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阵,台湾闹独立,和平统一无望。怎么办?有人提议,从大陆派能吃能喝的干部去台湾,吃穷他们,喝穷他们。第一批一个旗县去五人,阿嘎尔是该旗入围的第一人。有一次喝酒,阿嘎尔给大家进行了表演。阿嘎尔有一句名言:喝酒以前先吃个王八,这样喝酒的是你,醉的是王八。这次喝酒,他使出浑身解数,什么深水炸弹、高空子弹、银河倾泻、东海泛天……最后把所有同桌都给喝扒下了。服务员抓一把牙签放盘子里送了上来,阿嘎尔用筷子夹几根往嘴里送,还使劲咀嚼。后来怎么样,无人知晓。
阿嘎尔站起来,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两只手死死抓住椅子靠背不动。饭店老板问:“怎么了?”“我害怕,我得抓个东西才能飞不起来。”老板不放心阿嘎尔,叫一个男服务员和一个女服务员送回家。男服务员背阿嘎尔走,遇一位熟人,阿嘎尔招招手,说:“不下去了啊。”男服务员将他扔下,气愤愤回去了,女服务员仍跟着。到家门口,阿嘎尔敲门,腊月出来了。阿嘎尔冲腊月喊:“别关门啊,你妈在后面。”进屋里,有个男士在等阿嘎尔。阿嘎尔指腊月给女服务员介绍说:“这是我媳妇。”指男士:“这是我。”女服务员笑了,“那你是谁呀?”阿嘎尔说:“谁知道是哪个王八蛋。”
阿嘎尔跟腊月说:“把那个东西拿出来给她吃。”他说的是给女服务员吃。每当家里来重要客人,阿嘎尔总是叫腊月拿出来那个东西要给客人吃。腊月训阿嘎尔:“谁吃你那个玩意儿。”“拿来,拿来!”阿嘎尔使劲喊。看来今天不给拿出来是不行,腊月出去一会儿,端两碗东西回来,放了女服务员面前。阿嘎尔说:“吃,吃。”原来是一碗炒面,一碗腌酸菜的酸菜水。阿嘎尔特愿意拌着吃,几天不吃,好像少了什么似的。近期很少回家吃饭,所以有几天没吃了。女服务员看一眼,尤其闻到酸菜水的味,那恶心的,差点吐了。她捂住嘴巴晃脑袋,还干呕了几下。不知给多少客人拿出来过,但没一个人吃过。“不吃啊,我吃。”阿嘎尔自己动手,拌了拌,津津有味地开始吃。吃完,阿嘎尔喊:“上啤酒!”腊月说:“没有。”阿嘎尔又喊:“什么破饭店,连啤酒都没有,不给你结账!”女服务员和那位男士走了出去。
客人走后,大概吃酸菜水拌炒面起作用了吧,阿嘎尔有点醒酒,于是激情燃烧,硬跟腊月腾云驾雾起来。突然有人敲门,阿嘎尔腾地跳下床:“完了,完了,你老公回来了。”说着跑了出去。原来女服务员又回来,给阿嘎尔送提包。人家一定要当面交还阿嘎尔,所以开始找阿嘎尔。到卫生间看看,说:“这里没有。”到厨房看看,说:“这里也没有。”到卧室看看还没有,但衣柜在剧烈抖动。她好奇,拉开衣柜门,阿嘎尔站在里边,赤身裸体,瞪圆眼睛,手拿一把菜刀,举起来,要砍下去的架势。女服务员马上关上衣柜门,哆哆嗦嗦起来,说:“这里更没有!”
腊月起来往盆里“唰——唰——”倒水。阿嘎尔被吵醒,喊:“别倒了,喝不了了。”他以为在倒啤酒。“砰一一”腊月禁不住放一声响屁。“谁起谁喝啊,我可不喝了。”阿嘎尔喊。
第二天早晨起来,腊月说阿嘎尔:“每次喝酒都是别人送你,你能不能送一次别人?”“咋没送过呀。”“啥时候送过?”“上礼拜……”“那叫送啊,还好意思说呀?”
上礼拜,阿嘎尔与同学喝酒,两个人都喝多了,同学更走不动了。阿嘎尔背同学送回家,结果送到了自己家。腊月躺在床上,阿嘎尔将同学往旁边扔下,说:“你休息吧,我走了。”
“昨天搁饭店吃饭,最后一道菜,肯定是木头菜。”阿嘎尔想起来一件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