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自强
岚波粒当即依言用精神力感应沟通自己的个人徽章。
一阵五颜六色的微光闪过之后，岚波粒的徽章上显示出一个数值：501摩尔。
“我靠，怎么可能。”岚波粒的精神力数量之多着实令沃夫卡大吃一惊。
“太好了，太好了。”转即，沃夫卡又高兴地拍手说道：“你精神力如此之多，足可以连续释放低阶法术近两个时辰，如果算上中途恢复的话还可能更久一点，哈，我的实验。”
“报酬加三成。”沃夫卡兴奋地对岚波粒说道：“来来，让我们快点开始吧。”
沃夫卡的实验位面是租用的法师塔中一个小型的位面，与当初六阶火舞法师布姆的那个大型实验位面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拍了拍手，沃夫卡提示岚波粒开始试验，同时将影舞者碧昂斯唤了过来。
“好的，我先给配合试验的两位简介一下本实验。”沃夫卡清了清喉咙，正言道：“对于低阶的职业者们来说，重要的不是华丽的连续技能，也不是那些大威力的终结技能。对我们来说重要的是将每一分力量发挥到极致，找到好的技巧以能四两拨千斤，战斗中将力量消耗精密到极致，不多浪费一丝一毫。”
……
总结来说，在这个实验中岚波粒只是负责用等差数量的精神力来构建不同面积的火盾，碧昂斯负责分别用弓失和匕首以等差额度的力量来进行普通攻击。
沃夫卡需要通过试验数据找出黄金比例的火盾法术模型。
超凡入圣的基础就是对自己力量的绝对把握。
试验的过程枯燥且无味，岚波粒与沃夫卡却乐在其中，对法师们来说没有什么是比获得知识更让人愉悦的事情了。
……
射手职业的游侠系在低阶时就能够从现实世界跃迁到阴影位面中，阴影位面有别于次位面，它介于现实世界与次位面之间，属于较为浅层的异位面，甚至于普通的低阶攻击都能打破。
影舞者能够借助阴影位面的能量构建可短距离遥控指挥的影分身；风行者则能够构建出一些作用不一的召唤生物。威力一般但实用性极好。
……
沃夫卡实验的第二阶段是研究火盾与气爆这两个低阶法术的模型衔接。
碧昂斯藏身于阴影位面，不间断地制造影分身突兀地出现在现实世界对有准备的岚波粒进行刺击。
岚波粒则屏气凝神全神贯注，通过感知碧昂斯的攻击，先后施展火盾与气爆这两种法术。
沃夫卡则通过记录大量的试验数据来寻找出两种法术模型的最佳衔接时间。
长时间忍耐千篇一律的试验是一名合格法师的基本素养。得幸，沃夫卡雇佣的影舞者极有职业素养。
正常情况下岚波粒的酬劳是每天两枚魔币，鉴于岚波粒的精神力异常充裕，接近大多数一阶法师的水准，对整个实验产生了良好的影响，沃夫卡决定给他多加50的酬劳。
实验空间中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在总结记录了大量的试验数据后，实验也进入到了最终阶段。
沃夫卡最终阶段的试验目的是要搞清法师们在构建法术模型中途被打断后所受到的影响。这一阶段岚波粒的酬劳令人意外地涨到了每天10魔币。
游侠们所掌握的打断法师法术的技巧并不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因此实验需要岚波粒的竭力配合。
岚波粒尽量地增加构建法术模型的时间，碧昂斯则不断总结失误，尽最大努力提高成功率。
……
“砰……！”
岚波粒面色苍白，眼眶与鼻孔中渗出了大量的鲜血。
法力透支加上多次构建法术模型失败，岚波粒的识海中一片混沌，眼睛也仿似失去了焦距般，视野中一片模糊。
……
沃夫卡通过实验证明：每次法术模型被打断都会对法师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永久性地减少识海中的精神力，对身体会产生极大的负荷，严重地甚至能在一段时间内增加法术模型的构建时间，减少法术释放的成功率。
岚波粒在这次委托中获得了不菲的酬劳，离开前沃夫卡隐晦地透露出还有类似的高酬劳委托。岚波粒却无力再接。
……
在每座法师塔中，学徒们都可以通过传送阵到达塔中的任意角落。法师塔中被魔导师们嵌合了大量的小世界，空间甚至能接近主世界位面的面积大小。
法师公会对于法术模型都有明确的标价，低阶法术中能保障法师安全的法术一般都是五千魔币，而那些攻击型的法术则需要一万魔币。
岚波粒已经分别习得“火盾”与“气爆”，他计划着第三个法术要买一个攻击型的。只是面对那高昂的价格，岚波粒只能慢慢积攒魔币。
……
一晃又是三年过去了。岚波粒已经十八岁了，他在法师塔中度过了整个青春期。
对父母的思念令他饱受煎熬，每天都奔波在委托人的实验世界之间，一次次地翻看着徽章中的魔币数量。
法师公会出于对学徒的保护，禁止没有晋升正式法师的人出塔。
再一次地瞄了一眼徽章中的余额，岚波粒紧了紧拳头，这一刻已在心中做好了抉择，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毅然而然地走向传送阵。
“做好决定了？”毫无疑问，法师们的记忆力相当强悍，沃夫卡看着面前的小伙子再一次确认道：“你要是下定决心那就签定契约吧。”
……
三年之前，沃夫卡在实验结尾时曾跟岚波粒提过可以教授他一个威力极大的法术模型，不需要魔币，只需岚波粒配合他完善一下该法术模型的数据。
“蓄能火球”，一个脱胎于火球法术的延展法术，曾学的此法术的沃夫卡曾尝试自己探索此法术模型的极限数据，然而由于选择威力而舍弃了稳定性，蓄能火球的魔法反噬对识海的危害极大，大多数习得此法术的法师多是在安全蓄能范围内释放。
沃夫卡有极度的强迫症，在没有记录到此法术的蓄能极限前他浑身难受。但他又不愿损伤自己的精神力，只能寻找他人代做试验。
法师公会规定：任何法师不得无理由谋害其他法师。
很明显，如果只是为了得到一个法术模型数据而去诱害一名法师学徒的话，对沃夫卡来说明显得不偿失。
沃夫卡在任务空间挂有一个长期委托，陈述利害，许以重利。
岚波粒知道如果识海损伤太大的话，恢复起来得需要很长时间，权衡利弊之下他还是决定接受这个委托任务。
马瘦毛长，人穷志短。
分开多年，家的诱惑在心中早已被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