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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泽明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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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场工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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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又转去戳了戳阮清渊的下巴,姿态慵懒,像一只野猫。

  阮清渊被这话噎的不知如何回话,那句“我是你四哥”荡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好像四哥不是男的似的。

  “魏子来为何会如此跟你说?”阮清渊在黑夜里辨着方向,出了这间房门,回自己房间。

  明在又重新趴在他的肩膀上,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反正不是回答他的问题。阮清渊将人放到床上,无奈还没有直起身子又被明在扯住胳膊。

  “因为……因为明在赤脚……被他瞧见了。”

  她拽着他的胳膊,半闭着眼睛,还有些醉意,声音有些低,看样子要睡过去了。

  然而,阮清渊听了却十分精神,那桃花眼里暗潮翻涌,薄唇微动,看了看明在,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翌日早晨,还是阮山河救的急,给阮清渊和明在各置了一身衣服,明在迷迷糊糊地起来,一眼便看见已经穿戴好坐在床沿的阮清渊。

  “四哥?”

  “刚准备叫你。”阮清渊脸上扬着笑,将浅蓝色的衣裙递过去,“昨晚自己做了什么事,可还有印象?”

  明在愣了愣,她好像喝酒了?

  哎呀,亲娘呀!

  自知做了错事,明在随即小心翼翼地将被褥提了提,盖住自己的小脑袋。

  “没印象。”

  女孩子的身子裹在被子里,低低地十分没有底气地回了一句。

  阮清渊就知道她会是这样:“衣服穿好,等会儿长命会过来,你们留在客栈,我跟祖父去宫里,下晚回来。若是觉得闷,可以叫行醉买些东西回来玩儿,但莫要失了分寸。”

  “四哥又得走吗?”小丫头将被子扯下来一些,只露出一双眼睛,转的滴溜滴溜。

  “嗯?又想什么?”阮清渊敲了敲女孩子的额头,将嘴角的笑意隐去,“出着水痘,便安分些,若再胡闹,回城便去领罚。”

  也不知道这丫头,还记不记得昨晚上说的将册子抄上百遍的事情。

  罢罢罢,他对这丫头,还没狠过心。

  用早饭的时候,长命过来了,说是前个晚上明在被太子带走了,她身上有碎银子,便在另一个客栈住下了,今日早晨看见阮山河出门,才跟到这里。

  对此,阮山河没有心思多加追究。

  “太子那边,今日有空便去说一声,人已经找到了,那些刺军可以歇歇了。”阮山河将筷子放下,一脸慈爱地看着一边吃得欢快的明在,“明娃这两日受苦了,晚些祖父回来,带个先生来瞧瞧。”

  阮清渊应了声是,明在应了声好。

  宫中今日摆的是皇后册封之礼和太子册封之礼,二礼成,便没有其他的事儿了,接下来的几日,主要是展大泽国力,显交好之心,他们可去可不去。

  “既然明娃来了,祖父也不能总呆在宫里,今日事毕,便一道回城吧。”阮山河想了想,还是如此妥当些,也要逢冬至大节了,早点回去预备着也是好事。

  明在自然兴高采烈地应下。

  用了早饭,明在和长命又回了屋子,阮清渊指了指一桌子的糕点:“不许乱跑,不许闯祸。”

  明在点头如捣蒜。

  出了客栈,阮清渊和阮山河徒步去皇宫,呈华街直通宫门,从客栈到宫门的这段路上,少有人走。

  “昨夜,我又去了一趟幻影林。”

  长街上,两个人负手而行,阮山河开口,语气沉重。

  阮清渊没有说话,这……他已经猜到了。

  “阵法已破,对我便不再管用,我顺着那个窟窿入了地下那甬道,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噢?”

  “那甬道虽然暗,隔些路程有不灭灯火,有意思便有意思在,那不灭灯火,出自很多年前,良也族人之手,那十四城主的娘,便是良也族人。”

  阮清渊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另一件巧合之事:良也族人尤擅制灯和养蛊。

  好像有什么事情急需他看清,却又遮了一层纱,使他看不真切。并且这纱没有边缘,他连掀都没处掀!

  这种感觉,十分不好。

  他们两个人静静地走着,各自有各自的心思。

  直到听到鸟翅扑闪的声音,阮清渊惯性抬头,果然看见一只信鸽从不远处往这里飞过来——那是阮府特有的信鸽,是罕见的纯正灰色。

  阮山河也看见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信鸽已经飞过来,落在阮清渊肩上。

  阮山河伸手,将那爪上信纸取下。

  信纸上,是姜纸砚的一行字:兵器场六名场工失踪。

  阮清渊和阮山河俱是眸色一凛,场工失踪……

  兵器场内,没有那么多高低尊卑等级,只有场厮和场工两种,场厮为杂役、学徒,场工则是老手,凡是场工,必能煅造现有的各式兵器且能力上等。

  现在,却足足有六名场工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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