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多面
叶笙咬了口豆腐，幸福地眯起眼睛：“有吗？”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镜头前的夏夏特别开朗，会主动和我说话。还有还有，遇到什么情况他都应付得了。”sh分析得头头是道，一看就是在肚子里憋了很久，“可是现实里他只会唠叨，还会弄坏我的徽章。”
“先不说弄坏徽章这种，我觉得余夏对你多说是因为他曾经有过作为公众人物的工作经验。”言璃夹起一块鸡肉放进sh碗里，“奖励你。sh为什么想成为偶像？”
sh又拿起筷子，戳戳米饭：“因为经纪人姐姐赢了我，她说偶像比游戏还要有趣。”
“那么为了能享受成为偶像的乐趣，也为了竹组能顺利出道，你要学习余夏的经验。”
sh继续戳米饭。
叶笙拿手肘碰碰言璃：你这样不行，瞧我的。
“哎，只跟你说，别说出去。”叶笙暗搓搓地趴到sh耳边，小声道，“我听说竹组的出道曲v要去海外取景！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真的？yeah！出国玩！”
“yeah！”
剩下的人低头扒饭，简直不想承认和这俩幼儿园小孩参加同一个企划在一个事务所。
完成了歌曲录制，又约定了搬家时间，送走sh和魏云深，宿舍里安静下来。三人凑在叶笙和墨遥屋里编辑视频，当然墨遥又被隔离在电脑三米之外。
“三分之二的位置发生转折，然后余夏决定全倒进去，后面插入他们的合唱……”
言璃表示赞同：“看上去很团结。”
叶笙笑得乐不可支：“只有看起来啊？”
墨遥抱着从叶笙床上顺来的年糕玩偶，盘腿坐在床尾：“余夏交音了。给你们转过去。”
“ok，收到。”叶笙的实操在学校一直是满分，现在处理起干音来有模有样，“后期还挺有意思的。”
“就像灰姑娘的教母一样。”
“……为什么我只能想到传球和助攻。”
墨遥在后面摇头：“差距。”
“可能这也是小萱姐的目的之一。”言璃手肘支在桌上，托腮道，“你们觉得余夏和sh怎么样？”
“现在上综艺余夏会被sh玩死。”
“你会这么认为只是因为我们绝对不会在台上做出一样的事情。但是那种有什么说什么的直爽性格，观众会很喜欢吧。”言璃冲叶笙道，“把sh一本正经犯蠢的片段单独剪个合集，我赌会有奇效。”
“遵命。”
叶笙轻敲回车。
第二天，sh是卡着要求时间来到训练室的。
薇素看了眼手表没发火，sh在门口探头探脑，穿过众人正对上余夏的目光，马上笑嘻嘻地叫了声薇素姐溜进训练室。
余夏满心莫名其妙。
“剪好的视频我已经交给制作人了。”叶笙打个呵欠，像被锤扁的年糕软趴趴地黏在椅子上，“祝你们好运，呼哈。”
“已经交了？”sh嘟囔道，“我还没看过成品。”
“sh”
“对哦。”叶笙把手机解锁递给他，“第一个视频就是。”
sh接过手机：“夏夏叫我干嘛？”
“……没事。”
余夏有点茫然，他想叫住sh是不想让他在马上要开始训练的当口给其他队友添麻烦，这在他之前待的地方算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但是gx不一样，这里共事的偶像们也和他曾经接触的人不一样，这让他的一些习惯开始产生动摇。
“咦？当时我们说话是这个顺序？”
言璃伸出食指和中指比划两下：“后期需要。看起来怎么样？”
“很有电视节目的感觉！”sh道，“在这里应该插广告。”
“电视台一定爱死你了。”
午休的时候制作人发来消息，视频她已经交给电视台节目制作人，该做的努力已经全部做了，接下来就等对方商讨的结果出炉。
“制作人姐姐真忙。”sh咬了口热狗，“周末还能不能约她出来打游戏啊？”
“不可以。要是以后被fans发现你们两个单独外出，被传做约会怎么办？”
sh迷惑地看着余夏如临大敌的样子：“打游戏就是约会吗？那我跟好多人都约会过啦。”
“这种话绝对不要说出来！你可是偶像，要对那些对你抱有幻想的fans负责！”
sh更迷糊了：“我干嘛对他们负责……”
“别吵架别吵架。”言璃放下果汁将二人分开，“余夏也不用太担心，每个人fans群体内的气氛不一样。打个比方，如果是墨遥说出自己和很多人约会过，fans会怎么想？”
叶笙举手抢答：“渣男，色情狂！”然后被揍。
举例不慎的言璃抽抽嘴角，并不打算制止二人斗殴：“fans会很伤心，甚至会出现过激言辞，对吧。那如果是叶笙说出自己和很多人约会，fans又会怎么想？”
魏云深搅动咖啡，笑着学网络上的小姑娘的语气道：“骗人，肯定是在硬撑着说大话。”
“凭什么？！”
墨遥冷笑：“因为你看起来就没经验。”
叶笙挣扎着拿眼角觑他：“你经验丰富？哦，也是，毕竟国外民风开放~”
“我对音乐之外的事情没兴趣。”
sh在一旁补刀：“遥遥耳朵红了。”
“闭嘴！别这么叫我！”
烘培店的卡座因为墨遥的恼羞成怒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就在这时，余夏的电话响了。
“制作人？我们正在吃午饭。”
“成功了！”
“什么？”
“《明猩厨房》！电视台通知我们下周三去录像！”
女孩子激动的声音不需要外放周围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余夏冲制作人连连道谢，sh还一副状况外的样子，问魏云深：“我们要上电视？”
魏云深挑挑眉，反问：“你不开心吗？”
sh看向余夏，他觉得言璃说的有道理，他不懂的事情，余夏懂，所以他要向余夏学习。这是他很小的时候就被教会的道理。
余夏攥着手机热切地回望过来：“太好了，听说节目导演很喜欢你的性格。也谢谢大家帮忙！”
“不用客气，反正我们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余夏很开心，就说明自己做了件好事，是值得表扬的好孩子。
在外人看来sh只是愣住，但是他脑内一瞬间建立了清晰的反应链。于是sh也笑了，扭头对魏云深道：“开心！”
“但是当期嘉宾不止余夏和sh一组。”
《明猩厨房》一直走的是多组对抗的路线，大家都不奇怪。余夏问：“另一组是谁？”
“是，乐园。”
余夏握叉子的手一紧。
“拍摄当天我保证会陪你们一起去，所以——”
“行啊，没事的，反正以后都在一个圈子，低头不见抬头见。”余夏长长出了一口气，“我还担心是哪些前辈，乐园我熟，制作人有工作不用来陪我们。”
“另一组嘉宾是乐园？”兰组也很惊讶，他们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八卦的态度，在sns上也持续关注着余夏乐园橘子直播之间的爱恨纠葛，“余夏和sh要和乐园同台？”
“为什么要上这种居家节目，他们不是走叛逆中二路线么？”
“可能是表现反差萌？”
叶笙翻翻通信列表：“找到了，我就说有印象。商辰说今天有lys的网络广播，嘉宾就是乐园。”
“你还有他的联络方式？”
“我又不是某些社交障碍。”
……
言璃真诚地提议：“不用管他俩，我们买单走人吧。”
距离市中心不远的大型高端线商场，此时人满为患。无数lys和乐园的粉丝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就是为了隔着玻璃见一面自己最爱的偶像。
“夏荧！启明！”
“啊啊啊啊啊少爷看这里！！”
全透明的广播间里工作人员正在紧张地调试设备，lys的夏荧和殷启明是午后档《音乐下午茶》的主持人，而坐在他们对面的是近段时间势头正盛的乐园三人。
“啧，好吵。保安干什么吃的，能不能让外面那群闭嘴！”
“别生气，别生气……”
殷启明最看不惯不尊重粉丝的人，对方比lys晚出道，他虽然不会摆前辈的架子，但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不是外面那群人，你能坐在这里？”
乐园的队长叶朝天，也是几天前在电视上说出“余夏与乐园音乐理念不合”的人，不客气地挥开拼命灭火的罗帷，抱臂冷冷道：“关你屁事。”
“我——”
殷启明刚要发作就被夏荧一把按回椅子上：“吵什么，外面看得一清二楚呢。乐园怎么运作是不管我们的事，不过现在我们要一起做节目，还请多多配合。”
“是的是的，一定一定。”
罗帷在旁边抹了把汗，赶紧向夏荧点头示好。夏荧敷衍地笑笑，又低头翻看台本。另一个全程没有参与对话的小朋友捧着手机游戏打得正酣，直到乐园的经纪人进来没收了手机才正眼看夏荧和殷启明。
殷启明被他水灵灵的大眼睛盯得发毛：“干嘛？要吃糖吗？”
小朋友没理他，转向外面的粉丝熟练地送飞吻比心跳手指舞，外面一下子炸了锅，连隔音良好的广播间内都能听到女孩子们的尖叫。
叶朝天不悦道：“童桦你故意的吧？”
童桦甚至还没过变声期，声音轻轻软软得好像草莓蛋糕：“快点开始，我还要带我老婆打游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