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见习
三天后，某烹饪学校大楼。
两辆轿车前后驶入学校正门，在教学楼前停稳，马上有穿着猩猩图案t恤的工作人员迎上来：“是gx事务所吗？”
“是的。你好。”
经纪人下车摘下墨镜，一步裙配高跟鞋气场十足，后面跟的余夏和sh却像两个涉世未深的学生，经纪人都比他们像偶像。
sh小声感叹：“这是普通的学校？”
“算是普通学校的一种。”余夏攥紧挎包肩带，亦步亦趋地跟在经纪人身后。
“夏夏，你是不是在紧张。”
“没，没啊，又不是第一次……”
余夏话没说完就被台阶绊了个趔趄，还好sh在旁边抓住他的胳膊：“你这不是紧张得不行了吗。”
“因为……网络直播和电视节目还是有区别的。”
“还好啦，不是直播，有错误也会剪掉。加油加油！”
“我还以为只有叶笙。”余夏满头黑线地，后面的人群浩浩荡荡跟上来，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为什么你们全来了……”
兰组四人由魏云深驾车，四人也来到了本期《明猩厨房》的拍摄现场，当然，美其名曰见习，闲着也是闲着，经纪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制作人不是说我们的形象设计师要来现场和我们汇合吗？人呢？”
sh东张西望，一没留神和迎面走来的青年撞在一起。
“啊——”
“sh？”
sh惊讶道：“我已经这么有名了？！”
余夏扶额，青年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歪着脑袋打量完sh打量余夏：“午好。我们昨天晚上还在sns上聊天。”
“萧夜明？”
竹组的形象设计师点点头，白衬衣和黑色短款外套严丝合缝地裹在身上，sh看看外面艳阳高照的天气都想替他擦把汗。
萧夜明看着余夏，自然而然地将手放在他头上，拍拍。
“不行。”
余夏：？？？
萧夜明又把手放在sh头上，拍拍。
“干嘛呀？”
“嗯，感觉不错。”
“什么感觉。”
“同类的气息。”萧夜明道，“我是猫党。”
“是啊，你感觉好准哈哈~来来来我给你看今天早晨我在宿舍旁边遇见的……”
目睹了一切的言璃由衷道：“我们的形象设计师已经从电波变成神棍了吗。”
真是可喜可贺。
一行人往学校临时隔出的休息室兼化妆间走，萧夜明和sh商讨完撸猫大计，终于想起自己的本职工作。
“杜若没来？”
经纪人客气地笑笑：“她把竹组今天全权委托给我照顾了。”
“好久没见她这么拼命……”
“你们认识很久了？”
“没。”萧夜明淡淡道，“公事往来而已。”
o2o的休息室隔了一条走廊，斜对面就是乐园的休息室。乐园那边大门紧闭，也不知道是来了还是没来。这种薛定谔的盒子一般的状态，反而令余夏更加无法安心。
经纪人掩上门，善解人意道：“一会儿我去打招呼吧。”
由于是烹饪节目，萧夜明并没有在形象上下大工夫，余夏是假两件套的七分袖t恤和短裤，sh则是很有设计感的短牛仔外套和背心。虽然余夏在曾经的搭档组合里负责的是张扬的部分，但是有更加跳脱的sh在旁边，他的风格从开朗活跃也融入了内敛的要素。
“没想到啊，还以为他会选择特别中规中矩的形象。”
萧夜明闻言道：“我的接受范围很广，不用担心。”
“你们俩站一起。”叶笙举着手机，招呼还在照镜子的二人道，“纪念竹组，括号未完成，第一次上节目，三，二，一——”
咔嚓，镜头定格下五个人的画面。
所有人惊讶地看向门口的不速之客。
萧夜明几不可闻地咋舌。
“o2o这里好热闹~”童桦道，“还是和以前一样，余夏你人缘真好。”
“呃，我们是来打招呼的，你们好。”
半天没人搭话，罗帷拽拽叶朝天，叶朝天才盯着sh冷哼一声。
sh瞪回去：我们很熟吗？
余夏上前一步，隔在二人中间笑道：“你们好，今天的节目虽然我们算是竞争对手，也算是一起让节目变得更有趣的伙伴，都加油……”
青年不客气地打断余夏的客套，像锁定了猎物的捕食者，咄咄逼人道。
“我会让你后悔离开乐园。”
余夏喉结微动，只是沉默地保持笑容。
“乐园，o2o，麻烦过来准备。”
乐园的经纪人过来催促他们上场，余夏和sh也准备前往拍摄地点，却被萧夜明一手拽住一个拖回休息室。
“不行，回来，给我十分钟，不，五分钟就行。”
休息室的大门砰地一声被踹上，拦在门外的经纪人和兰组听着门里各种难以置信的惊叫推托和无可奈何的妥协，一点都脑补不出他们在门里做什么。
“o2o，你们还没好吗？”
“请稍等一下，马上就好，真是不好意思。”经纪人打发走工作人员，转脸化身讨债恶鬼疯狂敲门，“你们在干什么？！快出来！！”
拳头敲了个空，门从里面拉开。t恤换成了暗纹西装，牛仔外套换成了与西装同款不同样式的衬衫马甲，sh的刘海被抹成背头，简单的形象改造让他们与先前判若两人。
“我就说嘛，这样才像偶像~”
“呃……嗯……”
经纪人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这是个美食节目，不是上台打歌……”这也太夸张了吧？！
萧夜明面无表情地比拇指：“帅就行。我负责的偶像不能输给对方。”
“你不要在奇怪的地方产生胜负欲好不好！”
“o2o！”
工作人员再次前来催促，经纪人没有办法，只能带着两个与节目风格格格不入的小偶像上台。
灯光打亮，话筒开始收音，导演示意ok
“行遍大江南北，坐享美食风味。大家好，这里是——”
“明猩厨房！”
节目主持人是国内综艺名嘴容光，他旁边则是节目的吉祥物，一只带厨师帽的大猩猩。乐园与余夏sh分列两旁，托竹组形象设计师的福，余夏和sh在乐园的气势前站稳了脚跟，同时也获得了主持人大量吐槽。
叶朝天暗啐道：“呿，抢镜头的雕虫小技。”
“……好的好的，我们回归正题。”容光及时将话题从二人的服装扯回美食，“今天明猩厨房收到的求助信是这样的。一位年轻的妈妈烦恼孩子不好好吃饭，所以在烦恼怎样能做出让小孩子也有兴趣吃，而且觉得好吃的饭菜！诶其实我们每个人小时候也有这样的经历吧……”
“我有我有！”童桦乖巧地举手回答问题，“比起家里的菜我更喜欢吃大餐~”
“因为童桦还是小孩子嘛，哈哈哈。”容光也不忘照应另一边，“o2o这边呢？”
手在炉灶下安抚性地拍拍sh，余夏略略皱眉，赞同道：“不光是小时候，我现在也在烦恼这个问题……”
“感觉我们白担心了。”兰组一行在不远处围观，言璃向来擅长察言观色，此时将工作人员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们两个综艺感挺强的。”
“难道sh就是那种天才型选手？”
“他更像是模仿型。”墨遥道，“看吧，他在观察余夏的应对模式，然后模仿。”
“这次的明猩厨房料理对决的题目就是——小孩子也有兴趣吃，而且觉得好吃的饭菜！”容光高声宣布，“大家可以看到我们没有准备食材，就靠你们在校园里寻找啦，限时30分钟，也感谢xx烹饪学校对本节目的大力支持……”
sh立刻小声问：“怎么办？”
余夏正集中精神听接下来的规则，一时间被他问得愣住：“什么怎么办？”
“夏夏决定做什么？”
余夏倒是会做，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还不确定能拿到什么食材。
“我做菜赢不了乐园的。”sh认真道，“所以我会尽量多找，然后夏夏来想做什么。”
“我一定会让夏夏做出好吃的东西，赢过乐园。”
“sh”
“各位准备好了吗？倒计时，预备，出发！”
sh当即一马当先地冲出去，随身摄像师只能苦哈哈地跟在他身后追。乐园三人不甘示弱，也紧追其后。
“我们有人数优势。”叶朝天边跑边喊，“一人一层楼！”
“好！”
童桦眼珠一转：“那我去找sh哥玩~”
直觉告诉罗帷没有这么简单：“童桦？”
可是小孩已经带着摄像跑没影了。
另一边，sh随便选了一间教室，旋风似的推门闯入。
正午的阳光洒在长长的金属案板上，胡萝卜和香菇摆在最显眼的地方，sh索性又偷拿了个盆装食材，努力做到所过之处寸草不留。
“sh哥，呼，呼，给我留一点啊。”
sh从桌下探出头，乐园的小正太喘着粗气跑过来，小脸粉扑扑的。
“不要。”
小正太老成地摇摇手指：“小气，这么说路人缘会下降哦。”
sh看看背后全程跟拍的摄像机镜头，又看看童桦，隔着桌子扔过去一颗胡萝卜。
童桦跳起来接住，回头冲镜头吐吐舌头。
“sh哥，我看对面教室里有肉！你要不要？”
有肉！sh想也不想地起身：“要！”
他没有看见经过童桦身边时，小孩子脸上稍纵即逝的邪气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