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逆流

  7、江月家

  “知不知道几点了？”李娜坐在江月床边看见江月睁开眼。

  “几点了？”江月还有些迷糊

  “12点，起来洗漱”

  “娜姐，你怎么在这？”

  “我都陪你睡了一晚上了，把你抱出去卖了都不知道，还问我怎么在这。”李娜嗔怒道。

  “我真断片了，我记得我还没喝完一瓶呐。。。前两天我自己喝了一瓶半都没事，那天，在你家，翔子喝了一瓶，你只喝了半瓶。。。”

  “心情不一样，能一样吗？赶紧起来，饭都做好了，起来，洗洗吃饭”

  “哦，谢谢娜姐”

  见江月出去，李娜整理着床碰着平板，一亮、看见江月画的林拜的头像，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收拾好出来坐在餐桌边道：

  “小月，我跟你说过，想要长久就不能着急。”

  “可我就是想他”江月梳着头发出来坐在李娜对面。

  “娜姐虽没结婚，但也是过来人；没办法啊；既然知道林拜要陪月竹待产，你就该理解他”

  “娜姐，道理我都明白，可就是控制不住。心里啊，就跟蚂蚁炸窝一样，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了。有不能打电话、发信息。。。”

  “姐知道，行了，过来”

  江月过来坐在李娜身边，李娜搂住她：“好了，姐不是来陪你了吗。”

  “嗯”江月抱着李娜哭出声来，“还好有你，要不我真要疯了。”

  李娜拍拍江月的背：“行了，这几天姐都住你这，不是自己说的，25岁很成熟了吗，别哭了。”

  “嗯”江月接过李娜递给的餐巾纸，擦着眼泪

  “吃饭”李娜知道，这几天林拜肯定过不来，只有等月竹顺利分娩后才可能有心情出来，这几天只能自己帮江月发泄，否则真会出乱子。

  “怎么样？娜姐的手艺还可以吧，以前在我那，都是你翔子哥做的，还没尝过我做的吧？”李娜道。

  “挺好吃的”

  “你也得学着做几个菜，到时林拜来了你也好露几手，抓心先抓胃。”

  “嗯，娜姐，你也吃啊，到时我从网上学几招。”

  “还到时呐，今晚就你做。”李娜道。

  “遵命，院长”

  “这还差不多”见江月会调皮了，知道心情好了，“你想好买什么车没？下周就能拿到驾照了吧？”

  “指南者吧，红色的，白色也行，我喜欢大点的感觉。”

  。。。

  8、敬壹翰家

  “妈妈，给爸爸打个电话吧，现在纽约是早上的，不会打扰爸爸。”

  “昨天不是刚给爸爸通过电话吗？”刘芳搂着敬敬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挂钟：20点40“好吧”刘芳拨通了电话。

  。。。

  9、长岛别墅

  敬壹翰听见电话铃声睁开眼，见佳丽不在、从床边拿起电话：

  “敬敬啊。。。想爸爸了？。。。家里几点？。。。10点半睡啊。。。妈妈呢。。。小芳啊。。。她啊，在身边就要讲故事，我都空了。。。是啊，只能到网上找了。。。”

  佳丽端着早餐听到敬壹翰明显是在给家里通电话，便没有推门进去，在卧室门外等着，

  “钢琴看好了？什么时候送来。。。老师也请好了？。。。有你我当然放心啦。。。我啊。。。明天的飞机。。。到时航班号发给你。。。嗯。。。敬敬乖。。。好、亲一个。。。拜拜”

  敬壹翰挂掉电话对门外道：

  “佳丽，进来吧”

  佳丽推开虚掩的门进来：“是刘芳和敬敬吧”

  “嗯。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一点都不知道”敬壹翰道

  “8点，那，我可只会做烤面包和鸡蛋火腿，还有牛奶”佳丽说着把托盘放在坐起来的敬壹翰腿上。

  “啊，我还没洗脸漱口呐”敬壹翰道。

  “偶尔一次，没事”佳丽道

  “好吧，你也吃”看着端上来的两份，敬壹翰道。

  佳丽抬腿上床，敬壹翰瞥见佳丽空心穿着睡衣，笑了一下。

  “笑什么，在你这又没秘密”佳丽娇声说着盘腿坐在敬壹翰对面。

  敬壹翰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很浓，很香，煮过是好喝多了，你怎么不吃？”

  “我要喝你的，喂我”佳丽手扶着托盘里的另一杯伸过嘴撒娇道。

  敬壹翰慢慢喂着佳丽喝了一大口，佳丽拿起托盘的杯子又喂敬壹翰喝了一大口，然后坐直身子，调皮地说道：“好了，开吃！”

  两人吃好，佳丽从床头柜抽出餐巾纸帮敬壹翰擦干净嘴，自己也擦了擦，把纸巾放进托盘，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直起身让本来就没系上带的睡衣滑下，赤裸着跪在敬壹翰眼前：

  “今天我要缠着你一整天。。。”说着拉开被子伏在敬壹翰同样赤裸的身上。

  佳丽趴在敬壹翰肩头，紧紧抱着敬壹翰：

  “壹翰”

  “嗯”

  想着敬壹翰明天中午就要登机离开，至少要一年后才能再见到，甚至自己期间可能出别的任务。。。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楚，不觉泪水滴在敬壹翰肩头。。。

  “怎么了？”敬壹翰想扳过佳丽的头，佳丽抽吸着鼻子，没动。

  “就想这样抱着你，一分一秒都不松开。”

  接下来的整整一天一夜，两人从卧室到厨房，从厨房到客厅，从客厅到卫生间。。。整个房间都是他们耳鬓厮磨的身影，在佳丽心里似乎这就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聚一样，她不想放弃一分一秒，敬壹翰虽不能完全明白，但充分感受着佳丽难以抑制的依恋，也全力给予着抚慰和温存；黄昏的沙滩很美，敬壹翰本想带着佳丽出去走走，可佳丽说只想和他呆在屋里，在此时的佳丽心里世界所有的美丽都不能与身边的敬壹翰相比，她只想像诀别一样每分每秒都依偎在敬壹翰怀里。。。

  佳丽知道早上9点接敬壹翰去机场的专车就会到，佳丽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勇气在机场和敬壹翰道别，和敬壹翰在客厅沙发上吃完早餐，佳丽只在敬壹翰的喂食下喝了几口牛奶，望着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地过去，佳丽觉得自己在发抖，敬壹翰搂紧佳丽：

  “佳丽，还有机会。。。”

  佳丽抬嘴就吻住敬壹翰的双唇，佳丽知道，自己不可能轻易去中国，敬壹翰也不可能来美国，甚至平常电话信息都不太方便，有时差、有他的家人、有自己特殊的职业。。。

  门铃声响起，佳丽最后紧紧地抱着敬壹翰深深地吻了敬壹翰一下，捋了捋头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拉起敬壹翰，挎着敬壹翰的胳膊向门口走去。。。门口，佳丽礼节性地和敬壹翰握手道别。。。

  看着敬壹翰的车远去，佳丽还是无法克制自己，回屋抓起挎包奔出房间驾车远远地跟在敬壹翰车后面，调出监控，打开页面看着敬壹翰车的红点闪烁和tv的监控视频，直到纽瓦克国际机场通过特别通道进入机场，坐在车里戴上带望远镜的可调墨镜看着敬壹翰的航班和机场内的监控视频，不时看看电话。

  终于敬壹翰的来电传来：“佳丽，我登机了，落地给你消息”

  “好，一路顺风。”佳丽生怕自己会哭出声来，匆匆挂断电话。

  佳丽一手摁在胸口，脸上流着泪看着敬壹翰的飞机滑向跑道，飞上蓝天

  。。。

  10、飞机上

  敬壹翰想着佳丽：

  我这样对她，使她依恋自己，我离开了不是让她更难受？敬壹翰觉得有些后悔，可我又能怎么样呢？没有刻意，完全自然地就和她在一起了。

  可以看得出，这几天佳丽和自己在一起时，她是真的开心。也许这也是自己能够给她的有限的欢乐吧，这么多年她都没有结婚甚至没有男友，而这次在一起、看来确实给她打开了心结，让她走出了少年的阴影。。。也许这样对她真的是好事，敬壹翰安慰着自己。

  敬敬，不用说；小芳呢？也没什么可考虑的，而且对小芳要更好。虽然自己心里会有佳丽的位置，但小芳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害的，不仅不能伤害，自己还必须给小芳更多快乐。佳丽是明白的，她也不可能做出伤害小芳的事。

  这两天和佳丽一起确实没怎么睡觉，敬壹翰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

  11、bj时间晚11点

  刘芳给周姨嘱咐了几句，开车驶向萧山机场，

  到机场后见时间还早，刘芳闭上眼坐在车里拿手机调出公司的文件翻看着。

  终于，手机的提示信息跳出：您接机的航班已经安全降落萧山国际机场。

  刘芳把手机放进挎包，推开车门下车向接机口走去。

  敬壹翰走下飞机看了下时间，拿起电话给佳丽发送了信息：“安达勿念，照顾好自己。”

  几乎没有停顿佳丽的回复就跳出来：“不用挂念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是。我有事忙了，有空再聊，拜拜。”

  “拜拜”敬壹翰回复后删除了和佳丽的聊天记录，然后拨通了刘芳的电话：

  “小芳，我马上就出来了。。。来半小时了？不用那么早。。。嗯，还好，没晚点。。。嗯，一会见”

  。。。

  12、cia佳丽办公室

  佳丽想着这些天和敬壹翰道相处：

  她知道和敬壹翰一起都是她真切的感受、真切的渴望、真切的内心，但自己显然不会放弃自己的职业。猎取而且是长期的猎取必将继续。

  但自己显然不会用自己对敬壹翰的感情来做工具，似乎也做不了，自己无法直接向敬壹翰要求任何技术资料，最多自己对敬壹翰道感情和相处可以给李娜做个掩护，虽然自己没有这样设计，但客观上会起到这样的作用。

  佳丽知道：自己和敬壹翰的相处，特别是长岛两夜一天的共处一定也会在中国国安部门的视线里。

  事实上正因为佳丽一直以来都在全心cia的相关工作，所以佳丽自己和cia内部监管部门都从未怀疑佳丽与敬壹翰相处的动机，佳丽也许没去深究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两天几乎完全忘记自己的cia身份，这种反差就像李娜身处德壹科技经常会忘记自己的cia身份一样。

  。。。

  13、萧山机场

  敬壹翰在传送带取下行李箱和一个旅行袋走到出口一眼就看到了刘芳，刘芳跑过来抱着敬壹翰亲了一下，接过敬壹翰道旅行袋：“这么重”

  “给你和敬敬还有同事们买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放箱子上吧，拖着走”敬壹翰道。

  刘芳把旅行袋放在行李箱上，挽着敬壹翰向停车场走去。

  “怎么样？还顺利吧？”刘芳道。

  “挺好，基本各国的脑机接口技术都看到了，还是有很多可以借鉴的地方。”

  “这次主办方还不错，专门给你安排到大都会和长岛参观放松”

  “是不错。你们呢，这几天都干嘛呢”敬壹翰道。

  “还不是和平常一样，就是特别想你”刘芳说着贴紧了敬壹翰。

  敬壹翰握紧刘芳的手：“知道”

  “想我没？”刘芳道

  “当然，哪边？车。”敬壹翰道。

  “前面，一直”

  。。。

  14、敬壹翰回家

  放好行李，敬壹翰走到驾驶室：“我开吧”

  “不累？”

  “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商务舱还行”

  刘芳上了副驾，待敬壹翰驶出停车场就一直抓着敬壹翰道右手。敬壹翰左手把握着方向盘，右手将刘芳的手握成拳头，自己紧紧握着刘芳道：“我想你了”

  “到家先泡个澡，一会儿我陪你一起泡”刘芳道

  “嗯”敬壹翰拉过刘芳的手在嘴边亲了一下。

  敬壹翰吸了口气：“芳”

  “嗯”

  “这会儿，特别想要你”敬壹翰右手使劲握住刘芳的手，刘芳将右手也握在敬壹翰手背上，两人就这样彼此紧握着手，没再说话回到了家。

  宝宝在门口迎接着他们，敬壹翰放下行李抱起宝宝：“想爸爸了？”

  宝宝使劲摇着尾巴，仰着头不住地亲舔着敬壹翰的脸，“爸爸知道，宝宝想爸爸了，乖”敬壹翰抱着宝宝走到敬敬房间，看了看熟睡的女儿，俯身亲了下女儿的额头，蹲下放下宝宝，“在这陪姐姐好吗？”敬壹翰摸着宝宝的头说道。

  宝宝立起身搭在敬壹翰膝盖上，“好，再亲一下”敬壹翰把头俯下，宝宝又在敬壹翰嘴边亲舔了一下。

  敬壹翰抬头对宝宝道“去吧”

  宝宝跳上敬敬的床趴在敬敬脚边对敬壹翰摇着尾巴。

  敬壹翰站起身小声道“拜拜”然后关上了灯和虚掩上门，他知道，宝宝想出来时会自己把开门的。

  刘芳已经把浴缸的水放好，敬壹翰进到卫生间，刘芳扑进敬壹翰怀里和敬壹翰热吻起来，两人为对方脱着衣服，很快都赤身裸体了。

  。。。

  连续三次。。。事毕、刘芳伏在敬壹翰胸口道：“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玩弄我呢？都说被人玩弄不好，可这样被你玩弄我就是开心而且渴望。。。”敬壹翰听到这，脑子里闪过佳丽几乎一样的话语。

  敬壹翰觉得真要好好琢磨琢磨这个问题，可刚才的兴奋已经真觉得累了，敬壹翰迷糊着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