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后手
“叮叮叮……！”，一连串的火花在爱丝和赛安的周围炸开，密集的武器碰撞声和交击产生的火花，几乎是追着两人的移动，在封闭的空间内不断闪耀。爱丝除了手中飞快舞动的手术刀外，从背后伸出的数条灰色雾气也各包裹着一把手术刀。觉醒后的爱丝拥有了打破赛安防御的资格，数根隐藏在灰色斗气中的银色丝线，被爱丝全部收纳集中在了手中的武器上，让本就锋利无比的手术刀更加势不可挡。
力量不足的爱丝用快如闪电的攻击速度来弥补自己的短处，通过对浮游刃同一点上造成数次攻击，打乱浮游刃的飞行轨迹，使其减缓切割的速度或被直接震飞。赛安现在终于知道速度可以快到什么地步了，对面的这个女人显然已经疯了，对浮游刃在她身上造成的伤口不问不顾，一味的疯狂对着自己攻击，虽然觉醒后的对方在力量上依然无法对“割裂之星”造成严重的伤害，但是对方速度太快了，眨眼间就可以对自己身体的某个位置造成数次攻击，而被攻击的地方已经逐渐出现裂纹，这让躲在铠甲内就以为性命无忧的赛安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a级能量护甲的防护能力在这时完全体现了出来，来回荡漾的水波在爱丝被攻击的地方不断凝聚，阻挡着锋利的能量刃的切割。能量刃往往要攻击数次才会攻破爱丝身上的防护并留下一道伤口，但马上就被从爱丝腹部圆盘重新涌出的水波填补缺口，当然，高效的防护能力也代表着消耗的巨大，不到5分钟的时间里，已经明显可以看到爱丝身上的能量护甲，变的比刚开始时薄弱了一些。
性能全开的割裂之星刚好勉强跟上爱丝的速度，一灰一蓝两道能量光团在封闭的空间内不断游走，对周围的环境造成恐怖的破坏。能量范围内的仪器全部都破坏殆尽，结实的研究所专用地面，平整光滑的地面被切割的到处都是狭窄的伤口，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造成的。
赛安已经放弃了手中握着的剑刃，让它也加入了在周围无差别切割的浮游刃中。自己则在指甲的位置弹出锋利的能量利爪，抓向幽灵一样围着自己攻击的爱丝。八把浮游刃围在赛安半米内做着快速无差别的切割，但紧贴着赛安的爱丝总能凭着近乎扭曲诡异的身法规避掉大部分的攻击，只有少部分攻击让爱丝无法躲避。大半的攻击不是被对方的连续攻击减缓速度后从容躲开就是被磕飞，自己的利爪几乎没有抓到对方一次。看着每次从自己面前闪过的爱丝那美丽的俏脸上，那双冷漠双眸中闪动的冷光时，赛安都有种被死神盯上的感觉，压制不住的凉意不断从心底深处升起，这种感觉只有自己小时候缩在床底下，看着在床边走过的母亲双脚时才会出现，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被天逆在所有联邦公民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加入天逆组织，本以为自己这一生都只能活在基地里，直到自己从天逆骑士团的扩招试练中，以近乎凶残的手段脱颖而出，被首席骑士大人看重，成为新的骑士机甲“割裂之星”的驾驭者。在获得这份强大到让人恐惧的力量后，赛安和大多数人类一样，他膨胀了，行事变得更加乖张残忍，稍有不称心就拿收下出气，而被他盯上的人往往都是以死亡收尾。无奈这套新的机甲在测试了无数个驾驶者后，与赛安的契合度最高，远超测试的预期，达到近乎完美的峰值。对于赛安的行事作风，高层选择睁只眼闭只眼，也让赛安更加肆无忌惮，好在他还聪明些，只对无权无势的普通人下手。
无数次的模拟测试中，自己都以压倒性的优异成绩完成测试。习惯了周围人对自己的阿谀奉承，也认为拥有了这套机甲之后的自己已经有了横行临海角的资本。但现在，看着面前不断闪烁红光的系统警告，赛安心中无比憋屈。第一次出任务，本想在手下面前装个逼的，谁曾想却被逼到这种地步，自己的手下也被对方屠戮殆尽，连个留有全尸的都少。同时也被觉醒者展现出的惊人战斗力所震惊，别人不知道但自己可是很清楚，自己身上的全覆式机甲究竟有多强，这可是天逆组织从已被魔兽覆灭的“齐塔德”机械文明遗迹中发现的黑科技，按理说已经遥遥领先了人类现有的科技水平，没想到却被觉醒后的爱丝压制成这样。
别看现在是爱丝压着对方打，但爱丝也是有苦难言，这种超高速的攻击对身体的负担非常大，自己已经感受到身体的不和谐了，近乎干涸的细胞在快速枯萎，能量也在飞快流逝。大量的失血让自己眼前开始变的模糊，没有怎么参与过战斗的自己，能坚持到现在完全是依仗自己能量的独特性。可是自己却依然无法攻破对方的防御，默默计算着体内能量的存量，爱丝的心沉了下去。就在爱丝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憋屈的赛安同样准备启动“割裂之星”的特殊攻击。
缠斗在一起的两人突然彼此分开，脱离包围的瞬间，爱丝大腿和后背又被对方的浮游刃留下了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对面的赛安同样被爱丝瞬间在胸前插了7刀，险些穿破装甲刺进心脏，吓的赛安又是连续退了两步才停下。两人隔着百米的距离对望了一眼，重新向着彼此冲去。两人都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瞬间决定出胜利属于谁。
“叮叮当当~”七支手术刀同时落在了地上，刀刃已经卷曲变形。呼吸急促的爱丝伸手在空中虚抓，一把刃身半尺长的匕首出现在手中，匕首通身漆黑无光，看不出材质。爱丝双手握住匕首，对准对面的赛安，灰色的能量雾气如灵巧的小蛇缠绕在匕首上，为手中的匕首镀上一层灰色的暗光，如火焰舞动的能量斗气，忽然如同愤怒的火山！猛烈喷发的灰色能量斗气高达两米！呼啸声尖锐刺耳，在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咯吱声中，电射般冲向了对方！
就在两人之间的距离极速缩短，马上就要重新接触时，赛安猛的停住了前冲的身形。
‘开启群星模式！’赛安在脑中对身上的“割裂之星”下达了指令，随着指令的下达，赛安身上覆盖的铠甲从肩膀开始，铠甲部件的尾部依次张开翘起，一直延伸到双脚，远处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赛安的铠甲起皮了。铠甲张开翘起的瞬间，如果从赛安身后的位置看去就会发现，每块独立的铠甲下方都有和浮游刃握柄处相同的能量纹路。
止住身形的赛安向前一挥手！全身棱角分明的铠甲全部脱离身体，以八把浮游刃为主体，像坠落的流星雨拖着淡蓝色的尾焰，对着爱丝铺天盖地的射了过去。面对迎面飞来的群星，无法躲闪的爱丝，快速计算着彼此之间的距离和速度，在快一点！自己可以在对方的攻击近身前穿过封锁。想到这里，爱丝的速度再提，瞬间冲入了群星之中，无数淡蓝色的铠甲部件在即将触碰到爱丝时，都被爱丝一一闪过。就在爱丝准备一口气冲破封锁给予对方致命一击之时，原本速度比自己慢上一分的流星雨开始突然加速！对已经冲入中心区域的爱丝，瞬间完成了包围。于此同时，将爱丝层层包围的铠甲部件忽然光芒大盛！像是闻到血腥味儿的食人鱼群一般，在爱丝骤然紧缩的瞳孔中双方迎面撞到了一起。
“轰轰……！”密集的能量爆炸从爱丝与“群星”接触的地方传来，剧烈的能量波动将周围的一切都碾碎吹飞。闻声冲进实验室内的士兵，来不及去看四周地面上支零破碎的同伴尸首，就被密集的爆炸惊的说不出话来，彼此对望了一眼，对那个站在远处，双手抱胸一脸冷笑的男人所拥有的力量感到更加的恐惧。
爱丝没有从爆炸中冲出来，远处的赛安看似放松实则戒备的站着，阴冷的目光在不断爆炸的中心搜寻着。等了半晌，也没有看到爱丝从滚滚烟雾中出来，士兵们知道自己这方胜利了，但同时他们也知道爱丝并不会死，因为上面的命令是要带活的回去，既然没死，那等待爱丝的下场如何士兵们心知肚明，那个男人可不会管你身受什么样的重伤，只要没死他都能做出任何禽兽之事。
又戒备了几分钟，还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赛安逐渐放松了警惕，挺了挺身体，嘴角露出渗人的微笑。看来自己还是胜了，对方明显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没能挡住“群星”的攻击，不知道现在是如何凄惨的模样？“割裂之星”可是以精准著称的战斗机甲，群星解锁的瞬间就已经锁定在了对方周身的非致命部位，想死都难。但愿能保留对方大半的身体，这样也能让自己尽尽兴，想到对方满身鲜血的样子，还要在自己身下发出痛苦的呻吟，赛安就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就在烟尘即将散尽，赛安因为幻想瞳孔微微扩张之时，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从烟雾中激射而出，在赛安惊恐的神色中深深刺进了对方的身体，并透体而出插进赛安身后的墙中。在周围士兵目瞪口呆的神情里，巨大的穿透力带着赛安的身体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后，才摔落在十多米外的位置上，鲜红的血液快速从赛安身下透出，铺满周围的地面形成一个血泊。
“啊！痛！痛！好痛啊！痛死我了！”赛安满头大汗的捂着腰部被匕首贯穿的伤口，面容扭曲地惨叫着，每次因为疼痛扭动的身体，都会在外翻的伤口里挤出新的血液。
“你们死了吗？还在那里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给我止血？不想活了是吗？”赛安扭曲着脸，咬牙切齿的对着门口被变故惊的还在发愣的士兵吼道。
终于一名士兵反应过来快速跑到赛安身边，掏出红色的药剂注射进了赛安的伤口处。过了一会，赛安的伤口逐渐停止了继续流血，并开始出现愈合的现象。轻轻扶着赛安从地上站了起来的士兵，被赛安一巴掌打在脸上，不敢多说半句，只能低着头退到一边。
“这么慢！没用的废物！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没用的垃圾太过无能，才会让那个婊子杀了这么多，等回到总部我要如实上报，别指望我会替你们求情！”骂完之后，好受些的赛安一瘸一拐的向着散尽烟雾的爆炸点走去。
随着赛安的靠近，赛安身上的黑色紧身皮甲之上，如同电路板一样的能量纹路和节点依次亮起，被能量炸出大坑的坑内，无数亮起淡蓝色微光的铠甲碎片与之回应，并从坑内飞出重新拼合在赛安的身上，片刻间，一副完整的铠甲重新出现在了赛安的身上，只有左侧腰部位置前后缺了几块。
来到坑边，赛安看到了坑内的景象，除了爱丝脚下的地方，爱丝周围半径10米内全是被爆炸犁过的地面，深达两米左右。八把浮游刃全部插在爱丝的体内，将爱丝牢牢钉在了身下的地面上。左手为了遮挡保护右手，被两把浮游刃连同腹部串在了一起。跪倒在地的双腿各被两只浮游刃穿透了大腿和小腿，剩下的两把浮游刃从身后将爱丝面朝地面的插在了地上。爱丝的胸前地面上，一颗暗淡的能量结晶躺在地上，表面布满了裂纹。显然已经用尽了防护的力量，没有了能量的支持，爱丝腹部的防护装置在也无法输出对身体的保护，赤裸的身体重新暴露在空气中，只是浑身都是大小不一的伤口，被暗红的鲜血染红的躯体倒也看不清什么，无力垂下的右手耷拉在身下的血泊中，殷红的鲜血铺满了爱丝所在的位置，并顺着周围的坑壁向下流去。
赛安跳到爱丝的身边，双脚踩在滑腻的血泊里，伸出左手抓住爱丝银灰色的头发向上提起，露出爱丝满是伤口的面容，爱丝一只圆睁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瞳孔已经开始扩散，显得暗淡无神。另一只闭着的眼睛，从缝隙里流出红色的血痕，显然在刚才的爆炸中受到了不轻的伤害。
“贱人！看看你干的好事，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去的！我会慢慢的折磨你，在你高潮中折断你的双手双脚！等我们取得你脑内的资料，我就申请将你要到身边，让你知道什么是伴随一生的绝望”赛安狠狠的一巴掌打在爱丝的脸上，将爱丝的头打的向着一侧歪去。看着手中沾满爱丝的鲜血，赛安变态般的伸出舌头舔舐了起来，发出神经质的笑声。
“给她打止血剂！注射生命药剂2型，不用管她能否承受的住，活着就行。戴上能量枷锁，送到我的房间去！叫外面的人进来开始寻找清单中的物品，一会儿向我报告。另外，找到我缺失的铠甲部件！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返程！”赛安用力一跃，跳到门口对着站着的士兵说道，随后伸手向门外招了招，门外立刻跑进两名士兵，手中抬着一个银色的合金箱子，开打之后是三大四小，七颗淡蓝色的魔晶，随着一阵细微的咔嚓声，赛安额头、前后、膝盖和手腕上的魔晶脱落，掉在地上的魔晶暗淡无光，就和爱丝胸前脱落的结晶一样都已经能量耗尽。赛安拿起箱子中崭新的魔晶按照大小塞进对应的凹槽内，待铠甲将其重新卡住后才松开手，微亮的淡蓝色能量光芒沿着赛安白色铠甲的缝隙重新布满全身，感受澎湃的力量重新充满全身，赛安满意的握了握拳，头也不回的向通往地面的出口走去。
见赛安离去，周围的士兵面面相觑，随后散开开始对照清单中的名称开始逐个扫描周围保存完好的仪器。就在这时，一只自动清洁的机器人从实验室的深处晃晃悠悠的转了出来。一名离得较近的士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注视着这只只到自己膝盖高的清洁机器人缓慢的向着自己行来，笨拙的身形让它的移动速度堪称龟速。在距离士兵两米的位置上，清洁机器人停了下来，眼睛位置的摄像头里红色的光芒一闪一闪，仿佛在确认眼前的人类是不是可以清理的垃圾一样。
就在士兵莞尔一笑，打算绕过对方继续搜索的时候，呆头呆脑的清洁机器人的嘴巴里突然传来一阵电子合成音，让正要离开的士兵不由停下了脚步。
‘无法侦测到实验人员，爱丝、爱莲、安娜的生命特征，二次确认实验人员，爱丝、爱莲、安娜的生命特征已经消失。解锁最终的清洁任务，现在开始！’
随着合成音的结束，清洁机器人肚子上的装甲猛的向上一提，一个透明的容器顿时暴露在空气中。透明的容器里装着一层薄薄的液体，在液体的上方，几十颗指甲盖大小的能量结晶呈立体式分部排列，组成一个奇怪的公式符号。每个结晶都由能量纹路连接，内部嵌有一根筷子粗细的透明管道，呈螺旋型的形状将能量结晶一圈圈的包裹在里面，上面与清洁机器人的脑袋相连，下面的出口就在透明液体的上方，随着金属面板的弹开，一滴红色的液体，顺着螺旋纹的管道一点点的向着下方的液体滚落。
重新返回地面，研究所周围早已聚集了大量的人群，全部都是研究所的科研人员。全都战战兢兢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赛安，看到人群中对自己投来的畏惧目光，赛安得意的扬起了嘴角，慢步走到人群的正前方，看着人群前领头的中年人，缓缓开口道。
“议员很满意你的表现，你能在爱丝这个人类叛徒准备逃跑前给议会报信，上方表示要好好嘉奖你”说到这里，身后的研究所门里走出两名抬着近两米长，半米多高的金属容器，容器形如长匣，金属长匣内盛满了被染成淡红色的液体，昏迷不醒的爱丝此时正泡在里面。
“别担心，我已经控制住了她，能力觉醒什么的在议会的实力面前不值一提，不过今晚我要在这里休息一晚，顺便对叛徒进行审问，请你给我安排个房间好吗？希望房间尽量的大些，安静些。可能声音有些奇怪，我可不想吵到你们的休息，毕竟你们可是联邦宝贵的人才啊。如果让你们第二天没有精力工作，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所以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住在这栋楼里了。你觉得呢？所长大人？”赛安目光阴沉的逼视着面前的中年人，没错，这个穿着一丝不苟，恭敬的低头接受命令的人正是这间研究所的所长，爱丝和爱莲的养父！
“不敢，赛安大人真是折煞我了，卑职在赛安大人面前哪有资格被称‘大人’，房间我会安排好的，请大人放心，保证让您满意，长官来属下这么偏僻的地方办事，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大人多多包涵才是”平时气势威严的所长，此时在赛安面前卑躬屈膝，连与对方对视都不敢，周围的普通研究员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得罪眼前的这个男人。
“很好，你去安排吧！今晚注定会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哦对了，听说这个爱丝是你的义女？你不介意我对她提前进行一些特殊的审问吧？呵呵”赛安得意的看着面前低头顺目的中年男人，眼中闪过猥琐之色。
“不介意不介意，在她背叛联邦背叛议会的时候，我就已经和她彻底断绝了关系！我对联邦对议会的忠诚还希望大人明鉴”听到赛安的突然询问，所长连忙摇头表示忠心。
“很好，你的忠诚我们自然看在眼里，议会已经决定让你回辉煌城述职了，命令应该很快就会到的，那我先恭喜你了啊，哈哈哈好了好了，你去忙吧”停止猖狂大笑的赛安随意的挥了挥手，所长恭敬的转身离开，人群也缓缓散去，只是没人看到所长低垂在阴影中的双眼闪过的光芒。
目送所长离开的赛安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和权利，连自己养大的义女都能出卖。这样的人也真是极品啊，不过自己喜欢，没有他的出卖，自己又怎么会得到这样的美人儿呢？想到爱丝，赛安开始幻想起晚上该如何折磨对方了，不时露出渗人的笑意，就在赛安要在幻想中高潮时，一声报告打断了他的yy，这让赛安很不爽，看向对方的眼神里满是暴戾，吓的对方忙低垂着头颅瑟瑟发抖起来。
“什么事？”赛安不耐烦的问道。
“报告大人，我们按照清单上的内容仔细搜索了地下实验室，虽然发现了生物智脑，但，但……”士兵但了半天也没但出个所以然来，气的赛安一脚踹翻对方，抓起对方的领子将他提到半空，送到自己面前，用阴森的语气说道。
“但什么？”
“但，但是目标已经处于死亡状态，技术人员已经检查过了，死亡时间应该是6小时前，周围的矩阵有被过载使用过的情况，时间和生物脑死亡时间吻合，但无法追查数据流向何处，可能做了屏蔽处理”被举起的士兵浑身颤抖的回道，不断从身下滴落水渍到地面上。
“臭婊子！一定是她干的好事，你们给她注射了生命药剂了吗？好！我现在就去好好审问一下她！”面容扭曲的赛安狰狞的对着面前的士兵吼道，被吓的几近崩溃的士兵疯狂点头，生怕慢一点就引来杀身之祸。
扔下士兵，赛安转身就要向一侧的住宅楼走去。生命药剂是联邦下属实验室最新研发的强效型维生药剂，目前属于试用阶段，效果还不稳定并且副作用太过强烈，就算濒死的人只要注射该药剂也会被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并且保持清醒的意识，缺点则是可能造成神经系统的崩坏和失联。不过这些赛安都不在意，赛安就是要爱丝保持清醒的意识，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玩弄她折磨她，让她的精神彻底崩溃！
就在赛安即将迈入电梯的时候，手上的终端突然传来新的信息，赛安停下脚步，打开信息查看起来，眉头逐渐紧皱，片刻后，赛安放下左手，转身对刚爬起来的士兵命令道。
“紧急命令，马上集合，10分钟后出发，返回辉煌城！飞行器不安全，全部乘车！”赛安快步走出研究所，向着车队走去，脑中想起刚才收到的紧急命令‘马上返回，不得停留！有第三方势力可能要劫取目标！’
“轰！”一阵沉闷的爆炸声从赛安身后的地下传来，随后就是一阵猛烈的地动山摇。猝不及防之下，赛安都被震动的地面甩了跟头，急忙激活身上的铠甲，才重新稳住了身形。
在赛安面色铁青的目光中，身后的实验大楼被一股来自地下深处的强大吸力向下拉扯着。不到片刻的功夫，刚才还耸立在自己身后的30层高的建筑，已经消失在了自己面前，只留下一个凹陷进去的大坑，坑的边缘正好延伸到快要接近住宅区的位置。至于在地下负责收集资料和设施的士兵，其下场不用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