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那巴力吉尼玛 十
十
喜明带几个士兵向固里古台开发。他知道这几个士兵都是额尔敦毕力格心腹,而且个个身手非凡,自己等于被挟持,已经身不由己。尽管这样,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如何见机行事,尽最大努力,化被动为主动,千万不能让这些人抓到两个孩子。如果一旦被抓到将凶多吉少,后果不堪设想。自己这里最坏不过鱼死网破,同归于尽,无所谓,只是没来得及也没办法给两个孩子捎信,互相之间没有默契,行动就没有一致,可能还会有误会,不知最终结局怎么样,所以一路上忐忑不安。
一行人来到固里古台南坨子。该开始行动了,喜明突然鞭打坐骑,坐骑受惊,尥蹶子跑起来。喜明在马背上十分夸张地摇摆不定,最后支持不住“被”摔下来,手枪又“无意”走了火。
固里古台村四面坨子上都有岗哨。听见枪声,南坨子上放哨的人迅速吹响了九阳号,号声怪怪地传到村里,传到扎那巴力吉尼玛院里。前几天,扎巴二人领所有弟兄去很远的地方打猎,在追逐鹿群过程中,巴力吉尼玛被摔下马来,不慎受伤,扎那让大家继续打猎,自己陪巴力吉尼玛回家,此时二人正在家里。打猎的其它弟兄们还没有回来,所以,在村里没有其他战斗人员。
听到号声,扎巴二人抄起机关枪跑上门前的两个炮台上往南面了望。英格尔也跑上一个高处看究竟。正看着,从南坨子上下来一队人马,看一会儿,英格尔认出来是喜明舅舅一伙儿人。
“是舅舅,没事,没事,下来吧。”英格尔说。
“不行,舅舅也不行,还有官兵呢。”扎巴二人仍端着机关枪站在炮台上不肯下来。
“自己的舅舅来了还拿枪对着多不好意思,等到家里后看看情况再说不迟。”英格尔说着上炮台,硬把两个哥哥拽下来,并把两挺机关枪收起来拿进了屋里。
喜明和官兵来到大门口,扎巴二人站院里往外观察。看见二人在院子里,一个官兵还没有下马就反客为主向扎巴二人抱拳致意,并开始热情打招呼。他边打招呼边下马边往里走,走到跟前,更加热情,好像这是他的的家。
英格尔从屋里观察,发现没有异样,也走了出来。
看到三个孩子都没有提防,喜明紧张地向扎那使眼色。看见舅舅眼色有问题,扎那转身要回屋里,突然,几个官兵掏出手枪,枪口对准了兄妹三人。
“把枪放下!”喜明命令官兵们。
“老东西,你也给我老实点。”一直紧贴其后的一个官兵也拿出手枪对准了喜明管带。
正当双方对峙,喜明周旋,扎巴和英格尔拼命挣扎,伺机反扑的时候,一个小头头领大股力量赶到,随即将扎巴二人捆绑了起来。有士兵也想给英格尔上绳索,小头头大声喝道:“退下,统领大人有令,不准伤害英格尔和‘雪里站’,否则杀无赦!”尽管这样,还是有两个士兵从两旁将英格尔牢牢“稳住”。
“谁让你绑人的,快松绑!”喜明冲小头头吼道。“绑人怎么了,绑人还不够呢!”“啪、啪”话音未落,只见两声枪响,小头头朝扎那巴力吉尼玛胸膛开了枪,两人应声倒地。
“你、你……”喜明正要掏手枪,从身后上来三个士兵,一个夺枪,两个将喜明反剪了双手。
“给我上!”小头头喊。士兵们分头冲进扎巴二人大院的各个房间,从房间往外搬东西。等搬完,小头头下达第二道命令:“放火!”刚才搬东西的士兵们重新行动,从外面抱柴草跑进各个房间,随即从各个房间冒起了烟火。
扎那巴力吉尼玛是叔伯兄弟,两家老人都健在,而且住在一个院儿里。
整个院儿正在燃烧成一片火海时,额尔敦毕力格“匆匆”赶到。
“报告大人,把两个人都已经杀了,把房子也都给烧了……”小头头向统领汇报。
“谁让你杀人的,谁让你烧房子的?”额尔敦毕力格打断小头头,并“啪啪”两枪,将小头头打倒在地。“快救火,快救人……”额尔敦毕力格说着喊着要冲进火海里。道尔吉、那木斯来一干人抱住统领,吃力地往外拖着拽着。
“两位好兄弟,大哥还想让你俩去王府当差,大哥无能,大哥来晚了……”额统领说着哭着,把两只手往前伸过去,向虚无抓着挥着……
英格尔和扎那十岁儿子拉斯尔、巴力吉尼玛十二岁女儿梅其其格一边挣脱,一边冲额尔敦毕力格和众士兵喊:“杀了你,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