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自从机场见过墨寒一面后,南宫沫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一直以为是他还没有回来,哪里想到那家伙已经回来好几天了都没人知道,要不是墨默打电话给她她都还以为人没回来呢。
挂上电话,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装的是墨寒第一次送给她的戒指,这枚戒指,陪了她七年,每每想到他的时候,唯有睹物思人。
既然从它开始,那就由它结束吧,南宫沫想着,重重地合上盒子,她有必要去找墨寒,将这一切都结束了。至于什么样的选择,那就让他决定吧。
南宫沫来到墨默给她发的地址,再三确认后就纳闷了,“没错啊,怎么按了半天的门铃都没人哼一声,难道不在家?”
摇摇头,这不太可能,墨默说他在那肯定是在的,唯一的一种可能那就是睡着了,没有听见?南宫沫脑海里闪过各种可能性。
看着手里拎着的刚买的食材,难道这些东西要浪费了,仍然不死心,这下不按门铃了,直接开始敲门了。
“墨寒,你在不在?”没有回声。
“墨寒,我是南宫沫,我找你有点事。”还是一样沉寂。
南宫沫觉得自己叫的已经够大声了,她还担心会不会打扰到隔壁的邻居,但是里面的人恍若未闻。
这下她总算发现问题了,不是他睡着了,而是里面的人压根就不想理她,想通这一点,南宫沫气的深深吸了口气,卡在胸口处难受的不行。
“墨寒,开门。”这一声南宫沫将不满的情绪都加在里面了,“混蛋,为什么不开门。”气的她忍不住往门上踢了一脚,生气的时候没有想太多,力气没有控制好,痛得她呲牙咧嘴,只能在原地打转。
“混蛋,你欺负我就算了,就连你家门都欺负我,是看我一个弱女子好欺负是吗。”她就不相信她在门口说的话他听不见。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将我一个小女子关在门外是什么意思啊,我都叫了这么久了。”说到最后南宫沫都没有力气说下去了,只能低低地嘟囔着。
正当她觉得里面的人是死了心不开门的时候,毫无防备地开门声响起来,变脸比翻书还快,瞬间南宫沫已经喜笑颜开,哪里还有刚才怨妇的模样。
“墨寒,你终于开门了。”南宫沫笑得好不开心,一副讨好的模样,就差没有摇尾巴了。
墨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任何的情绪,仿佛眼前并没有这个人。其实从开始他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这个人,她的气愤和无奈都尽收他眼底。
“让我先进去,进去再说。”南宫沫越过墨寒顺利地挤了进去,她怕一个不小心那家伙又把她关到门外了。
看着清一色的房间装扮,的确是墨寒的风格,不过她不太喜欢,她总觉得一个颜色太过压抑了,也或者是因为她自己本身是个设计师,对于五颜六色的东西有一种特殊的偏爱。
不在纠结这个问题,南宫沫笑嘻嘻地望向墨寒,“你是不是还没吃饭,看我买了什么,今天你可是有口福了,等着啊。厨房在哪?”
毕竟是第一次来,不知道厨房也是应所当然的,可是墨寒只是插着手看着她,并没有指明的意思。
南宫沫耸耸肩,不说算了,她自己找总可以了吧。
找到厨房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洗洗手便开始准备做饭,这些年她偶尔也会下下厨房,所以手艺还是不错的。
“你这是干嘛?”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墨寒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看不出来吗,我在做饭啊,你先等一会啊,很快就好了。”一边说着,手上的活也没有停下来。
墨寒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为什么来这里。”一句话说的没有任何的情绪,仿佛只是简单地一句疑问,可是南宫沫却从中听到了冷冷的寒意。
“我想着你应该还没有吃饭,墨默说你吃饭没有规律,胃不太好。”南宫沫试着将自己的手拽出来,结果却被越抓越紧。
“你在乎吗?”墨寒轻哼一声,直视着她的眼睛。
你在乎吗,一句话将南宫沫打入寒地,她何尝听不出他的怨恨。
“墨寒,我······”
“你想做就做吧。”墨寒打断她说的话,他不想从她口中听到任何对不起之类的话,他要的不是这个。
说完便退出厨房了,南宫沫在那里站了许久,而后给自己微微打气,算了,慢慢来吧,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是急得来,想着便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做饭的食材。
墨寒坐在客厅里,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女孩,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如果她当年没有离开的话,现在他们应该已经结婚了吧,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了,那现在的情况会是什么样子的,而后嘲讽一笑,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但是目光一直没从她的身上离开过。
没过多久,饭香已经传来了,瞬间这冰冷的房子有了家的味道,墨寒脸色微微有点缓和,那颗冰冻多年的心似乎也有点动容。
“吃饭啦,快来尝尝我的手艺怎么办。”南宫沫满意地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招呼着墨寒过来。
在她希冀的眼神下,墨寒竟鬼斧神差地走了过去。
“这可都是我最拿手的,你一定要好好尝尝,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在她急迫的眼神下,墨寒拿起筷子尝了第一口。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不知不觉,竟然有点邀功的感觉,只是南宫沫自己完全感觉不出来,一副充满希望地看着墨寒,很想得到他嘴里的评价。
墨寒轻轻瞥了她一眼,没有说任何话,但是也没有将筷子放下来,只是静静地吃着饭。
哦,南宫沫微微做了一个嘴型,她怎么能指望现在的墨寒能给她什么评价,果然自己还是停留在过去,以为墨寒还是那个墨寒。
将南宫沫所有的表情都揽入眼底,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初了,但是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吃的最舒心的一次饭,并不是味道如何的美味,而是身边陪的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