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真相
lily这组的拍摄告一段落，商辰半秒没有含糊，伸手揽住殷启明，下巴拱进他的肩窝里开始打瞌睡。
“当然知道。不对，应该说他是即使不关注偶像圈的人也应该知道的名人。”殷启明拿手指顶起商辰的脑袋，嫌弃道，“干嘛你，录制还没结束，快起床！”
“等下叫我……呼呼……”
“醒醒！”
“我曾经做过一次占卜，仁一的主位牌是皇帝，也就是白羊座所对应的塔罗牌。”lily的眼神飘向乐园的方向，喃喃道，“严谨，实际，自信，应该说是女性都会喜欢的好男人。”
殷启明一边费劲儿地支撑商辰，一边应和女巫。
“但是，没有臣民的国王是最可怜的。他所在乎的无法保护，他所痛恨的无法抵抗……”
殷启明悄悄拽了下商辰，二人偷偷交换眼神，lily虽然是网络红人预言女巫，说白了就是靠人设吃饭，可她好歹也是综艺出道，往常上节目知道接梗浑身出戏，和今天神神叨叨的样子不一样。
“刚才的手机在谁那？”
“谁知道……咳、工作人员那儿吧。”
lily并不在意两个小偶像的交头接耳，捻着脸颊旁边落下的发丝笑道：“下次在电视台遇到他的时候，试着和他交朋友怎么样？”
殷启明心说你和仁一也不见得很熟吧？论资历仁一还是她的大前辈，这种家长让孩子多交朋友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商辰懒洋洋道：“嗯……大家都想跟仁一老师搞好关系……”
lily促狭地弯弯嘴角。
真的吗。
说话间最后一组也完成了任务，季贤他们拿到的是天蝎座的卡片，想法异于常人的夏荧和朴实又固执的纪岁从怎么完成任务连线呛到队内合宿谁做饭难吃，从谁做饭难吃呛到新耳机该买什么型号。工作人员知道这种小爆料最惹迷妹欢心，就盼着他们多说几句，还好有季贤在一旁把控进度。
众人在大厅重新集合。
解开三道机关后，楼梯口正对的控制台亮起来，乐园本来以为团综已经穷酸到借用本校资源，前半程带着看笑话的心理，录到这里终于对lys有了新的认识。
“您已进入α星域——”
但是实际上资源真的十分有限的lys悄悄松了口气，最起码表面看起来没有在乐园面前跌份儿。
机械的女声响起，四周忽然升腾点星光，节目结束后大家才知道这是天文馆内的vr宇宙体验项目，但是此刻，大家纷纷伸出手，惊喜地试图触碰周围瑰丽的星云。
“检测到辨识卡片，请依次通过星之门扉，寻找你们的卡片故事。”
工作人员示意他们直接朝前走，看这样子后期肯定会加特效。叶朝天瞥了眼脸色苍白，明显不在状态的童桦，示意罗帷拉着他跟上。
lily紧随其后，却被另一组蹭过来的夏荧撞了一下。
“没想到lily小姐手挺快。”
“什么。”
夏荧翻出手心的扑克牌，方块a在lily眼前一晃就变成了红桃q：“原来占卜还要学出老千。其实白羊和狮子没什么区别，都是台本规定的，你也看过。”
“不。”lily径直绕过他，“对有心人来说，区别很大。”
神秘男人在多方戒备中登堂入室。sh没好气地摔进沙发，沙发可不接受他的坏脾气，反弹上来把他顶到一边。
在他身边无辜被撞的余夏：……
然后伸出手，把小河豚似的sh推倒一边。
男人环视四周，唯独在看见铁艺架子上的兰组合照时，淡漠疏离的神色里才染上毫末的笑意。
“真是一点儿没变。”
御十岚给茶几上的四只杯子添上水，礼貌性地递给男人：“请问您来这里的目的是？”
“给你们占卜。”
“别扯这些！”sh大声截断话题，双手绞在一起，“你先解释发票上说的试验费是怎么回事！收钱的为什么是福利院？那里的孩子们被做了什么！”
余夏想提醒他注意礼貌，却也能明白他的焦急和愤怒，只好皱眉。
从sh手上收回的三枚铜钱端端正正摆在茶几上。男人道：“你们谁先来？”
sh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有病三个大字，摆明了拒绝配合。余夏觉得僵在这事情也没法解决，索性闭着眼睛拿起铜钱随手一扔。
“困卦。”男人指点道，“你过于担心家庭，但是却不知道症结在于你。困境求通，却正因你通不得。”
“我做偶像就是为了——”
男人递给他一张纸。
余夏一头雾水，他拽过那张纸，上方条款很简单，末尾白纸黑字是他曾经幼稚的笔迹，甚至还有鲜红的手印，不容作假。
这张纸——这张合同的意思就是，他把自己买给沃克斯研究所，换一笔报酬。
这笔钱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已经算是不菲，更别提当年余夏还是个孩子，可是只有余夏知道，这笔钱对于天灾人祸一并袭来的余家来说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最不堪的岁月里，他浑身发冷，手里的合同被攥出大片褶皱。
“夏夏……”sh慌张地推推余夏，余夏没有反应，只好声厉色荏地转向男人，“你给我们看这些东西到底什么意思！”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声音很奇怪。”
余夏猛地睁开眼睛。
“是谁？”
“是……”余夏犹豫道，“是仁一老师。”
男人手指一下一下点在茶杯上，淡淡道：“下次遇到他的时候，和他交个朋友吧。他可能是你们这代人中，最接近真相的一个。”
余夏还想问，男人却把铜钱推向sh
sh赌气地扭过身子：“我不扔。”
“你不是想知道发票的事吗，你扔了，我就告诉你。”
“那你至于还要来这么一下吗？故弄玄虚。”
话虽这么说，sh还是妥协地扔了铜钱。
“小畜卦，蓄养待进。”
男人沉吟良久。
“和我想的有些不同。现在的你的确没用，不过如果能从现在开始积攒能量，未来还是能派上用场。”
sh根本不想听他说这些玄之又玄的鬼话，撇撇嘴：“现在你能说了吧。”
男人清清嗓子：“你在的福利院把孩子们买给沃克斯研究所当试验品，用体检，或者类似的借口。至于你旁边的，自己卖给沃克斯，怨不了别人。”
sh一抖，刚想跳起来。
“是，我知道。”
余夏按住sh，一字一句都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但是他们对我们做了什么，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这也是我想问的。”男人转眼又恢复了心平气和，好脾气地开始解释，“我们只知道他们的研究对声音有影响，但是以怎样的形式实验，实验的目的，实验的范围这些问题没人知道。我们只知道，我们的一个朋友他——”
“他永远无法唱歌了。为了他，很多人在追查当年的真相。”
余夏和sh一时间都愣住了。旁观者清，御十岚倒是思索着问道：“也就是说现在gx事务所是沃克斯的帮凶？以培养偶像为诱饵，引诱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沃克斯的试验品？”
“所以我应该劝你们离开gx，离开那个男人，但是以我的立场，更希望你们能留在gx事务所，得到更多信息。”
余夏和sh依旧一副难以消化的模样。
男人又瞥了眼兰组的合照，自嘲地笑笑，“向来那个人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手段倒是很熟练。”
sh甩开余夏，起身道：“我要去找社长！”
“这么晚你去哪里找他？”
“那怎么办！！！”
sh捂着喉咙，泪眼汪汪地看着余夏。
“我还想唱歌……我不想……呜……”
御十岚捂着额头深深叹了口气。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本来以为在偶像身边存在的花边新闻和各种圈内八卦都没有，却一不小心听到了更大的秘密。
身为唯一一个局外人，他会不会被灭口啊？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不止刚刚经受冲击的gx事务所的偶像们。
综艺顺利进行到最后一个环节。在这个环节里，全员不再分组，lily作为被星星选中的女巫坐在所有人对面，手中是皇帝、力量、死神三张塔罗牌，依次对应了他们在第一关中找到的白羊座、狮子座和天蝎座。
“每人有一次占卜的机会。”lily将三张塔罗牌面向众人置于桌上，双手合十，“对我说出你们心底最想知道的问题，但是知道答案后你会立刻忘记，只有在场的其中一个人会记得答案。”
“现在综艺都是这个套路。”叶朝天啧啧吐槽，“到最后一定是考验人性。”
其他人笑起来，童桦举手问：“女巫姐姐，能什么都不问嘛？”
女巫姐姐和蔼地笑笑：“会被你后面的大哥哥们扔进黑洞哦。”
后面嗑瓜子的导演组差点笑呛过去。
不只是人性。在场一共八个偶像，谁的问题更有爆点，更有趣，更能吸引观众，谁的问题放在正片，谁的问题会被剪刀手一剪刀扔进花絮，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博弈。
季贤道：“乐园先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