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扑朔迷离的身世
两人之间正剑拔弩张之时,门外侍卫匆匆跑进来,看到桌角处吊儿郎当坐着的阮汐灵微敛暗眸。
几步走到冕王面前,垂首附在他的耳边低语:“主子,刑三小姐求见。”
侍卫的声音极小,有意要避开屋内的第三只耳朵。
殊不知,一旁看似闲散的阮汐灵感观极为敏锐。
莫说是小声言语,即便只看嘴型,也明了他汇报了什么。
刑三小姐?看他如此小心翼翼,定是来头不小!
稍作联想,她便明了,恐怕与那入魔的刑昭霆有些关联。
不过这些与她并无多大关联,她自是无心探寻。
眼下最能勾起她兴趣的就是阮振业,他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想不通啊,想不通!
微风徐来,带来一丝舒爽,也吹散了她心头的疑云。
不管她的身世有多玄幻,抽丝剥茧总会查出真相,现在就是着急也没用,不如安心想想怎么提升自己的实力。
毕竟拳头才是硬道理,其它的都是扯淡。
侍卫回报完,静静等待冕王的答复,眼角余光若有似无的瞟向一旁微带戏谑的阮汐灵,总觉得她似乎听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古怪。
安静的花厅足足又静默了有一分钟,冕王才不咸不淡的扬起眉头,不悦的道:“看够了?滚!”
敢觊觎他的爱宠,还偷看到发呆!
什么时候孤云这么大胆了?真想挖了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珠子!
侍卫,也就是孤云,莫名奇妙的被主子嫌弃,一脸的懵逼,无辜的摸了摸鼻子,收回探寻的目光,继续小声问:“那刑…”
“我要是你,就不在老虎嘴上拔毛!特别是一只发怒的老虎!”未待冕王怒斥,阮汐灵便满眼戏谑的单手托着下巴道。
身形三寸左右的少女美目流盼,光滑如丝绸般的美肌如同上等的白玉,毫无瑕疵。
一双清澈的水瞳时而狡黠,时而迷离,似一壶美酒,让人琢磨不透。
被她盯着的孤云莫名心头一凛,竟感觉从骨子里渗出寒意。
半垂着的眼帘微向上挑,这才注意到冕王明显青黑的玉颜已经不能用嫌弃来形容了,那是发大怒的前兆。
缩了缩脖子,一溜小跑的逃出了房间,“属下这就滚!”
房门无风而动,在冕王强劲的掌力下闭合,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骇得门外值守的侍卫一阵缩颈。
“擅自揣测主人心思,可知你犯了大忌?”冕王轻抿了一口香茗,态度波澜不惊。
仿佛刚刚的青脸只是错觉一般,此刻的云淡风轻才是真实。
阮汐灵起身在偌大的方桌上闲庭信步,轻摇着头道:“忌不忌我不清楚!不过此时你舍不得杀我却是不争的事实。”
刑昭霆现在就是她的保命符,毒一日不解,他就不会动杀机。
日行一善提醒那个愣头青侍卫,也不过是想先打好人际关系,毕竟她现在还要仰人鼻息。
冕王很想问问她是哪来的自信,真以为有了刑昭霆,他就投鼠忌器不敢拿她如何了?
即便他不会杀她,可若惹了嫌弃,也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虚眯的清眸凉凉转向兀自闲适的女子,“我若是你,就不会惹主人不快!”
用她自己的话回敬了不逊的少女,他便收回了目光,冷声吩咐:“孤云,将刑水梦安置在惊月院!”
要调教不听话的宠物,根本不用他亲自动手,一个刑水梦足够她受教了。
门外传来疾行的脚步声,得到答复的孤云飞一般出了主院。
阮汐灵一脸的莫名奇妙,她怎么觉得冕王的眼神如此阴险呢?
微蹙了下眉头,她若有所思的咬了咬唇,没回话。
敌不动,我不动,这种时候,谁先开口,就是输家。
冕王意味深长的抿唇淡笑:“你的条件本王满足了,具体的方法呢?”
他可没忘了今天的宗旨是什么。
翘着二郎腿的阮汐灵笑眯眯的道:“伟大的主人又何必着急?左右现在药材也不齐,知道了方法也不得其门而入。”
她从不打没把握的仗,要是全无保留的把底牌给亮出去,日后她拿什么做资本?
冕王淡定的表情寸寸龟裂,邪冷的横向她,冷哼道:“你最好祈祷没骗本王!”
言罢,他已经甩袖出了门,偌大的花厅只剩下阮汐灵一个人左右张望,丝毫没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反正迟早都是要得罪的主,早与晚并无多大差别,爷爷说过,利益的牵扯才是根本。
正潜心研究着地形,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男男女女细数下来足有十几人,由远及近,吆喝声和说话声渐渐清晰。
“小姐,冕王府好气派啊!”一道稍显稚嫩的嗓音带着十足的艳羡。
“那是自然,天朝第一贵胄,除了皇上,还有谁能越得过冕王殿下去!”另一道骄奢的声音自得的飘来。
阮汐灵身姿轻灵的跃上窗台,隐在水晶窗台的一角偷偷向外看去。
偌大的庭院此刻大门洞开,为首站着一个娉婷美少女,看起来颇为眼熟。
仔细一回想,方才忆起,这不是在五煞林站在山羊胡旁边幸灾乐祸的美人吗?
哦,原来如此!
她就说怎么冕王临走前的那个眼神如此阴险,原来在这等着她呢,这是打算以夷制夷?
嘻嘻,想得倒是挺美的,可她不是那种任人捏圆搓扁的软柿子!
粉裳少女脸上带着稍许得色,对婢女的话极为受用。
眼神瞟向面无表情的一干侍卫,掩下眸底的算计,柔柔一笑道:“你们两个且少说两句,这里不比府上,一言一行皆要得体,万不可张扬!”
女人的嗓音带着特有的媚气酥软,惹得内间的阮汐灵一阵恶寒。
尼玛,这是个什么怪物?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这声音嗲中带媚,她是女人骨头都要酥了,更何况定力不足的男人们?
眼珠滴溜一转,看向四周的侍卫,果然个个眼睛发直,垂涎三尺的紧盯着传说中的刑三小姐,口水都要把衣襟给滴湿了。
先前稚嫩的女声再次开腔,语气中染上一缕不屑,“小姐,您就是太谨慎了!单凭二少爷和冕王的关系,您在这冕王府可不就是半个主子吗?”
她一顶高帽戴得刑水梦如沐春风,声音越发酥软:“婷儿!有些话放在心里就好,切莫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