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无声

  十一结束后，大学生活继续，大学总有一群十分活跃的群体，就算没有学校经费的支持，总会开展各种体育竞技活动，是这样的，叶子跟陈秋实到学校操场上看足球比赛，坐在旁边一个说着粤语的女生吸引了叶子的注意，从来没有在现实生活中听到过别人说粤语，忍不住好奇打量起这个女生，这个女生短发，皮肤黝黑且脸颊处冒出几个痘痘点缀，个头不高，眼睛却非常有神自信，叶子的打量引起了这女生的注意，女生头转向叶子微微含笑用普通话说道：“你好，经管系章惠”，叶子也连忙客气的说道：“你好，我也是经管系，我叫林小叶”。也不知怎的女生就跟她聊起来，女生羡慕她标准的普通话，她对粤语比较感性趣，各自赞美，后叶子谈到了自己想做兼职的诉求，女生说这里有很多她认识的学姐，会帮着她留意，最后两个人一起到食堂吃了中餐，互留了电话号码，这是叶子第一次在大学交上宿舍以外的朋友，不，宿舍的朋友是分配的，这个朋友是自己交上的，叶子在回宿舍的路上觉得美滋滋的。

  叶子的开心是没有错的，几天后就证明了这女生的价值，叶子在水房洗衣服听到程婷叫她“叶子，你手机响了”叶子连忙跑回宿舍，接通手机竟然是章惠，章惠问她有时间的话明天下午跟她到市里去一家餐馆，那里找兼职服务员，一起去看看，叶子连忙回复：“肯定有时间，谢谢你章惠”，挂了电话后心里乐开了花，想着自己假如做点兼职，过春节回家就可以给父母和妹妹买些东西。

  第二天下午叶子就跟着章惠在一个学姐的带领下出发了，叶子发现要倒一趟班车，但是其实第二趟班车没开几站就到了，叶子盘算着要是做兼职的话，就乘一趟车然后下车步行，这样其实省掉一块钱车费，计算一下等公交的时间和步行应该差不多，到站后叶子和章惠跟着学姐走了100米的样子就到了这家中餐厅：门口敞亮，落地窗，走进去像是刚装修好的样子，除了布放好的桌椅，地上还堆放着没有拆封的餐具和桌布等。餐厅不大，餐厅有一个开放式的厨房，只用玻璃间隔，看到有人进去，从厨房走出来两位长相有点奇怪的差不多50岁左右的夫妇，说他们长得奇怪，是因为他们的长相不像是人类，对的，叶子第一感觉就像是看到了水里的螃蟹或者虾类动物，不由得抽了一口凉气，后退几步，夫妇二人倒是很客气，用叶子似懂非懂的普通话说道：“你们等下，老板出去买东西，马上就回来了”，学姐示意章惠和叶子坐下，章惠跟叶子说“别着急，听学姐说这里挺好的，老板也年轻，可以按照我们的自由时间安排”，叶子抬头看着这餐厅的房顶，星星布满天空的装饰，让人觉好有希望。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样子，老板回来了，一个看上去差不多20出头的年轻男孩子，当然事后证明叶子看错了，老板走到学姐跟前说了几句话，学姐转身跟章惠还有叶子说：“你们跟老板谈吧，我有事先走了”，学姐只是帮老板从学校找人，学姐走了，老板跟叶子们说：“你们好，我这店预计下周一就会开张，一般周末比较忙，你们双休可以来做，中午两个小时（11：00-13：00），晚上两个小时（5：00-7：00），一个小时5块钱，平时也可以过来做事，你们根据你们的课时安排提前跟我们这里店长报备，自己找个本子记录好，一个月结一次工资，店长是个30岁的大姐，开张了就会过来，厨房那对夫妇就是我从福建请来的的厨师，我们这店做得是中式牛排，福建风味的海蛎煎”，接着老板看了一下叶子，开玩笑的说：“小妹妹，你吃的了苦不”，叶子笑而不语，老板接着说：“你们今天既然来了不能叫你们白来，这样把这些新买的盘子和酒杯洗好摆到消毒柜。桌子擦一遍，桌布铺上，我算你们一人工作一个小时，外跟我们吃一顿晚饭，可以不”，叶子连连点头，章惠也小声附和。

  就这样两人开始着手干了起来，两个人用盆子一起把碗、盘子和酒杯等抬到洗碗间，叶子洗，章惠擦，然后再一起把洗好的排到消毒柜，再接着用盆子抬没有洗的，就这样经过几个轮回，章惠出其不意的边擦边跟叶子说：“叶子我可能不会来做兼职了，因为我觉得太远了，学生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叶子有点儿失望，因为这样的话自己就要一个人来往学校了，但是叶子还是笑笑说：“没关系，我自己可以来，我没办法妹妹马上也要上大学，得给家里分担一些，对我来说挣一块算一块”，终于洗完了所有的。正当两个人商量着休息一下在拖地擦桌子的时候，那位福建厨师阿姨叫到：“妹子，吃饭”，叶子的肚子早就饥肠辘辘了，解下围裙和章惠坐到桌边，一桌子的美食，诱人口水，但叶子和章惠还是拘谨的不好意思坐下，只到老板从收银台处起身过来一起吃饭，叫她们两个别客气一起坐下吃，叶子和章惠才坐下，老板和福建阿姨和叔叔边吃边聊，大意知道他们在分析如何经营好餐馆，老板说：“我负责宣传和材料采购，你们负责把菜做好抓住食客的胃”，然后看看正在低头吃饭的叶子说：“你们两个给我负责好服务，哈哈”，叶子心想：“别跟我说话，我快饿死了”，叶子连吃两碗米饭，实在不好意思在盛饭，在吃第二碗的时候故意减慢速度多吃菜。

  大家吃完了饭，章惠跟叶子说：“也没有多少事了，剩下的你自己做可以不，我宿舍的室友找我，我得先回去了”，叶子答道：“没关系，我一个人足够了，你先走吧”，章惠跑到收银台跟老板说：“老板我可能不会做这个兼职了，我有事先走了”。老板从抽屉掏出5块钱要给她，章惠没有接就跑走了，老板看看站在饭桌边的叶子问她：“你呢，你还做吗？”，叶子说：“做”，接着叶子就把桌子上的盘子和碗收拾到洗碗间全部洗干净，放在员工专用的小碗柜里，拿起拖把开始拖地，这时候厨房阿姨说你要先擦桌子铺桌布再拖地就对了，叶子顿觉有道理，但是叶子看看手表已经快8点了，她得快点儿干了，于是她自觉加快速度，终于在9点前完成。可以赶上最后一趟班车啦，叶子走到吧台跟低头算账的老板说了一声：“老板，我做好了，得回学校了，要不赶不上班车了”，老板抬头看看整个餐厅已经井然有序连说：“好的，快回去吧，注意安全”，叶子要走出门口的时候，老板突然叫住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叶子扭头回答：“我叫林小叶”，说完就一路跑到公交站，坐车回学校了，只剩下老板感叹这真是个好女孩，在这个物质横流的社会，还有这样的清新，老板合上账本，端坐在那里，直到厨房夫妇关了厨房的灯出来，笑道：“到时间该回去了”，这年轻的老板才起身走出餐馆，走到马路边那辆有点旧的桑塔纳跟前，开车载着厨师夫妇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