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超凡起源
“呜呜呜……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我这么可爱……这么漂亮……”
卷发女生特蕾莎拿着一个盛满了伏特加的酒杯，杯子里的酒液随着身躯晃动而摇动，她整个人瘫在卡座沙发上，眼神朦胧迷醉，漂亮的脸庞红彤彤，染上了一层层红晕。
“是的，特蕾莎小姐，你很可爱。”
费格端着酒杯，在一旁默默叹气，欲哭无泪。
他实在没兴趣听一个失恋兼酗酒的女人发牢骚，但他无法摆脱，只能乖乖呆在旁边，完全被这个女人缠上了。
“咕咕咕……”
特蕾莎仰头饮尽一杯伏特加，然后拿起酒瓶继续往里倒酒，“对了，你叫什么……什么名字？费恩？费德？”
“特蕾莎小姐，我已经说了四遍，费格，费格·贝莱恩特。”
费格使劲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
“好的……费尔。”
“……”
费格郁闷地举杯饮下一小口玛格丽特。
啪！啪！啪！
特蕾莎用力拍击桌面，迷醉的眼睛喷出愤怒的火花，“费尔，你说……说说……老娘哪点比不上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难道男人只喜欢胸大的么？可恶！他明明说过我很可爱的。”
费格瞟了一眼，唔……一马平川……
可爱在性感面前不堪一击。
想起了前世的某句网络名言，他迅速转过目光，斟酌地组织语言：“这么一想，分手是好事啊！庸俗的男人不配拥有你的可爱，不是么？”
“庸俗的男人不配拥有我的可爱……”特蕾莎眼睛闪起亮光，“哈哈……这句我喜欢……”
“马洛诺那个混蛋肯定是看上了那个婊子的背景，哼！荆棘防卫军第二军团长的独生女儿，他肯定是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攀上军方的背景，呸！吃软饭的臭男人！”
特蕾莎一边喝酒，一边咒骂，骂着骂着，似乎恢复了精神，说话倒是利索了许多，咬牙切齿道：“混蛋，竟敢先甩我！老娘一箭射爆他，让他以后都做不成男人！”
啪！
她反手将后背背着的弓箭重重砸在桌上。
“……”
费格莫名感觉下身一凉，心中为那位叫马洛诺的朋友默哀。
他好奇地看着台上那把弓箭，樱桃木质的青色弯弓，每一根锋利的箭矢头部都系着一根鹰羽，制作精良，一眼就看得出不是便宜货。他心中一动，语气随意地说：“特蕾莎小姐，我看你总是背着弓箭，你平时喜欢射箭？”
“我可是超凡者，这是我的专属武器……”特蕾莎的语气略有不满。
突然，她一双蓝色的漂亮眼珠子一转，一口饮尽杯子里的伏特加，“嘿嘿……新来的，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随后，她站起身子，举着弓箭，搭弓上弦。
“看好了！”
费格担忧的眼神看着几乎连站都站不稳的特蕾莎。
“你要射哪里？那面墙么？”他不解地看着她射击的方向，那里除了一面墙壁，空空无物。
咻！
这时，箭矢离弦而去，一瞬间消失在视野中，在即将射中墙壁的时候，箭矢的方向陡然变换，仿佛有神奇的魔力加注在箭矢上，箭尖突然折了个弯，射向了另一侧的角落中。
那边，一群人结伴饮酒，其中一个头戴礼帽的男人正在聊天大笑着，当他举起酒瓶时，突然感觉头上一凉，随后便是同伴们的惊叫声响起。
转头一看，墙上，一支银白色的箭矢射穿了他的礼帽，将那顶黑色礼帽稳稳钉在墙壁上。
“特蕾莎！”
那个男人站了起来，朝着特蕾莎气愤大喊。
“怎么了？”
特蕾莎两手叉腰，不甘示弱。
显然，特蕾莎平时树立了“女强人”的威严，那男人骂骂咧咧了几句，便忍怒坐下了。
费格也赶紧将身体摇摇晃晃的特蕾莎扶着坐下。
“嘿嘿……怎么样？”特蕾莎得意洋洋说道。
费格竖起大拇指，语气惊叹地问：“为什么你的箭会转向？”
本该射中空白墙壁的箭矢，突然转向射中了另一个方向的帽子，这一幕实在不可思议。
“这就是我的超凡能力，我的鹰之眼可以锁定追踪目标，我的箭矢附注超凡之力，通过鹰之眼的锁定，自动追击目标，无论任何角度。从一开始，我的目标就只有斯蒂芬的帽子。”
特蕾莎指了指自己的蓝色眼眸，眼瞳中泛着一层淡淡的光华。
鹰之眼……自动追击……
费格暗想：这不是相当于在弓箭上装上自动导航系统么……
“特蕾莎小姐，恐怕卡洛斯德尔也不过你这个水平。”费格由衷赞美，看到这么不可思议的箭术，他想起了在慕格王国民间神话传说中，一位射术无敌的神祇，祂被世人尊称为箭神。
“箭神卡洛斯德尔？”
特蕾莎收起弓箭，歪着脑袋想了想。
“超凡者的诞生源于诸神的馈赠，这么说，我的能力确实是传承于这位箭神。”
闻言，费格心中一动，问道：“什么意思？”
他记得莱特探长也说过类似的话。
“在上一个纪元——堕石纪时期，原始宗教十字教的二代教皇曾经说过，诸神怜悯世人，将自身的超凡能力慷慨赠予世人，帮助他们去抵挡黑暗侵袭，超凡者的超凡能力源于诸神，是诸神在人间的具象代表。这个说法是关于超凡者起源流传最广的一个。”
顿了顿，特蕾莎问道：“你的超凡能力是什么？”
“唔……”
费格下意识摸了摸黑化的左眼，“我还在半觉醒状态，不过，我想我大概是可以附着在别人的影子中，透过影子观察不一样的视角……”
这么说着，年轻的比尔敦克人声音越来越低，略显沮丧。
怎么感觉这个超凡能力有些鸡肋？
“很奇特的超凡能力……”特蕾莎惊讶，皱眉沉思。
“阴影之神巴洛列克斯，祂的眼睛可以穿透阴影，祂的眼睛可以连接光明，祂的真身不现人间，祂藏在黑暗中，通过阴影之瞳观察世间的一切……”她念出了一段神话文字，同时打了个酒嗝。
“按照十字教的说法，你的超凡能力应该来源于阴影之神巴洛列克斯。”
阴影之神巴洛列克斯……
费格指尖轻轻敲了敲脑门，脑海中没有一丝关于这位阴影之神的记忆。
这个神祇，应该不属于黑海南海岸地区的神话。
他这样想着，听见特蕾莎又笑说：“不过，这只是一个破落了千年的原始宗教提出的说法，爱信不信……法修会的圣典还写了‘超凡的力量触犯诸神的禁忌’呢，它们这些原始宗教净会糊弄，要是它们能够解释真理，还至于沦落到千年前从自家的宗教圣地逃跑……”
这时，莱特探长走了过来，他和老穆图结束了交谈。
“费格，走了。”
这么快……费格张了张口，意犹未尽。
特蕾莎不满道：“莱特探长，我昨天失恋了，我需要这位小帅哥陪我喝酒解闷。”
“特蕾莎，警署昨晚抓了几个醉鬼，他们现在还躺在署里，你可以跟我回去找他们解闷。”
莱特探长叼起烟斗，和费格往门口走去。
身后传来一阵特蕾莎的咒骂声。
两人离开了绯月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