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蜕变
小镇很繁华，坐落在西北外来民族和龙国的交界处。裘道虽从小在极寒的北方长大，但学习的是汉族传统，对外来民族依然保持着好奇。“冰糖葫芦，一枚一串”（注释：书中货币单位——100枚=1两一百两=一锭锭是一种特殊货币，有不同的类别，但价值相同。可能与史实不符，请海涵。）“卖烧饼了”裘道不习惯这种喧闹的环境，杨怒则四处张望附近的酒馆。常虹贴在裘道左面，九叔和段林背着行囊。杨怒指着前面的一块招牌——“聚义堂”，向着那家酒馆走去“去那吃点东西吧。”
“嘿，听说铁掌惊天段帮主的儿子出走，去问剑宗拜师。段帮主的脸可丢大了”
“虽说段帮主是前四大高手，但问剑宗还有一位天地榜的白先生呢!“
“白先生又不是问剑宗的人，只是门客而已。”
“论实力和底蕴，铁掌帮还不一定能赢问剑宗呢！”
“别瞎说，两方咱都得罪不起，小心被割了舌头。”粗犷的中年男子作了停止的手势，喝了一口酒，塞了几个花生米。又吹嘘哪里的女人最有味道。
裘道心里猜出一二，段林或许就是段帮主的儿子，但不敢肯定。常虹草草饮完白茶，尾随几个汉子去了一条小巷子。杨怒只顾吃吃喝喝，在鱼龙混杂的酒馆里谈天说地。九叔扒了几口饭，喝了点热酒，找了一间房就睡了。只留裘道和段林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吃了一些西域的杂嘴，段林买了个哨子吹个不停。两人走进一处名叫”珍宝阁“的商铺。里面的侍女打扮得花枝招展，满身的胭脂气味。裘道连忙躲开，走进了花三百两租的包厢。而段林，傻乎乎坐在一张八仙桌旁，旁边还围着几个穿着暴露的侍女。”这没脑子的家伙，拍卖会这么不懂遮掩“裘道无奈道。
主持拍卖会的是个大腹便便的老头和一个女子。女子十分娇艳，几分娇涩的韵味。因为大厅中是汗蒸房，十分温暖，还有些闷热。少女穿的比较少，但遮得很严实，一袭红衣。滑嫩的左腿从膝盖处露出，连脚趾也十分动人可爱。女子调笑了几句话，玉手点了点嘴唇“拍卖会开始”
第一件物品是一本羊皮宗卷——百里纵横决，“轻功吗？”裘道呢喃着。
“起价一百两”
“三百两”第一个加价的是一个阴沉男子，右手扯下腰间的玉佩，故作优雅地递到红衣少女跟前“这位美丽的姑娘，这块羊脂玉送给你，虽配不上你的容貌，但希望你收下。”特别在羊脂玉上加重了语调。
裘道鄙夷道，羊脂玉在西域是很昂贵，但在中原也并不是稀有，也拿的出手？沉声道：“五百两”
“八百两。”一个秃头粗壮男人叫嚣道。
“一锭。”裘道不干示弱。
“一千五百两”阴沉男子再次出价，很多人都被高价堵住了嘴。
“六锭”裘道被女人的样貌逐渐吸引，脑子一抽，叫出了价。
”六锭一次，六锭二次，六锭三次，恭喜八号房拍的《百里纵横诀》。“女子有些震撼，二十倍的高价啊！不至于加得这么随意吧。
第二件物品还是一本羊皮宗卷——菊花宝典。被一个阴柔男子拿下。
”第三件物品是一件白纱衣，防毒防火，刀枪不入。起价一百锭。“
”太黑了吧！“秃头男再次叫嚣。
”这位客官，这个是小女子用冰蚕丝织的。千万别乱说。“平息了众人，又埋怨那个秃头男人扑灭了高潮。
白纱衣最终被裘道拍下，连忙付清款拉上段林走人。裘道披上白纱衣不惧寒冷，只有一股清凉环身。研习起了刚拍下的轻功身法。一只细白娇嫩的玉手抓住裘道，轻笑道”公子，那么急干嘛“
”你想怎样。“裘道打趣道。
”你又想怎样。”女子巧妙调戏回去。葱葱小指点了下裘道的胸口。“小女子柳白儿，戴上这把佩剑，可自由出入中原各处珍宝阁。”
无钝——神兵榜第八十四名，细巧灵活，没有一丝钝处。终年不锈。
“小姐出手挺阔绰啊！”
“小弟弟说话是什么意思呢？”柳白儿俏皮的调笑道。
”小弟弟？你不也才十四五岁吗？“裘道不甘。
”本姑娘芳龄十四，刚好比你大三岁，小，弟，弟。“后三个字加重语气，调笑道。
裘道刚想后搭话，女子已拂尘而去。拔出无钝，细细观赏，冰凉精致的剑身描刻上一个飞舞的柳字。回到酒馆，倚靠在石质的火炕上。拔剑，收剑，拔剑，收剑，拔剑，收剑他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次日，鹅毛大雪。裘道双腿各绑着四块沉甸的瓦块，丝毫没有停歇的在院子来回奔走。”啪，啪，啪，啪，啪，啪“一阵疾风掠过，裘道快速出脚，对着老树狂踢不止。六脚，貌似就是裘道的极限。倒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呼~呼“一口喝掉九叔递来的甜汤”九叔，你说这轻功得练多久啊？“九叔老有所成地抚了抚短小的胡须，”短则三年，长则十年。“裘道听后，一头栽倒雪堆里。
”其实你的轻功功法买得很便宜了，这功法乃是一流功法，只是他们不识货而已。轻功是最平常的功夫，只要勤练，没有功法依然能飞天遁地，所以比其他同等级的功法便宜，但没至于掉价这么多吧。”
”九叔，你怎么知道这些啊？“裘道好奇道
九叔笑而不语，丢过去一本画卷，裘道没看，收在随身的木匣子里。木匣子很坚硬，水火不侵，蛇虫不蛀。里面空空如也，现在只多了一本画卷。九叔和裘道感情很好，九爷是门客，后来帮忙照顾裘道，不知怎么成了老奴。春天，就带着裘道摸后门出去玩，夏天绑裘道去调戏侍女，秋天
裘道把玩了一会无钝，又对着老树狂踢。“啪，啪，啪，啪，啪，啪，啪！”连续几天，苦练轻功医经，不知道为了什么，这么发狂似的苦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