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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车小叙与史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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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史青的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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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玖不是一个害怕孤独之人,相反他比较厌烦喧嚣。其实我说这样话是从他目前情况说的,因为简简单单看见难收于水真派吊脚楼中,连如厕也有人盯看,很瞩目嘛。

  可能欠考虑,齐玖厌烦既不是孤独也不是喧嚣,恰恰是被限制了自由。完全有必要认为,没有自由就没有了人生,较早前(上世纪某个年代)流行这样句话:“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这样高尚的觉悟有没有待考证,被限制自由后的压迫感让人难受,可惜没上过几天私塾。除能计算银两=物价,简单几十个常用字外,像他这种人还有些优越感,起码介绍时候可以这样说:本人齐玖,齐天大圣的齐,玖两银钱的玖。识得一箩筐大字,能饮三斤烧酒,好交江湖朋友,行侠肝义胆。

  在这样限制情况下,想吟诗作画说风情没底子,也只有吼几嗓子山歌一抒胸臆。

  山歌歌词(五遍唱):

  向前走勒——嗨,

  (哆嗦西哆——啦)

  故乡在上栗——嚯。

  (咪嗦哆发瑞——啦)

  想见梦中姑娘,

  (西哆西哆发嗦)

  你把难受的岁月,

  (西瑞西啦瑞咪哆)

  永挂在我心上。

  (西哆西发嗦啦)

  守在门外水真派弟子频频朝里看,这人逼疯了吧!扯着烟嗓唱歌为那般。只要不点火烧房子,不尝试逃跑在房间里唱歌就唱歌,就是跳大神也不管。

  “云禅师兄,那个被关的人在房间唱山歌,脑袋可能不太对付。”看守弟子过来报告情况。

  “唱山歌!”水云禅也有些疑惑,整这一出意料之外。

  “是的,刚开始我们还能听得懂,现在都越唱我们都不知唱些什么,咬字含糊不清。”汇报情况弟子又说。

  “领我去看看”水云禅说罢已站起身,与师弟走出门外。

  坐看云起时,行至水起云间。那扯着烟嗓高唱之人还没人打搅他,但好景不会太长,茶马驿道当初逮他回水起云间。这里我们特别岔开说水真派依山傍水吊脚楼群从颠沛河对岸看,滂沱河水付东流,连岸百级台阶设立山牌坊,两边石柱有一副对联,上联:青山不墨千秋画;下联:绿水无弦万古琴。

  最上方该是这幅对联横批:水起云间。

  水起云间,江山入座。恰似这吊脚楼群地处之气势,为横批也为名称,此处就叫做——水起云间。

  “此地有歌无酒,有乐没舞。看似夺得喧嚣,其实非常孤寂。”水云禅轻轻拂袖,手掌指尖刚刚触到门框,一股蓄势暗劲弹开木门,木门刚刚好停留在距离墙板两寸之间,发力和收势拿捏正好。

  齐玖本就无聊而唱,吼几嗓子抒发诸多不爽也觉得有些乏了,门开便收声静静看着来人。

  对,门前那人正是连追他一天还箭伤他的人,软禁水起云间连如厕也要全程安排人盯看的人。

  “我当谁呢,开门不用手推,还催发内力。原来是水真云字派二弟子啊,失敬实际荷!”齐玖这样说,眼神却左右扫,倒不是缺少对视勇气,而是查看除此之外是否有比云字派更高辈分之人前来。

  “雕虫小技,见笑。”

  “唉,此话差矣。行走坐卧皆为修炼,小事见真章。可见水真派作为西南地区武林翘楚是有原因的。”

  这一席话听得舒服,水云禅浅笑。恭奉迎维话避之不理,双手作揖以示感谢。

  “齐兄本江湖散人,本派也只为史青当年之事好奇,此举动实属无奈。待齐兄和本派长老谈话后,无论结局若何,我等定不难为并送白银一百两赔礼道歉。”水云禅直入主题,也倒符合他行事风格,直入直出。

  “哦,甚好。行走江湖就缺盘缠,有白银一百两就可以少干劫道勾当了。”齐玖嬉皮笑脸说,这样看来还有些软硬不吃。

  和自己料想没错,水真派也为史青消息而来。自己游历江湖经常干些砍树劫道,劫富济己之事。而西南这一票被水云禅盯上,一路追打到现在,好在自己有江湖人底线水真派还不会拿他祭天,但随身有一物件却引起瞩目,就是他内穿的护心镜。

  此面护心境上纹路与河神龟后纹路雷同,区分五小块。正中间金丝纹着“青”字图案,这可是史青当年四象岛决战留下之物件。

  四象岛决战江湖便没有史青此人消息,而当时四象岛也没寻见他,可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余这面间金丝纹着“青”字图案护心镜。

  现在,齐玖穿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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