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众人合力鼠妖灭
入夜。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渊澄起身疑惑道：“哪位？”
“公子……是我。”渊澄想起来这熟悉的声音：“大娘？”
随即打开门，只见大娘手里提着个简陋的食盒，说：“你们几位一路奔波，没怎么进食吧，家里还有些存粮，我给你们做了些粗茶淡饭，不要嫌弃……来吃点吧。”
“好，我去叫他们二人。”渊澄谢过大娘，推门而去。很快，凝萱便随着渊澄来到他房间里，边走边嘟囔着：“这雕戈能去哪里呢……也不说一声。”
“或许他有什么事吧，先吃点饭吧。”渊澄指了指饭菜。
“谢谢大娘，我可是快饿瘪了呢。”凝萱揉着肚子道，见渊澄刚要动筷，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道：“渊澄大哥，我们小酌一下怎么样，你跟我去问问老板娘，有没有酒吧，对了大娘，你来的时候，见到老板娘了吗？”
“哦……见过，她听说我是给你们送饭的，就让我上来了，她还要照顾丈夫，就回房了。”
“这样啊，那我去看看她。”凝萱起身要走。
“姑娘……我看晚上还是不便打扰她了吧。”
这时，雕戈从外面走了进来，沉声道：“老板娘死了。”
“快去看看。”渊澄大步踏出房门。
只见老板娘周身发乌，躺在厨房的地面上，手里还拿着个炒勺。凝萱蹲下身来寻找她的伤口。
“你们看！这伤口……好像被什么咬伤了。”凝萱突然说道，老板娘脖颈上有一个开口，血正是从里面流出。
“定是有毒液进入她的身体。”
“不好……我们快回去！”打量完厨房的渊澄说道。
“你是说……”凝萱才反应过来，已听见渊澄对雕戈说：“她跑了，快追！”
“谁跑了？大娘……鼠精？”凝萱睁大眼睛，真的是她？
客栈外，一道红光竖着劈了下来，接着是一声尖利刺耳的鼠叫。
凝萱跑出去，刚好看见大娘化身为老鼠的一刹那，能化成人形还能说话，想必是灵力极高的鼠精，因此个头比一般老鼠大了许多，顿时怔在那里——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真的妖物。
“你你你……额……”凝萱指着老鼠，连连摇头。
那只巨鼠不甘示弱，蓦地就向雕戈扑过去，雕戈侧身一挡，趁着巨鼠落地的功夫一刀砍了下去……
“等等！”突然，从树后跳出来一个伶俐的身影，一手拿着铃铛，一手抬起来替巨鼠挡着。巨鼠见状，却并没有趁机逃跑，而是躲在来人身后。
“姑娘你？”渊澄对此行为疑惑不解。
只见那女子摇铃几声，巨鼠慢慢变小，最后被她收进一个盒子里。
“哇，法术！”见女子利落收盒，凝萱有些激动道。
安置好鼠精后，女子走近几人，这才看清，这女子面容清丽而脱俗，白衣飘飘，颇有不食人间烟火之感。
“在下瑶池弟子宫语若，方才冒犯了。”语若的目光扫过几人，最后停留在渊澄身上。
“瑶池？那是什么门派？”凝萱不解。
“瑶池乃天下第二修仙福地，修灵界生灵长居之处，尤其是……妖灵。”渊澄淡笑道：“看来姑娘也是修灵界中人。”
“不错，前些日子我寻妖之时，发现此鼠精不见了，便一路寻找，没想到它在这里祸害村民。它定是想找到捷径，靠吸取人的阳气减少修炼的时间……殊不知，这些来自不同元神的阳气反而会使它消耗更多灵力去调和。”
“事倍功半啊。”凝萱摇摇头，又转向语若道：“修灵界的妖为了修成仙，要花费比人多好几百年的时间吗？”
“这要看每个生灵的修为，行善积德，元神便能积累正气之灵，反之，则是邪灵，邪灵会使元神充斥污浊之气，对修炼极为不利。”宫语若答道。
凝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看向渊澄，问道：“渊澄大哥，那时在厨房，你怎么知道要回去找大娘……鼠精的？”
“其实她晚上来送饭我就觉得不对劲，我到她家时，看到米缸里已空空如也，何来饭食。而我们到厨房时，老板娘手里还拿着厨勺，想必他们也要吃晚饭，当时柴火已经灭了，菜板上也只剩菜刀，想必饭已经做好了，而做好的饭，应该是被大娘端来给我们了，我猜，饭里面被下了毒，她想迷昏我们，然后再吸取阳气。凝萱，我要动筷时被你及时制止住，想必你也发现了什么吧？”
“我确实没想喝酒，在大娘家里给他儿子把脉时，我察觉到他数日未曾进食，心中不免疑惑，不是大娘不给他吃饭，而是家里没了粮食，今晚反倒多出来三人的饭食，就想这不明不白的饭不能随便吃……不过，最重要的，我对气味异常敏感，今天在我房间中出现过的那只小老鼠，我记下了它的气味，我走近大娘时……突然想起来的……姐姐，是不是妖灵就算化作人性，气味也掩盖不了呢？”凝萱说到这，转向宫语若。
“确实如此，此妖修为不够，还想害人，却反倒暴露了自己。”宫语若点头答道，“呵呵，既然你们平安无恙，那就好了，不过……我还要留下来帮村民恢复元气。”
“你一人忙不过来的，我来帮你吧。”见此地仍然妖气弥漫，渊澄心有不安，便决定留下来助宫语若一臂之力。
“那个……我随身带了些药草，我熬一些分给他们吧，应该会很快的。”凝萱举着手，说罢，面带歉意地看着雕戈。
“无妨。不要耽误荀美人就好。”雕戈语气平缓，虽然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表情，但凝萱从这声音中也能辨别出，雕戈并没有很在意。
“那就多谢了。今日有幸认识几位，实属缘分，不知如何称呼。”
众人一一介绍后，便去找熬药器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