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春机盎然

报错
关灯
护眼
第二十四章 融化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
  三年已过,可张泉兴还毫无离婚的动静,更没举动。陈丹红起了疑心,猜不透张泉兴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一天睡前,陈丹红提出:“三年已过,你为什么还不回去离婚啊?”

  张泉兴闪烁其词:“再等等吧。”

  又一个月过去了,陈丹红又催促张泉兴回去离婚,可张泉兴嘴上答应,可没有实际行动。转眼已三年半,不能再拖,陈丹红严厉指出:“张泉兴,你是否想脚踏二只船,家中红旗不倒,外面来骗取我的感情……”

  张泉兴忙辩解:“我是真心爱你。”

  陈丹红责问:"你为什么还不离婚?一拖再拖。”

  张泉兴勉强的说:“那我过二天就回去离婚。”

  陈丹红步步进逼:“今天我明白告诉你,给你一星期期限,一星期离不了婚,你就别想再踏进这门,我也不会再等你,你回你的家,我再另起炉灶。”

  张泉兴再也缩不了,只能勇往直前。请律师打离婚耗不起时间更耗不起钱,张泉兴只能理智地回去协议离婚。

  张泉兴妻子叫万芳,张泉兴离家出走后,万芳父亲指责女儿:“俗话说,只有软柴捆硬柴,那有硬柴捆硬柴,是你硬碰硬而逼丈夫出走。”

  万芳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心存懊悔。她问:“爸,如今我该怎么办?”

  父亲指点迷津:“你们如果已恩断义绝,那干脆迅速离婚,你如果心中还有他,那你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在家耐心等待,他没有与你离婚,在外与人同居是非法的,他总有一天会回来与你离婚的,到时你就用软柴捆他的硬柴,与他软磨硬泡,再加上亲人在旁边撩火,是冰雪也会熔化。”

  万芳还爱着丈夫,她听从了父亲的教诲,因而这三年半当作丈夫外出打工了,不急不躁在家耐心等待。

  一天傍晚,万芳正在做晚饭,儿子正在做作业。突然儿子停下作业,走到厨房,愁眉苦脸,叫了声妈,欲言又止。万芳看了看儿子,警惕地问:“儿,你哪儿不舒服。”

  儿叹气落嗨,哭丧着脸直截了当说:“妈,我想爸了。”

  是啊,已三年半,孩子怎么会不想爸呢,万芳忙安慰:”别想了,你爸在这几天就会回来了。”

  儿子既惊又喜急切地问:”妈,你怎么会知道?他写信告诉你了吗?”

  万芳苦楚地笑了笑说:”没有写信,我在梦中梦见他在准备回来了。”

  儿子被逗笑,他怪诞不经说:“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明你也在想爸了,可梦是不现实的,反说明爸还不准备回来。”

  万芳却笑容可掬说:“儿子,你还小还不懂,有一种梦是能立竿见影的,那就叫心有灵犀。”

  儿子嘲笑说:“还心有灵犀呢,那当初你为什么会赶爸走呢?”

  万芳低垂着头,脸红耳热说:“此一时,彼一时,当时也只是一时之火,现在想来确实是有点过分。”

  儿子老成持重说:“妈,我警告你,爸若回来,你如果再发火,同意离婚,我连你这个妈也不认了,与爷爷奶奶一起过。”

  万芳激动地搂住儿子说:“你放心吧,我再也不会与你父亲吵架了,我再也不会傻到同意离婚,我要把你爸从那个妖妇怀中夺回来。”

  儿子搂住妈妈,激动地说:“知错必改真是我的好妈妈。”

  母子拥抱。当!当!当!突然传来敲门声。谁?母子一惊。儿子急忙奔去开门,他大惊失色,却立即亲热地叫:“爸,你脸发热吗?我与妈正谈论你呢,说着曹操,曹操就到。”

  万芳也急忙奔了出来,笑脸相迎。终于等到了丈夫回来,她调换了方法,没有一点责怪之意,一下扑在丈夫肩上,抚摸他的脸,眼泪夺眶而出发嗲说:“你在外受苦了、黑了、瘦了、老了……”儿子也在背后把父亲抱住。

  柔能克刚,这一招还真灵,一下就把张泉兴征服,他准备了三年半已到嘴边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起草的协议离婚书也不敢挖出来。夫妻俩一起落泪。乖巧的儿子忙去打电话通知了亲人。

  半小时后全到齐,小小家中挤满了人。张泉兴见到亲人慌手慌脚,束手无策。父母劈头问:“你要离婚也要说一个理由,妻子哪儿不好?”

  的确结婚十几年来妻子没有什么不好,只是觉着二人少了一种激情,感情,是自己见好爱好,见美起心,移情别离……可这些都说不出口。张泉兴哑口无言。

  不知是预先约定还是临时生计,一家十几个人,齐刷刷地跪在地上求:“你一意孤行要离婚,我们就永远跪着不起来。”

  措手不及,张泉兴思绪万千,回家时雄心勃勃,心想妻子已孤独了三年多,麟角也已磨平了,况且家产全部归她,我光身出走,回到家她就能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明天就可以去办离婚手续,万万想不到她竟出此怪招来留住我,什么招都与陈丹红商量好了应付办法,唯独没有想过这一招。实在无计可应,要是不离婚自己就愧对陈丹红,对她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罪孽深重。想起这三年半陈丹红已为我付出的太多太多,这债今生今世做牛做马也还不够她。并且二人越来越恩爱快乐,前所未有,无与伦比。他难上加难,面对亲人泪如雨下。

  见打不动他的心,大伙又使一计——

  儿子跪着抱着父亲的腿哭着说:“爸,小伙伴们都说我逃了爸而疏远我欺负我,几个顽童逼着我下跪叫他们爸爸,我不叫他们就打我,旁人看了还幸灾乐祸;老师也看不起我,开家长会时故意刁难我,要我请到爸……我这日子怎么过?你不回来我也不去上学了……”他哭得伤心颤栗,沁入张泉兴的五脏六腑。

  妻子拿着一把剪刀哭泣着说:“旁人都对我指指点点,连丈夫也看不好被人拐跑,窝囊。你说我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你只要再说离婚二字,我马上死在你面前。”

  弟妹二对夫妻也求:“嫂子把一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街坊邻居都夸她是个好媳妇,打着灯笼也难找(照),你肉骨头敲鼓昏(荤)咚咚,执意要离婚,咱们就一刀两断。”

  舅子及姨子二对夫妻说得更凶:“假使你一路走到黑,我们也不会让你安生。”

  父母及岳父母每人手中拿着一瓶早已准备好的安眠药异口同声求着说:“我们是几十年的老战友,你们的婚事也是我们双方父母促成,如果你执迷不悟,拆散家,我们哪有脸面再相见,我们就吞了。”

  张泉兴感到责任重大,他的铁石心肠已被渐渐融化,他会采取什么举动,请看下章——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