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开元天王虞鸣隐
来人身高在一米九左右,一身张扬的金丝软袍,袖口和下摆攒着锦绣天龙,身形微动,天龙宛若活了一般,贵气十足。
腰束一条织锦纹的淡金束带,盘口处一个龙头,脚下蹬着一双乌金靴,鞋后跟上镶着鸽子蛋大小的翠玉。
往上观瞧,男人长着一张极为妖魅的俊脸,皮肤如剥了壳的煮鸡蛋一般细腻光滑,两只狭长的丹凤眼似能蛊惑人心一般绽着点点荧光。
眉心处一颗米粒大小的血红朱砂痣,妆点的整个人妖娆魅惑。
一张红唇玩味的轻轻翘起,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脸色极为难看的少女。
阮汐灵头皮都要炸了,这都什么鬼?
又是一个让她毫无所觉的危险人物!
警觉性向来极强的她,竟然碰到了第二个让她完全没有察觉到的人,还让不让她活了?
里面的说话声很快引起了葬月的注意,顾不上礼节推门而入,见到来人,微攒了眉心。
抱拳拱手,不冷不热的问:“天王殿下怎么来了?”
天王?
阮汐灵自震惊与懊恼中回神,脑子里回忆起刚刚书本上介绍的这个男人的平生。
虞鸣隐,开元天王,据说他是乾元王朝开朝高祖之子,修为深不可测,举世难逢敌手。
因为性格闲散,人又玩世不恭,故而只占了一个王爷的名,却并不参与朝堂之事。
没人知道他活了多少岁,也没人知道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世人只知道从乾元王朝建立起,就有这么一号人物了。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就是个千年老妖级别的人物!
虞鸣隐看也没看冷着脸的葬月,而是脚步从容的向阮汐灵走来。
脸上挂着魅惑浅笑道:“小东西是被本王的天人之姿吓傻了吗?还是觉得本王长得太美,把你的心志都给迷了?”
阮汐灵苦着一张小脸将书本合上,飞身跳上书架最高处,低头俯视着他。
唇角微弯,不客气的回道:“你可真是长了好大一张脸!”
他哪只眼睛看她吓傻了?又是谁给他的自信,让他觉得自己美到她连心神都迷了?
嗬,还真是个带刺的小家伙!虞鸣隐暗暗在心里给了一句评价。
这个世上,对他的权势与绝美容颜无动于衷的不超过三个人,她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看来此番他放下游山玩水的闲情雅致决定回来是对了,这个小宠比起冷冷清清的山水可要有趣的多。
抬起头,掌心聚力一吸,低笑道:“小家伙,有没有人告诉你,本王最喜欢调教有个性的灵宠?”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上手,阮汐灵顿时觉得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他手掌的方向飞去。
情急之下,她施了一个定身诀,一手死死握住书架突起的柱角上,磨着后槽牙低咒:“调教你大爷!老娘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嘴上说的又凶又横,可实际上她马上就要抓不住柱角了,吸力太强,她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太特么憋屈了。
虞鸣隐的身份地位太高,她不敢也不想让旁人受无妄之灾,所以她丝毫没想向葬月求救。
她是没说话,可葬月却出手了,飞身而动,一掌拍了下去,试图打断他的吸附之力。
与此同时,他也开口了:“天王殿下住手!”
主子要是知道“爱宠”被没羞没臊的天王给调戏了,非得动大怒不可。
虞鸣隐不愧是千年老妖,按说葬月也算是万中无一的高手了,可是全力一击竟然未撼动他半分。
男人挥了挥宽大的袍袖,一道劲风便荡了出去,葬月“噔噔噔”倒退了十几步方才稳住身形。
“多事!”虞鸣隐颇为不耐的低斥,语气中尽是嫌弃。
阮汐灵一见葬月被掀飞,当时怒了,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同样单手一吸,将桌案上的一杆笔吸到手上,同时松开柱角,飞身迎了上去。
半空中,她催发内劲,将笔杆折断,尖利带着锋芒的断折之处闪着森冷的寒光。
马上要到近前之时,她一个借力使力,身体诡异的一个翻跃,直接落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下一刻,断笑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冲力过猛,笔杆的锋利断痕在他的脖颈处划开一道细长的口子,血线蜿蜒而下,染红了领口。
虞鸣隐一怔,还未等反应过来,顿觉一股压力如排山倒海般倾压下来,下一刻,站在他肩上的阮汐灵已经被更强的一股吸力吸走。
为了抵抗无处不在的威压,他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却还不能幸免的微弯了肩膀。
“虞鸣隐,谁准你动本王的人?”怒火高涨的风翳如尊煞神一般紧盯着他的背影,眼神锋利如刀。
正带着裁缝过来准备给他的“爱宠”制几身新衣,不想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独占欲极强的男人顿时怒火中烧。
虞鸣隐舔了舔红唇,吊儿郎当的转过身,微勾唇角道:“要不要这么火爆?不过是逗你的灵宠玩玩,就怒了?”
转过身的时候,风翳也看到了他雪白的颈项上那道刺目的血红,偏过头赞赏的看了一眼此刻乖巧坐在他肩上的女孩。
不愧是他选定的人,有魄力。
目光对上虞鸣隐时可就没那么温和了,冰冷的温度如坠冰窖。
“你该知道本王的底线!别逼着我翻脸!”风翳安抚的摸了摸阮汐灵的头,继而把她揣在胸口,大踏步坐到桌案之后。
葬月见主子来了,也未停留,将暗卫带出去,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气氛冷凝,虞鸣隐随意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他的对面,双腿搭在桌案上,无辜的道:“你的底线什么时候成了灵宠?”
原本他也没打算回来,只是传闻说他收了一只灵宠,而且宠爱有加。
他很好奇,一个冷心冷情,冷漠到骨子里的人“宠爱有加”是什么样。
所以他放弃了寄情山水,回来看看这个能被世人神话的灵宠到底是何方神圣,结果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风翳的态度。
能让他这般珍之重之的,普天之下,他还从没发现过。
风翳脸冷的如死人一般,冷漠的道:“本王如何需要和你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