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侍神 二
“轰”、“轰”、“轰”……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爆炸声，无论是铺地的条石，还是小巷两边的水泥墙壁，全都被轰出一个个拳头大的圆形窟窿。
这些窟窿呈现出相同的轮廓。无论是边缘，还是内部，全都异常平滑，好像被耐心的打磨过。
……
诺伊斯知道，宝石发射出的实际是一种威力极大的龙火。无论是面对的是实体，还是魔法，都拥有极大的破坏力。
但这一轮齐射过后，他却诧异地发现李奥不见了。
“停。”
停止攻击后，诺伊斯望着少年原来站立的位置，眼睛一下瞪得浑圆——按照正常的发展，这里应该留下了一具千疮百孔的尸体。
就在这一刻。
李奥已经将时间放慢，从侧面给自己加快速度，很快就来到了小巷的边缘
他知道，无论是聊天、辩论，还是战斗，都不要陷入别人的节奏里。
就在他快离开迷雾时，有一个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里响起。
约莫过了小半响，李奥露出一个微笑。
“有意思，那我就陪你们玩玩吧。”
诺伊斯正在四处寻找时，他小巷西侧的一个分身，背后忽然出现了一个鬼魅般的身影。
“砰！”
出拳重击了这个分身，将它打成四分五裂，李奥才发现组成它的居然是一堆灰尘般的碎屑。
他不由好奇对方的能力。
这诡异的分身术，哪怕在那些魔法书里，都毫无记载。
“砰”、“砰”、‘砰’……
又闪电般击碎了三个分身。每一次李奥的行动都会围剿——但由于时慢的作用，它们的攻击却显得那么的可笑。
……
“这到底怎么回事？”
诺伊斯却望见一个鬼魅般的影子，不仅力大无穷，而且快若闪电。眨眼之间，已经令自己损兵折将。
这是一个普通人吗？
这一瞬间，这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已经在心里痛骂了他那个朋友几十遍。
但当他渐渐恢复冷静。
或者这家伙是假冒的，实际上是一个陷阱……这次是为了引我们出来……可这小子好像没什么背景……
带着种种疑惑，诺伊斯展开了接下来的动作。
像神话里不死的九头蛇，李奥每弄碎一具分身，小巷里就多出两具。很快，这些和他本人一模一样的人充斥着周围，成百上千不止。
当他们的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后，李奥也感觉量变引起了质变。
这些人手里的短杖似乎也是真的，发射出的龙火射线威力丝毫不见。虽然在时慢的作用下，它们速度缓慢，但那惊人的数量，导致每一次都是铺天盖地。
幸好，分身的数量增长到一定地步，就不再增加下去。
“你还是放弃吧。这么多的人，你能找出哪一个是我的真身？”
……
诺伊斯躲在柳林里，眼睛盯着前方那团迷雾，不由发出了一声冷笑。
“无论是你真是假，都绝不是我的对手。”
就像小巷的那些人一样，他也穿着燕尾服，头戴一顶礼帽，手里拿着一柄镶嵌着祖母绿宝石的短杖。
稍有不同的是，他笼罩在一层琥珀色的蛇形虚影里。
自从五年前，这道虚影突然出现，诺伊斯就发现自己拥有一种可怕的魔法——只要被虚影覆盖，他就能召唤出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分身。
这些分身可不只是简单的傀儡。
只要他的意识附着上去，就会成为他的另一具身体。
而更特别的一点是，只要处在虚影里，他的衣服饰品，包括各种武器都可以被完整的复制出来。
“你已经逃不了。”
然而，被迷雾笼罩的小巷里。
“我好像发现了你的秘密。”李奥忽然停住不动，“每一次你说话的时候，都只有一个人张嘴。”
小巷里，所有的诺伊斯愣住了。
“你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这句反驳的话，却是由两个人说出来。
因为第一个分身刚说前半句“你发现了，又能”，就被李奥一拳击碎了。然后，离他最近的另一个分身补完了最后三个字“怎么样”。
“看来，我猜的不错。虽然你可以召唤很多分身，但你每一次只能精确控制一个人。不仅是说话，还包括其他事情。除了这个被你精确控制的，其他的分身，你只能给他们下达简单的指令。”
李奥的话像是黑夜里的幽灵，让真身在柳林里的诺伊斯感到一阵冰凉。
分身和本体的意识是互通的。
所以，发现小巷里的事全部被他看在眼里。
“你找死！”
诺伊斯又惊又怒。
但他很快发现，局势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
李奥已经展开了行动。
虽然对方的魔法很奇妙，但在时慢的作用下，他总是能发现更多的细节。比如看破对方只能精确控制一个分身，就是因为诺伊斯每次转移意识时，暴露的那一个真相。
每次，那个琥珀色的虚影投入一个分身，那个分身就变得异常灵动，不仅能够说话，连面部的微表情，抖肩、正帽的小动作，全都如同活人。其他的分身和它一对比，简直就是不会动的雕塑。
“砰！”
令时间放慢，李奥看见前方那一具分身正准备开口说话，猛地冲上前去，一拳将它击碎。当虚影跳出，跃入就近另一具分身，他重复了刚才的动作。就这样，连续打碎了十几具分身，小巷里再也没有发生像刚才那种打碎一具，冒出两具的情况。
甚至其他的分身都这样呆滞地看着，一动不动。
果然，这就是破碇。
只要一直击碎意识附身的那具分身，让它不断更换身体，疲于奔命，他就没有余力给其他分身下达指令。
“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