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大胆的想法
岚波粒用独臂将楼道上的中年男子拖进屋，随之迫不及待地打算开始自己的法术改进实验。
因为沃特位面中的法则系异能者都是通过位于前额的松果体沟通法则施展异能的，他们这种力量体系与宇宙中的神系文明极为相似，都是那种选择好支点然后利用法则以精神力撬动起巨大的能量。
以技巧沟通法则，借用法则之力攻击对手。
岚波粒对这种类似于神系文明的力量使用方式并不好奇，他只是想通过研究位面法则，以期触类旁通之下对自己所掌握的法术能有所改动。
这种情况下直接使用精神链接读取他们的记忆就是下下之选了。因为异能者本身只是位面的催生品，他们对自己的力量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懂得运用最后难免成为位面的傀儡。
现在最好的了解方式就是自己慢慢摸索异能者与位面之间的沟通渠道、联系方式、能力机制。
稍加思量，岚波粒释放火球术将三人的四肢都轰炸成渣，一时间屋子中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惨叫声同样让下方仓库中忙碌的人们发现了异常。
东印度公司中的员工大多数是被高位异能者强行催生转化的纸级垃圾异能者，他们的异能只能用于普通人之间的厮杀，因此即使发现了自己的领头上司出了异常情况，他们也不敢贸然去探查送死，只能再联系同集团的其他强级异能者。
静静地看着地上的三人不住地哀嚎抽搐，岚波粒上前摸住了中年男子的额头。这三个人中他应该是最谨慎的，届时沟通起来费力不少，直接读取他的记忆反而是最好的选择。这样做，一是能抢得与另外两人沟通的先手，提前知道他们的部分信息，然后判断两人配合试验时的各自手段隐藏程度。二是再一次摧毁他们心中对生还的希望，岚波粒要先激发他们的死志，然后再慢慢瓦解他们的心防。
对于成为人彘的人来说，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
施展完精神链接后，岚波粒过滤掉那些对自己没用的杂乱记忆，开始着重地仔细梳理有关于异能方面的记忆。
这名男子是一名强级的幻术异能者，他可以通过手中的水晶球让距离自己五米内的生物都陷入到轻微的幻视幻听之中。岚波粒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跟柳生菊姬一样，这个人也属于灵魂侧的异能者，不过不同的是柳生菊姬属于血脉系，异能是由自己的血脉之力引发的，而这名男子属于法则系，异能则要通过沟通位面法则才能施展。
岚波粒不由猜想，或许在沃特位面中，血脉系与法则系的异能者成长到一定高度后将殊途同归，那个维彀大概就是这类人吧。血脉系异能者体内已经被位面打下了烙印，冥冥中受到位面的约束与控制；而法则系则对位面更是依赖，只有在位面法则辐射范围内才能发挥能力。
那么问题来了，位面上高级生命所发展的文明到底与位面意识之间存在怎样的牵连？宇宙中的文明大多是发展个体实力的，唯有科技侧的文明发展的是依托外物的文明模式。
在已知宇宙文明中，科技文明是最为强大的文明。十一维宇宙往大了看，无边无际广袤无垠，往小了看，集合空间维与时间维它又只能算是一个点。
五阶以上的文明都知道时空的确切概念，因为如果一个文明不能回溯无限多的过去，不能铺展无限多的未来，那么如果受到因果类武器攻击的话，那个文明也将不再是“那个文明”。
法师塔中所记录的强大文明资料对所有的法师，包括学徒在内都是免费全部开放的，岚波粒知道在这十一维宇宙中那种能吞噬光明的科技文明是当之无愧的星河霸主。
当科技发展到所处维度的极致时，生命的个体也会在科技的协助下臻于完美，不死不灭。他们能够以极少的个体通过量子纠缠技术控制无限多的战舰，其他的还好说，无畏级别以及之上的战舰简直就是其他文明的噩梦。
无畏级别，母舰级别，乃至宇宙堡垒泰坦战舰，强大的科技文明所到之处，几近铺满宇宙空间的战斗无人机肆虐而恐怖，各种族文明也都唯有竭力躲避隐匿。当初的噩奥位面就是为了躲避那个宇宙中那个无敌般的存在才跃迁躲避的。
科技文明所控制的宇宙星域一片黑暗，所有的恒星都被套上了戴森球垄断能量，黑洞、白洞等特殊天体也被他们高效率地榨取着能源。
已知的那个七阶科技文明，星门所至，诸天退避。法师塔中所记录的诸多文明中：神系文明，太过依赖法则神国，弱点明显；术巫文明，本就是强大位面意识的傀儡，蕴含在血脉之中的传承力量，受制于位面意识；玄武文明，偏处一隅迷信古法；修真文明，敝帚自珍依赖传承，枉顾现实臆想天朝大道……也许同类文明中还有其他不同的传承，也许无限宇宙中还有其他更强的文明，但是暂时还没有出现在这有限的宇宙。不超维，永无限。（ps：套用量子物理思维，不必较真。）
现在岚波粒似乎想到了为什么法师公会要在位面中修建法师塔了。
……
岚波粒在想，是不是单纯只是发展强化个体实力的文明永远达不到七阶的高度？
强大的个体似乎已经被这个宇宙烙下了磨灭不了的印记，他们既在宇宙规则的默许下强大，又在被包容中不断融入这个宇宙，就如同一个个位面一般，要么遵循宇宙意愿，绕着恒星公转，允许产生的生命创建文明，自己借着文明诞生意识。要么就不被宇宙所承认，星核一片浑噩死寂。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岚波粒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之前的时候，岚波粒想的是通过大量的试验来总结归纳出这个位面中与大宇宙相似或相近的法则，然后加以利用。就如火舞法师通过直接操纵粒子——这种最基本、最客观存在的物质来形成法术，进而发起攻击那般。
但现在，岚波粒设想：是不是可以先通过试验总结记录大量数据，剔除掉那些能被现在的法师知识所解释的能力，保留那些只在特定位面特定规则下才存在的能力，然后将这些鸡肋的能力整理到自己的记忆之中，等有朝一日自己见识到足够多的文明，解析过无数的位面法则，或许会发现什么规律，当然也可能只是在做无用功。
岚波粒决定等完成委托回到本位面后就向法师公会发起申请，寻求帮助与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