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章 金餮突破
日子无波无澜的过去,转眼又是一年之后。
这一天,启承正在入定,其他人正在修炼,金餮身上突然闪起璀璨的光芒。先是黄色,明晃晃、金灿灿,如同百架巨大的黄金钟。
随后又变为白色,亮如太阳,照的整个山洞纤毫必现,令人不敢直视。
随后又变为黑色,一百零八只花冠浓黑如墨,如同黑夜降临,整个洞内伸手不见五指。
随后又变为青色,碧绿如洗、青翠如新,整个山洞内春意一片,令人如沐春风。
随后又变为红色,花冠如同红宝石一般,殷红如血、晶亮如霞,令人目瞪口呆。
五种色彩重复闪放,每亮一次,花冠就减小一分,直到三天三夜之后,俱都变成纯白色,身形也缩小了一倍,厚度却增加了八成,变成百米高、直径十米的钟形花冠。
一众人看的目眩神迷,见终于不再闪烁奇光,正要涌上去探问究竟,却见那灰色花萼表面闪过一丝光芒,灰色开始通过藤蔓向花冠蔓延而去。等了半月金餮还没醒来,竟是直接陷入沉睡中去了,感知到他的神魂无碍,众人也就放了心,又各自去修炼,只有启承守在旁边。
殷嘉仕已经开始淬炼脏腑,其他人也基本完成了经脉穴窍的淬炼。
经过土元力和戊土元雷的淬炼,众人的经脉已经极为厚重,如今再经金灵气淬炼,则更加坚固。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是以前是混凝土结构,现在变成了钢筋混凝土结构,其强度提升的不是一星半点,而是一种质的改变,其抗拉、抗压、抗冲击能力大大提升。
裂天也新长出二十片叶子,如今才像一株活着的小树,金二还在用土元珠内的戊土元雷淬炼,金餮则还在沉睡。
启承有过经验,金餮上次吞吃巨蛋之后曾经一睡六百多年,这次还不知道会是多久,干脆把他收入葫芦中修养。
虽然还不知道金餮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应该是有所突破。众人深受鼓舞,知道目前所走的修炼路径是对的,只要坚持下去,必然会有所成就,一个个变得更加勤奋。
看这势头,不到金灵力淬体大成,他们是不会停下的了,启承不想空自等待,就带上裂天与金二,给殷嘉仕他们留了一把长钩和几百把蜈刀,就出了山洞,独自搜索去了。
也许是因为温度极低、环境恶劣,这儿的妖兽一般都呆在地下,轻易不出来游荡,因此走出百里,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什么生灵。这庚金烈雷也不知有什么特征,他只能这么盲目的探查,这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却又没有其他法子可想。
既然地面上没有,那就是深处地下,如同戊土元雷一般隐藏在某个山洞之中,因此启承重点也是探查山岭之地。
他们所处之地应该是大陆的东域,东去是大海,表面被够厚的玄冰覆盖,哪里自然不可能有雷存在,北南两个方向都是苍茫的群山,要一个个山头探过去,遇有洞窟就要进去仔细搜寻,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因此他行进的速度极慢。何况还有柳叶巨怪那样的凶猛妖兽,让他更加小心翼翼。
这里的山都一个色调,黑乎乎的,山石坚硬如钢,寻找山洞倒也好办,开启神域,神念一转之下,周围数千里尽收眼底。但启承也顿时头大如斗,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山间洞穴林立,称得上密密麻麻,有大有小、有粗有细,这要一个个进去查看,得查到猴年马月?
好在他是寻找庚金烈雷,金雷所在之地算是修行宝地,只会被最强大的妖兽占据,小洞穴似乎不用去看,只要拣选洞口大点的就好了。
眼看在半山腰有个直径几十米的大洞,启承就先进了这里,洞口大但更深,似乎直入地心的架势,呈螺旋形结构。向下行进了两万多米,才堪堪到底,地面上是接近零下两百多度,洞底却温暖如春,这也许就是妖兽挖这么深的原由。
洞窟很大,与大裂谷巨蛇所在差不多,深入不过几百米,启承就以更快的速度退了出来,顺着地道拼命的外逃。原来这洞内竟是一头千足蜈蚣,比之在虚空中见到的那只小了一号,正趴在岩浆湖中张着两只灯笼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这能不跑么?千足蜈蚣的凶残他是见过的,挥手间碎裂星球,抬足间撕裂虚空,虽然被突然而来的空间裂缝给吞了脑袋身亡,但其强大可是毋庸置疑的。地下这位虽然身躯小了一号,看他趴在岩浆中如同泡澡的惬意模样,也不是好惹的,自己加上一帮兄弟全上也不是对方一招之敌啊!
启承用尽全身之力,真个快似流星、疾如闪电,那千足蜈蚣似乎一愣,接着跟了上来,看上去如同闲庭信步,但无论启承如何加速,都跟在身后百米之地,摆脱不掉,直到出了山洞。
启承直接张开翅膀,拼命扇动之下,直飞高空。那蜈蚣也不如何作势,直接飞了起来,随后猛的加速,空中现出一片幻影,直接向启承撞了过来,蜈足连弹。启承顿时如被万吨巨力碾过,而且一连被碾过千次,龟甲“砰砰砰砰”震响连连,虽然经过两层甲壳缓冲,内里的骨架依然如同瓷器一般,片片碎裂。
那蜈蚣是居高临下向下劈斩的姿势,启承如同出膛导弹一般向地面砸落,同时精血流动,慢慢开始自我修复。他知道继续下去,铁定会被虐成渣渣,论逃他的速度又远远比不过对方,见到下方的山洞,顿时计上心来。
挥动翅膀,调整了下身形,瞄准一个一人宽的小洞钻了进去。那蜈蚣在后面不甘的长啸一声,如同百鬼啼哭、又似夜枭惊叫,难听极了。
启承顾不上理会,向内急逃,唯恐再被追及,顺着洞穴沉千米,才知觉那蜈蚣没有追来,就顺势坐在地上,一面等待身体复原,一面想着如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