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意外收获
东方玄辰看着沈清歌转向那小贩，小贩其实不年轻，说起来也算是人到中年的年纪，满脸都是精打细算出来的精明，但其实这种人沈清歌是最喜欢的，所有的事情，只要钱到位了，那一定就能够撬动她的嘴。
沈清歌仔细地在脑海中权衡了一番之后，问道：“你对于浊玉了解多少？”
小贩疑惑的看了眼面前这位姑娘，原本以为她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闺中女子，倒是她身边的人看起来像是办正事的，谁知这女子，竟然能有心思打听这么久远的事情，倒也是件奇怪的事情了。
“这倒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姑娘问这些做什么，外面那些传闻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沈清歌赌对了，这小贩果然是清楚这些事情的人，刚在这摊上转悠的时候，就随意的瞥见了角落里一个赝品，虽说是浊玉的赝品，但是看起来材质倒是比起真实的浊玉还要值钱。
沈清歌也说不清楚，这浊玉难不成还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必须问清楚。
“我看刚才那块金子买你这个佩饰绰绰有余，多出来的部分，就买你这个故事了。”沈清歌说完，小贩看了看她身边的男子，温文尔雅，只是浑身上下有一种强大的疏远感，光是看上一眼就知道这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小贩闻言点了点头，将他们迎进了自己的店内，招呼里屋的人到外面守着，并主动的奉上了好茶。
“虽然不知道两位打听浊玉是为了什么，但是这些年来来这里打听浊玉的的确很少了，或者说慢慢地都已经被忘记了，这浊玉原本是出自我祖上。”
沈清歌打断小贩的话：“你说浊玉出自你祖上？此话当真？”
小贩点点头，“自然是真的，浊玉的材质有些特殊，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连我这个子孙后代的都说不清楚浊玉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是做出来的，而是天然孕育而成的。”
沈清歌和东方玄辰仔细的将事情的大概了解了清楚，这小贩的祖上便是萧家，这个姓氏其实不算常见，话说那萧家祖先从小就是一个雕琢玉器的好手，深受大家的爱戴，从他手中出来的，即便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玉，最终也会以一个好价钱出手。
那浊玉是萧家祖先一次进山开采的时候带回来的，没有人知道那东西究竟是怎么拿出来的，只是一直被好好的供奉在萧家的高堂之上，并且萧家祖先还留下自己的嘱托，要自己的子孙后代好好的看守浊玉，绝对不能弄丢了，都说富不过三代，这手艺的传承最终还是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萧家从那时候起，家道中落，直到无可奈何，最终把浊玉出手，卖给了过路一个商人。
故事的大概理清楚，但沈清歌觉得还有什么事不知道的，张口问道：“你家里可曾流传过关于浊玉破碎的事情？”
小贩一听就冲着沈清歌猛的摇着脑袋，嘴里说着：“这可万万不能说，浊玉怎么会破碎呢？怎么可能？当年被好多人甩过，被铁锤狠狠地砸过都没有事情的。”
小贩声音越来越低，想是想起了祖上的家训，面部表情越来越奇怪，沈清歌料定其中一定故事，恐怕还是些不好的事情。
东方玄辰伸手按在小贩肩膀上，似乎是感受到了一种安全，小贩慢慢恢复了自己的意识：“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还请二位见谅。”
沈清歌点点头，示意小贩继续说下去。
小贩缓了缓，深深地叹了口气，“要说这事情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祖上确实有说过，要是浊玉破碎的那一天，天启大陆恐怕就会成为一个巨大的战场，无论是谁，都不可能逃得过这场劫难，那可是，无法想象的事情，不过，那浊玉不是简单地玉器，无论怎么使用外力，他都不可能破碎，所以这件事情，我们一直都没放在心上。”
沈清歌慢慢地把以前的线索全部给串联起来，按照纪年的说法，加上这小贩的印证，恐怕浊玉的破碎，只能是自身主动的破碎，那最终的结果究竟是什么。
“战场？难不成就像是世界末日么？可是天启大陆这么多的百姓，国家，怎么可能全部都遭受到战争呢？”沈清歌自言自语道。
小贩摇摇头，像是久久没有回忆过以前的故事了，也或者是因为没有达到祖先的希望，沉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那，有没有办法，可以恢复浊玉？”东方玄辰开口问，既然浊玉是被萧族拿出来的，而且还那么重视，那么只要找到了他的源头，说不定就能够重新恢复。
小贩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我们祖上并没有任何关于浊玉破碎的办法，甚至就连这个话题都是敏感的，我们都不相信浊玉会有破碎的那一天，何况就算是有，现在浊玉也不知道流落到了哪里？”
沈清歌和东方玄辰站起身子，小贩慢慢起身，看着这两个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你们，是不是有浊玉的消息？”
看到沈清歌为难的表情，小贩忙摆摆手，解释道：“你们别介意，我也知道，既然当初是我们卖出去的，自然不会再要回来，我们也没这个脸面，只是想知道这东西是否还安全的在这世上，也好给自己心里面一个安慰。”
东方玄辰看了他一眼，说道：“浊玉碎了。”
小贩已然是一副惊恐的模样，仿佛颠覆了他的认知，原本这么长时间，总以为浊玉的事情或许是假的，可现在果真是出现，而且还是碎了。
看着他们两个人走出门，小贩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喊住眼前两个人，说道：“不知多有没有用，只是当初我祖上是从雁鸣山带回来这个浊玉的。”
沈清歌挑了挑眉，“那真是谢谢了。”
角落，从来都是秘密隐藏的极佳地点，没有完美的犯人，只有深深藏于角落里，伪装的及其好的线索，所有人都相信，只要顺藤摸瓜，总能找得到那些，点点滴滴。
根源便是出处，俗话是落叶归根，物也是一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