然这是需要服务费的。
赌场上从来就是风云变幻,有钱人能在这里输得只剩一条裤衩出去,也有人在这里一夜暴富达到人身巅峰,及时行乐才是他们最想要的结果。
在一楼的公关,一般是年龄偏大,模样还看得上的女人,叫她们服务的价位最低一千,如果服务对象手气好赢钱了还要格外打点小费。
一个运气好的女公关一个晚上下来挣个万把块钱并不是很难。
“买定离手。”荷官反反复复的也就是这几句后。
当她升出涂满指甲油的手指触到骰钟时,满脸油汗的胖子霍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