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自食其果
皇上和一众人看着刚过半分钟这个孩子就举起了手。很是惊讶。
“孩子，你算完了？”
皇上问他。
“是的”孟童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
周围人都好奇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快，而且有几个人看见，他的算盘根本没动过。
皇上半信半疑的叫人收了纸。
然后接着陆陆续续人一个个在两分钟之内全都举起了手。
不过聪明的人发现，几乎全都是成才学院，江远渊的学生。
大概又过了一分钟，所有的学生全部都答完。
然后皇上叫太监公布了答案。
让太监把答对的人公布出来。
还按照答对的时间顺序依次排好。
第一个自然就是孟童。
皇上对这个孩子感到好奇，这孩子这么小，没想到倒是很在行算数，而且这速度也非常的快。
虽然他出的题简单，但是这些孩子也都刚刚10岁左右，对他们来说，正好。
但对这些孩子来说，应该将近两分钟才能算完。这孩子不到一分钟就完成，他着实有点惊喜。
再看看这比较早答对的孩子，几乎都是成才学堂的。
“我说江远渊，你这学院的孩子教的不不错啊。这算数能力很强啊。这个孩子表现得实在是超出我的预期了啊”皇上问江远渊。
江远渊看着这情况，心里知道，这些都是因为谁才有的进步。
“回皇上，这些孩子可不是我教的。”江远渊笑着回答。
“不是你教的，哪是哪个教书先生教的？这些孩子很出色啊”
“孩子，我问你。你是跟谁学的算数啊”皇上在问孟童。
“是我们学院的林先生教的。林先生会的可多了，还经常会一些新奇的东西。是我的榜样。”孟童大声的回答，语气了充满了骄傲。
“哎呦喂”林小元听着听着就感觉这话茬不对了。
悲伤的预感从来就没错过这个事实在是太难受了。
现在皇上因为孩子们算数的事在询问。
孟童又直接把自己说了出来。
林小元现在满脑子都是皇上千万别召见自己。
她现在都想原地石化。
“林先生？江远渊，是你们学院的先生？怎么以前没听你说有这么厉害的先生”皇上问。
“是最近才来的先生，我还收他做了我的学生。这个孩子可是个有意思的年轻人，我非常欣赏他”江远渊对皇上说。
林小元在后面听的都快哭了
妈呦，现在她的名字被提一次，她的脑子就死机一点。
“哦？还有这么厉害的先生，你居然还收了他做学生，他在哪，我倒是想见见他”皇上对这个教书先生很好奇，他很想问问他是怎么把这群孩子教的这么优秀的。
“在，今天我让他跟我一起来了。小元？小元？”江远渊回身找他。
“刚才还一直在我身后的？人跑哪去了？小元？”
林小元这下子觉得自己完蛋了。
他不想出去，但是皇上在这，自己怎么可能躲得掉。
“林先生，江先生在找你呢。快点过去啊”还有自己书院的同事把自己往前推。
林小元心想，完了。
这下子躲也躲不掉了。
只能醒着头皮上了。
“这了！”林小元努镇静的从后面群里走出来，走到皇上跟前。他从头到尾没敢抬头斜视，生怕跟萧子清的目光对上。
看着从人群里出来的熟悉的身影，萧子清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碰见她。萧子清眼睛里出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原来是一直在学院当先生？那也就是其他人不知道她是个女人？
林小元，你说你自己水性杨花，却躲在书院里当教书先生。
没想到居然又见面了
柳少卿和叶昭华看着林小元从人群里出来都惊呆了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林小元，参见皇上。”
“平身，抬起头让朕看看你。”皇上说。
林小元一直低头，径直走到皇上跟前，一点没敢斜视，生怕对上萧子清的眼神。
“你就是江远渊的学生，新来的教书先生？”
皇上盯着她的脸，问她。
“是。”林小元回答。
她的手心现在全都是汗，也很紧张。
“看你年纪轻轻，江远渊对你赞不绝口，我想看看你是哪里让他这么夸奖，还有你是怎么教这些学生算数的，竟然学的这么好。”
“回皇上，这只是草民自己创造的算法。其实没什么神奇的”林小元把当初对江远渊说过的那套说辞重新对皇上说了一遍。
“真有这么厉害？朕想亲自看你给我算几遍。来人，给她准备算盘和纸笔”
“遵旨”
林小元坐在桌子前，
全院子的人此刻只看着他一个人。
皇上命人出了好几道题考她，一道比一道难。
三道题过后，在场的人都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
“朕也没看过这么奇怪的算法，竟然完全不用算盘。厉害，简直太厉害了。江远渊，你可是摊上了个宝啊”皇上看着每道题都轻松答对的林小元说。
江远渊坐在一旁笑着不说话。
“朕，问你。你有没有兴趣，当皇家老师，把你这算法教给更多的人啊”皇上想把这个算法普及，让更多的认真学到，这对生意方面的发展会有很大的促进。
“哎呦，这个算法好，要是有这个算法，商会以后的账目可以更快的算清了，会节省不少时间啊”
叶其会说。
他是做生意的，自然每天都会有大量流水，对账算账的时候需要多久。他自然也知道。越大的生意，需要算的账目越多，这个算法直接受益的就是他这种生意人。
他很看重这个人。
“回皇上，草民还有一些话想说”然后她就把那天自己跟江远渊说过的顾虑和自己的想法用说了一遍。
哎呦，她都嫌累。
“你有这个想法很好，考虑的很周到。不过你可以一边教这算法，算盘该学的还是要继续学。像你自己说的，两种方法可以当做互相监督，用来对比确认。岂不是更好，而且如果发展的快，人们学的快，那也就我们国家会发展的更快”
皇上说。
“这么难的算法你都能研究出来，就不用自己谦虚才疏学浅了。”
林小元心想这也太难缠了。
不放大招是不行了。
“回皇上，其实其实草民从小在深山里长大，本就识字不多，一个多月以前不小心受伤发生了事故。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只是没想到我醒了以后完全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就连基本的读书，识字，写字都已经不会了。什么也不记得了，完全忘记了。这算法就是我在受伤失忆恢复期间研究出来的，所以除了这算法，其实我连写字现在也还很困难，所以不能胜任这皇家老师的位置。”
一半真，一半假。
全靠一张嘴，编出绚烂人生。
“是啊，皇上，小元说的确实属实。她确实聪明过人，但奈何受伤失忆，受到重创。她来以后，读书识字也是我慢慢教给他的，她不想去当官，也值得谅解。毕竟不会读书写字，办理其他事也很麻烦，不如就按照他说的，他只教先生，先生再教给学生。”江远渊看出林小元并不想进宫，帮她圆场。
“有这样的事，倒是听起来很稀奇。既然这样，朕也不勉强你。体谅你的身体情况。这样，过几日我会将宫里所有的高等学士都派到你们书院，由你来教。你负责把他们教会。”
“草民遵旨”哎呦，可算挺过去了。只是这自己又多了活干喽。
她的清闲日子啊，
不过总归松了口气。
“不过，朕有个事还想问，你为何脸上一直戴着面具。”
“回皇上，受伤醒来失忆之后就比较怕生，这样会好很多”林小元随口瞎编。
“这样，也是辛苦了你了”
“赏你50两纹银和一些布匹衣服。这是奖励你有功的。好好教，朕还会再奖赏你的”
“谢皇上恩典”
林小元没想到还有意外之财。
有钱了她可开心了。
心里美滋滋的。
顿时又财迷上身。
“好了，我们去后院花园吧。让孩子继续看书吧”
随后他起身，一众宾客也起身，准备一起到后院喝茶，休息。
林小元没敢看萧子清的方向，打算直接退下赶紧离开的。
奈何又被皇上叫住。
“林先生要不要一起来花园。”
“草民身体欠佳，就不去了。”林小元推辞说。
这些当官的自己一个不认识。去了听他们聊天，听不懂也插不上嘴，去干什么去。
然后皇上他们一行人就起身前往后院。
只剩孩子们和教书先生在前院带着孩子看书，玩耍。
林小元刚想转身赶紧撤退
抬头就看见萧子清他们几个人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哎呦天，这还有档子事呢！
想装作没看见，但看见他们突然冲自己这边来。
“子清哥哥”突然云兰公主从后面走到了萧子清身边。
亲昵的挽住了萧子清的胳膊。
“子清哥哥，你好久都没去宫里看我了。”
云兰公主害羞的说。
林小元看着萧子清被缠住了，抓住时机直接转身就跑了。
穿过走廊，跑进了藏书室。
“好险，好险”
现在她就只能希望这书会早点结束，自己能赶紧回学院。
自己得罪了人家，脾气再好的人都会生气。
在藏书室里转了转，这比他们书院的藏书室打了两倍也不止。
随手拿了一本民间故事，大部分是图画。
坐在地上看，打发时间。
她现在能看到不少简单字了，但是看书还是费劲。
还挺有意思的，她一时投诉进去了。
“林先生倒是有闲情雅致，一个人在这里看书”
有人进来她也没听到，听见声音吓了自己一跳，抬头一看。
又是萧子清！
吓得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哎呦，他不是跟公主走了？
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还是碰巧？
心里瞬间有一群草泥马从心里飘过。
“见过萧少爷。”
萧将军的二儿子，含着金汤匙出生。
这人生注定与常人天差地别。
还好，自己当初跑的快。
他这身份，自己要是参活进去，估计没什么好事。
萧子清摆脱了公主一路找。
终于在这发现了这丫头。
她倒是悠闲的很。
现在她应该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原来你是在书院当先生。不过，你的老师他知道你是女人吗”
萧子清看着她似笑非笑。
“这事就不用萧少爷担心了。”林小元听出来他在要挟自己。但是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吓到。
“我倒是不担心你，只是替江叔叔担心。如今你已经见过了皇上。你应该不知道如果你是女人的事情被发现，这可是欺君之罪吧。到时候你的死活不重要，你的老师恐怕也会受到牵连，这可是欺君之罪。一个女先生，你可真是当朝的第一人。林小元，你胆子倒是大到能捅破天了。如今”
林小元倒是真没想过这一点，她也是第一次啊。
谁当想到还有欺君之罪这一岔。
她慌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直说吧。”
林小元觉得自己得罪了萧子清，如今有把柄在他身上，自己这一关恐怕是难过了。
“我没想怎么样。我只是有几件事比较好奇。想问问你”
萧子清慢慢走近，林小元只能后退，一直到自己碰到墙壁无路可退。
“你有什么想问的吧，说吧。”林小元抬头看着他。
两人距离很近。
“刚才你对皇上上，一个多学习以前你受伤，醒来以后什么都记不住了。连自己叫什么也忘了。后来直接从村子来到咱们在山水镇相遇，差不多正好是一个月前，也就是你受伤刚刚痊愈没有多久。直接来了山水镇。那我想问问，你昨天又说，你自己很早的时候就勾引过很多男人。你说你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怎么能记得你之前那些男人的事。只能说，要不你受伤失忆的事是假的，那这就又是一条欺君之罪。要不你昨天说的就是假的。你该怎么跟我解释这件事呢”
萧子清刚才听着林小元对皇上说的一番话，又跟昨天她与自己说过的话仔细对比。
林小元昨天的意思根本就是她自己以前有过很多男人，与今天对皇上的说辞完全不同
它怀疑过林小元说的有可能是骗自己的。
但是昨天林小元表现的实在太真，他不敢断定。
所以它现在要来问个清楚。
“这嗯”
林小元现在非常凌乱了。
她昨天的话肯定是编的，但她也完全没想到萧子清会根据这两段话就能分析出自己说谎。
她该怎么解释，要不又是欺君之罪，要不就是承认自己说谎。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萧子清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她该怎么解释。
萧子清看着林小元委屈的小眼神儿，憋的都直跺脚。
心里突然明朗了。
如果林小元是骗自己的，那他肯定会问她为什么骗他。
他想着也许她是有什么苦衷，要不就是她并不喜欢自己。
他这一个月乃至昨天林小元对自己说狠话，自己也没有忘记过她，反而越来越想念。
就算她没骗自己，现在自己也有了把柄在他手上。
他想好了，这下子他知道林小元在哪，他就要看看这林小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终究还是放不下她。
他喜欢上她了。
林小元看着萧子清突然自己笑了，心里直发毛。
他不会是想去皇上面前告发自己吧。
那她估计这辈子可以直接剧终了，她还不想这么快结束啊
才开享受这里的日子。
“行了，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听我的，这是对你的惩罚，也是对我的补偿。谁外人知道萧将军的日子被一个女人骗了，我岂不是没面子。”萧子清说。
“什么听你的我告诉你。我虽然有把柄落在你身上，但是犯法的事，违法道德的事我可不敢干”
林小元觉得萧子清就没安好心。
他这是打算折磨自己了。
给自己出气。
“好，你放心。肯定不会，咱们击掌为誓。”
萧子清心里很是得意。摊开右手。
林小元也伸出右手，跟他击掌。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