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测
“苏策塞？”戴耶鲁端着瓷杯，略惊诧地问道。
残阳似血，洒在戴耶鲁办公室的门口的人身上。
“我还是愿意听你叫我门乌。”门乌·苏策塞笑了笑，走上前来，在墙边随便拖了把椅子，便就坐。
“谁叫你们一家都叫门乌，听说你有了个儿子，也叫门乌？”
门乌撇撇嘴，“这是我们家族的传统，可以让后人永远记住自己的祖上，说实话，每个家庭都应该这么做。”
戴耶鲁噗嗤一声笑了，放下杯，其中还剩半杯液体，“你给他取了个什么名字？”
“这是我来找你的两个原因之一。”
“我还是比较感兴趣另外一个原因，叫非努比艾吧，你儿子。”
“哦？为什么？”
“那是我的梦中情人之一。”戴耶鲁耸耸肩，“还有什么事要你大驾光临来找我？”
“嗯”门乌沉默片刻，“重建文学社，有计划了吗？”
戴耶鲁再次耸耸肩，“制服那个怪物的过程，想不想听？”
“讲就是了。”
“当然是我们咒术部发现了它的弱点——不过就是个灵体罢了，我们就都开始对它进行灵子传输，没几沃沃就炸没了。”
“那重建文学社？”
“你怎么开始关心起我们文学社了，苏策塞？”
“哦，你在港口那段时间，我调到八区的办事处。”
“嗯，”戴耶鲁忽笑了一声，对门乌道，“实话说吧，我没几天在文学社了。”
“怎么了？你不是平乱功臣吗？”
“不，，功臣算屁我们清理战场的时候，不知道哪来的什么长官在满地找着他的官位印章，你知道的吧，那东西的重要。可是在那种情况下，哼，我一刀攮死了他，什么有权无权的人都在望着呢。”
戴耶鲁押了一大口红色的液体，“再者，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忒斯尼尔吧？”
“记得，怎样？”
“他还是被发现了，最后又逃回绿鬼的领地了，我，我就不不该嗝。”
门乌抢过戴耶鲁手中的杯子，深深地闻了一下，“你这玩意里有酒精？”
“我就扣上一顶私通绿鬼的罪名了，我衣服，其实忒斯尼尔还是不错的，只是我，我”
话未说完，戴耶鲁的头斜侧向一面，打着鼾睡着了。
门乌轻叹一声，摇了摇头，简单收拾了一下戴耶鲁的办公桌，又将红色的液体倒掉，离了文学社。
“唰！”
一道闪烁着耀眼浅蓝色的灵子束正中靶心，苏莫茨轻轻抚过还带着些温度的靶心，那里依然有一个手指粗细的孔洞。
“怎么样哎？”林斯特收了手，对着靶边的苏莫茨等人喊到，并慢慢跑向他们。
“已经很不错了，”玛嫩把记录册递给林斯特，上面记录了林斯特这几天修炼的过程，“你灵子束的直径，从一开始的一围多到现在的十分围还不到，已经是非常大的进步了。”
苏莫茨点点头，表示很满意林斯特的进步，“在这个世界里，除了军队和相关职业者，没有什么人会刻意修炼魔法能力，以你现在对灵子的控制水平，已经超出常人好几等了。所以，我认为可以继续下一个阶段的修炼。”
“不！”林斯特摇摇头，“我还可以继续缩小输出半径，如果灵子束出更加精确的话，岂不是更加强大！”
“我不同意，”苏莫茨厉声道，“虽然灵子与人体有着极强的亲和力，可是人体承受灵子的能力和神经系统对于灵子的控制能力绝对是有限的。如果你总共的灵通量不变，一味的缩小输出点，就会烧灼你的手指，甚至会对身体机能造成巨大伤害！”苏莫茨顿了顿，见林斯特没有回复，便继续道，“明天就开始进行下一个项目，戴耶鲁的东西，你先拿着吧，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
第二天
一阵强烈的敲门声贯穿了整个走廊，传到苏莫茨的卧室，苏莫茨应声惊醒。
“哪位，你们是？”
“我们是文学社藏品管理部部员，听闻禁物存在于此，希望您能把它交出来。”
“什么？”苏莫茨从玄关上拽下来一件大衣，遮盖住自己的睡服，“我还从来没听说过你们文学社有这种部门，况且戴耶鲁之物早就被文学社归还给它的主人了。”
“它的主人？”最中间的一个人用尖细的嗓音说，随后和其他人小声嘀咕起来。
“没什么事的话，请你们离开。”说罢苏莫茨就要关门。
“等一下！”那个人喝道，然后用手掌对着苏莫茨。
一道白光闪过，随后门被重重关上。
“呼啦！”
林斯特手中的稿纸被烧灼了半边，另半边的边缘还残留着余温带来的火焰。
“还是太大了”林斯特摇摇头，将稿纸撇到一旁。
夜色笼罩在林斯特的公寓楼的瓦片上，月光粼粼地映在公寓楼单元门边的装饰用水池上。
“太晚了。”玛嫩睡眼惺忪地从沙发上坐起，把手中的报纸扔在桌子上，“我觉得苏莫茨说的没错，你应该考虑下一个科目，然后早点睡。“
林斯特耸耸肩，又拿出了一沓纸，“困了就先睡吧，玛嫩，我自己没问题的”
“林斯特！”
屋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同利利卡和纳维恩的声音夹杂在一起。
林斯特应门，那维恩将他一把拽住就走，“苏莫茨出事了！”
玛嫩冲出房外，“怎么回事？”
纳维恩大步向前迈着，三个人在后面跟着。
“门乌打来电话，说苏莫茨出事了。”利利卡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到了再说吧，”
纳维恩一拳击碎房门，一个尸体俨然呈现在面前：苏莫茨的侧腰部被爆开一个大洞，一半的内藏从躯干中流淌出来，还有裸露在外面的灵核，正在向空气中逸散着灵子。
苏莫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流露出的那种情感，让人很能体会到他临终前最后一刻的痛苦。
“苏莫茨”林斯特咬牙切齿道，眼中满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