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药
林尧有些恼怒,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钳制着的感觉,挣扎了一下,顾易之的力气出奇的大“你放开我,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你给我好好说的机会吗?给过吗?”顾易之的声音微微颤抖,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给过他任何机会。
“上辈子你就知道我没有你活不成,可是你呢,任务完成了之后,再没见过我一面,哪怕一面也行啊,如果我不继承了老头子的位置,恐怕你不会再看我一眼了吧?”
顾易之的眼里有泪,没人会知道他那个时候有多绝望,日子到底有多难熬。
林尧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想要去掰开顾易之的手,也放了下来,到了这个时候,她也说不清当初到底是谁对谁错了。
当时卧底在顾家的线人都被杀了,根本就找不到一点点关于那些个走私大案的线索。
所以她被派了出去,以心里治疗师的身份,被顾老大的情人也就是顾易之的妈妈带进了顾宅,为的就是治好顾易之。
那个时候的顾易之十分的自闭,而且厌世,后天形成的自闭症大多都是受过刺激,可顾易之受过什么刺激,顾家的人谁的不说。
林尧不是第一次当线人,接近顾易之只是潜入顾家的手段而已。可是见到顾易之后,一切都变了。
人最想要的东西都是自己没有的,林尧在顾易之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别人没有的清澈。
当时她就想,这么清澈的眼睛,怎么会生在了顾家呢?
“大概你的感觉出错了,这有可能并不是爱情,而是一种雏鸟情节,你恢复之前都是我在陪着你……”林尧企图说服顾易之,也催眠她自己。
因为爱过了就是爱过了,她由始至终都是爱他的,一直到死,但是这份爱让她愧疚,爱情不该建立在其他人的死亡上,那样蒙着阴影的爱情,她不要。
顾易之嗤笑“一直都是这样,被抛弃的永远是我,你别拿什么雏鸟情结来糊弄我,我不相信你不爱我。”
时时刻刻的陪伴,用尽心思的照顾,阿尧看着他的眼神,他能明白。他不相信她不再爱他了。
林尧强势的掰开他的手,脸上带了一丝决绝“爱与不爱都是上一辈子的事了,已经不需要去纠结了,现在我是南朝将军,你是西凉皇子,唯一的交集也就现在这一点了,我已经看开了,你也放手吧!”
冥冥之中,她总是有种感觉,如果她再跟顾易之纠缠不休,肯定会出问题的,大概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吧。
就这样吧,知道各自的存在,就这样各自安好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脏有些疼痛,像身被什么东西嗜咬了一下,林尧的脸色突然苍白了起来。
挥开顾易之的手,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走去,只是几步就倒在了地上。
“阿尧!”顾易之一个箭步奔了上去,将林尧抱进怀里“阿尧,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林好努力的扯了一下嘴角“衣服里有药,帮……帮我拿一下!”
顾易之很快就从林尧身上摸出了一个小玉瓶,倒出了一颗白色小药丸喂给了林尧“好些了吗?”
“好多了。”林尧点点头,她对古代这药十分的佩服,只要吃上就好,十分神奇,就是不知道其他的药是不是也这样。
看着林尧的脸色渐渐的回归原来的颜色,顾易之起身把她扶到了房间里,将小玉瓶放在桌子上“今日你就好好休息吧,这个事情以后在说,总之我是不会放弃的。”
说完扭头走了,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一直都没有在伸出。
走到一处僻静的小医馆,将手里的药丸拿给那个坐堂大夫“看看,这是个药丸是什么成分。”
当时他其实是很想直接问问林尧的,但是看她太难受了,就没有开口。
那个坐堂大夫拿起药丸看了一眼,又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这个东西应该不是什么药物,表面这层光滑的东西,老夫真是闻所未闻啊!”
“你确定?我可是见过有人吃了之后就立刻好了。”顾易之的眼光里带着些质疑。
老大夫瞬间怒了,气的直哆嗦“老夫说过了,它不是什么药,就算有人吃好了,它也不是药,恕老夫才疏学浅,不便给顾先生解答了!”
顾易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拿着手里的药丸若有所思,不是药?那又是什么呢?他是信这个老大夫的话,因为这人的医术是在江湖上挂了号的。
林尧躺在床上,揉了揉胸口,总觉的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原主小时候是有这个病的,但是从她穿过来之后,发作的几率就越来越大。
不知道是不是她相多了,每次发病的时候都是见到顾易之后,难道她们两个人天生八字不和?
叹了口气,还是算了,不去想了,她又不是大夫,也不是算卦的,那些高深的问题就留着有时间去问高深的人吧。
她现在的任务就是狠狠的收拾这些恶心的东瀛人一下,让他们这辈子都匍匐在南朝的脚下。
卑劣的民族,不需要救赎,她对于这个民族处于零容忍度,到滨州岸上劫掠已经成了他们的生存手段了。
林尧手里捏着小小的一瓶,脑子里构思着战略安排,东瀛肯定是要打的,但是怎么个打法还真是不好说。
南朝将士都是旱鸭子,根本就没有会水的,她都可以想像的到,这群人只要上了船,铁定是东倒西歪,不晕车都谢天谢地了。
可是短期根本就无法训练出来一批会水的战士,林尧嘴里有些发苦,让北方来的旱鸭子海战,这不是闹着玩呢嘛!
但是紧紧在岸上守着,来人就打没人就呆着,这根本就不现实。
这个时候林尧有些想顾易之了,他的鬼主意那么多,肯定是能想到方法的,等明天再看看吧,实在不行就只能用笨办法了。
青渔守着阿什娜,突然感觉心口一痛,脸色突变,抬手挽起袖子看了一眼,手臂上那条淡青色的线果然又长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