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行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林剑与他的师父就要出发去皇城了。正午，林剑望着自己生活数年的白溪村，充满不舍，这个仅一里的村庄在他的视线中渐渐缩小直至消失，就如同他们来时一样，去时也未曾与众人告别，孤寂地离开。
……
“师父，我们这一去还能回来吗？”林剑问道。
“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对于我们这些无门无派的散人来说，入了江湖就注定居无定所，四处奔波。”老者道。“如果可以谁愿意每天睡觉都担心仇家会不会找上门，命运就是如此，所以说，那些武林高手修炼到一定程度就在深山老林里隐居，都是看破红尘的高人，哪些我们这些俗人，每天都是打打杀杀。”
“哦哦。”林剑似懂非懂地道。“那师父您是那种人呢？”
“我啊，是那种隐居却又放不下世俗的一切。最终回归世俗的人，看破却又依然过着原来的生活，总归是不舍得。”老者道。
“反正我是不懂你们这些情调好，不过与世无争倒也不赖，这样每天就可以睡懒觉了。”林剑的关注点显然不同于老者，也是，没有经历过，也就不会有那种感觉了。
“糊涂，你这样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修行最重要的是……切记……”老者喋喋不休地讲道。林剑听得都有些不耐烦了，干脆左耳进右耳出，把老者的话当成耳边风。林剑在想为什么自己的父母要把他给这个啰嗦的老头，想到这儿，林剑忍不住开口问道：“师父，我的生父母究竟是谁？”
老者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这一句话打开了他尘封已久的回忆：当年他正处于突破，叶逸为了冲榜不知廉耻地准备打断老者的突破，林剑的父亲，也就是老者的师兄，掩护老者，结果两人实力悬殊，林剑的父亲马上就惨死于叶逸剑下，老者被迫中止突破，他还忘不了林剑的父亲临死前的一句话：剑，剑儿就交给你了，千，千万别让剑儿……老者冲上去与叶逸交手，知道了叶逸一个丧心病狂的天赋，重伤之下带着林剑流落他乡。
“那个，时机到了我就会说。”老者缓了缓说道。
“噢。”林剑失望地答道。
突然，马叫了一声，腿被绳子绊倒，林剑与老者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哈哈，今天我们黑山三兄弟总算是碰上肥羊了，老规矩，男的杀光女的留下。”草丛里突然钻出三个大汉，为首那人说道。
“大哥，没有女的。”另一人提醒道。
“我看那小子长得挺嫩，给兄弟们解解渴。为首那人猥琐地看着林剑。
“妈的，碰上了变态。”林剑道，以他的肉身足以匹敌后天三重天，区区两个一重天，一个两重天，他还没放在眼里。
“还等什么，兄弟们上，留他活口，抓住就行。”那三人冲了过来，为首那人一拳打向林剑的小腹，被林剑一掌挡下，另一拳也被林剑抓住，另外一人急忙冲上去给林剑一拳，林剑蹲下闪躲借力把首领扔了过去，两人双双躺在地上，最后那人大叫一声，冲着林剑撞了过去，林剑身一转，直接扑了个空倒在首领身上。
“少侠好武功，今天是踢到铁板了，王某自认倒霉。”首领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道。
“师父这些人该如何处置？”林剑问道。
“杀了。”老者面无表情地说。
“可，师父。”林剑欲言又止。为首那人跪了下来道：“我们黑山三兄弟虽是强盗，但手下人命可不多啊。”
“放屁，这么熟练，在你手下的命都有数十条了吧。”老者道。
“都怪我，让二弟三弟走上了这条不归路，要杀就杀我吧，给我兄弟们一条活路。”首领哀求道。
“大哥。”另外两人眼里泪水打转。
“没事，区区死亡罢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况且死在这位少侠手里，这一世也无遗憾了。”首领“悲壮”地道。
“师父，我下不去手。”林剑转身向老者说道。
“去死吧。”首领拿出了藏在鞋边的匕首冲向林剑，还没等林剑反应过来，老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了剑，剑一出鞘，非死即伤，林剑还没看到剑完全出鞘剑就收了回去。
“孤……”首领话还没说完便倒在地上，随后另外两人也倒地不起。林剑扭头看向这三人，只见他们脖子上有一道细小的血痕，连血都没留出来。
“你个拖油瓶，都跟你说这么多了还是听不进去，要是没有我，你早就在地底下后悔了，如果你听得进我的话，哪怕一点点，也不会差点就死了，你知道你刚才有多危险吗？”老者生气地责备道。林剑默不出声，这次真的是他大意了。
“要我说多少次……”老者又开始了他的话痨模式。过了一刻钟，林剑提醒道：“师父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去城里吧。”
“这我当然知道，今天就先不说你了，走。”
半个时辰后，天彻底黑了下来，还好是夏天，不然林剑和老者在半路就要看不见了，黑山城的城门前有两个守卫，再交了几个铜板后，总算是正式入了城。
街上行人繁多，灯火照耀着全城，来来往往的行人中，光是武者便有三四成，虽然大多数在后天五重天之下，但对于边塞偏僻小城来说，还要什么自行车？
“小二来一间房，另外再来几盘好菜，两壶老酒。”林剑与老者走进一家酒馆，赶路半天，两人肚子都在咕咕地叫。
“小孩子喝什么酒，胡闹。”老者肉疼地说，这几年在白溪村他也没花多少积蓄，今天对于一向抠门的他来说是“浪费”到极点。
“好嘞，客官里边请。”店小二招呼道。
“还有，之前你一直在白溪村生活，你怎么知道城里的这些东西的？”老者不解地问道。
“哦，这个嘛，是村口说书人告诉我的，他说这一套在城里很有用。”林剑老实答道。
“就是那个村口瞎掰大王？他的话你也能信，比我都能说。”
“你也不是是第二，五十步笑百步。”林剑翻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