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在拼命活下去
黄金山怒了，苏小凡却笑了。
“不错！”苏凡凶恶的脸上露出了带着杀意的笑容，让所有人心头感到一股寒意，“来吧！”苏凡拿出短刀指向黄金山，黄金山因愤怒而产生的气势，倒让苏凡有了想与之一战的感觉。
“好！”黄金山不是因为愤怒而应战，这已经关乎到荣誉了，苏凡已经指明要跟他打了，黄金山可不会认怂。虽然他知道苏凡很强，但是黄金山不认为自己没有机会。
“金山！！！”
当黄金山拔出钢刀那一刻，整个村子的人都在为金山呐喊。
云流门内，兵器以剑法为正统。但是黄金山主要练的是拳脚功夫，练刀是因为云流门内的刀法异常刚烈，这让黄金山比剑的兴致更大，所以修了刀。
“金刚刀决！”
黄金山运转刀决，整个人气势恢宏。但他并未出手，反而时时刻刻提防着苏凡神乎其技的身法。
一力降十会，这就是黄金山打算，只要苏凡踩着叶蝶步上来，他就要用刚猛的力量斩破苏凡的身法。
“浑身都是破绽！”在苏凡眼中，黄金山的防御姿态根本一无是处，他承认黄金山或许有些功力，但是实战的底子太差了。
苏凡单手拎刀，然后整个脚掌踏向地面，接着苏凡整个人犹如攻击离弦之箭，在空带出一道寒芒，直奔黄金山射去。
“好快，好强的爆发力，不过……”黄金山惊了，但苏小凡选择与他正面交锋的方式，却也让黄金山充满自信。比刚猛，黄金山还没怕过谁。
“力斩天下！”黄金山没有留手，他强势一刀斩出，不敢轻敌，他要尽可能一招击溃苏凡。
苏凡刀握在身后侧，拉长了出刀的弧度，减慢了出刀的速度，却也增加了出刀的力量。这样大开大合的打法如果被人抓到破绽，苏凡肯定是会很难受了。
不过，黄金山却是抓不到这样的破绽。
“当！”苏凡的短刀砸在了黄金山的钢刀上，一声强烈的金属碰撞后，黄金山腾空而起旋转了了三百六十度然后狠狠地砸在了地面。
静，格外的静。在村民眼中黄金山也是很强的，虽然一直传言黄金山不是苏凡的对手，但是这差距也实在是差太多了。
“咔”黄金山的钢刀落地断成了两截，而苏凡正提着他的短刀一步步的朝着黄金山走了过去。
“哥！”二狗一声大喊，赶紧上前查看。
“咳咳”黄金山翻身一阵干咳，嘴角溢出了鲜血，“放心，我没事！”
二狗此刻十分懊悔，他就不该再去惹苏凡这个煞星，“你想干什么！”二狗声音颤抖着，一脸惊恐的看着一步步走来的苏凡。
“苏凡，你给我站住！”现在，敢这么说的，也只有铃兰一人了，她上去拉住了苏小凡，“你都打赢了，还想干什么啊！明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你别在这瞎捣乱！”
“你知道是大喜的日子，就不要拦住我啊。他被震出内伤了，我不救他，明天能不能走路都是问题！”也只有面对铃兰的时候，苏凡的话还比较多。
“这样啊……”不只是铃兰，周围所以人都松了口气，他们真害怕苏凡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放心，伤得不重！”苏凡一边说着，一边运功将黄金山体内的淤血逼出，苏凡没下重手，伤的并不中，剩下的事只要好好休息就成了。
“我输了！”黄金山一脸丧气，他想过自己会输，只是没想过自己会输的这么惨，正面相争，竟然挡不下苏凡一刀。
“嗯，跟我打，你的确还差的很远！”苏凡直言道，“战差太多了，我给你破绽，你都抓不到……”
“别说了！”铃兰看黄金山的脸色越来越惨，于是赶紧开口打断苏凡。
黄金山的强，是村里公认的，黄金山的努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败的这样惨，是每个人都不愿看到的，但这就是现实。
“为什么你会这样强！？我每天拼了命的努力，为什么连你一招都挡不了！”黄金山对于武学还是很看重的，他服输，但是他不允许自己输得糊涂。
“你拼命努力的时候，可能是我在拼命活下去吧！”苏凡一声叹息，不得不承认他老爹残忍是残忍了点，不过成果是很明显的。
“拼命活下去，实战么……”黄金山回顾武学之路，他的确没怎么跟人过招，这是他的软肋，这一刻，他已经生出了离开师门，去历练的心思。
“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这么久以来，苏凡终于找到了个能说上话的武林人士，“江湖中的实力怎么划分的，以你的实力，在江湖中算是什么程度？”
“实力划分？”黄金山也算是正统的学院派，一阵思索后便给了苏凡解答：“通常是要官方给予证明的，也就是需要通过考核的。常见的有三流侠客、二流侠客、一流侠客，我勉强挤进二流……”
在这之前，黄金山还是有些沾沾自喜的，毕竟与他同辈的师兄弟，只有他一人挤进了二流，而其他人都输于三流。而现在看来，这二流果然就是个二流。
“那我能到什么程度？”苏凡又问，这才是苏凡关心的问题，他对这个世界还不怎么了解，虽然到现在为止，他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是据他老爹说，外边厉害的人多如牛毛。
“你的话……”黄金山认真的思索起来了，“一流高手都不可能秒杀我，你的实力恐怕依旧超脱了普通的人境界。超越一流之后，也有三个等级，大师，宗师，圣！”
“能通过大师考核的，那是每个门派都抢着要的，而且也会受到朝廷招募的，一生不愁吃喝是肯定的。而宗师，那就是除了朝廷，连每个顶尖门派都很少能遇到的高手。而圣级……我听到的最多的，也只有传说了。”
“我的掌门，也只是大师级别的，所以，对于你的实力，我无从判断。或许，你是一流巅峰，但是也可能是大师级。”黄金山保守的判断了一番。
“嗯！”黄金山说的时候，苏凡也在默默判断。这么多年来，苏凡与他老爹的战斗，至今苏凡都没能伤到老爹分毫，“老爹到了圣级？那不可能的！”苏凡那上否定了，因为他记得他老爹有天喝的大醉才提到，当年是被人追杀才躲到山里的。
圣级会被人追杀的这么惨，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苏凡判断他老爹应该是，最多应该是顶级宗师，而他自己差不多就在一流的巅峰。
多年以后，苏凡才知道所谓的官方颁布的等级，其实很多江湖人士大多都不放在眼里。那只是朝廷招募江湖人士的一个方式罢了。真的实力还要打过才知道，很多老头到死都还挂着宗师的头衔，但早已名不副实。
这天，不止苏凡对自己的实力有了认识，村里众人也发现这苏凡的确是个香饽饽，本来就死心的人家，又动了恻隐之心，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苏凡。
可惜苏凡理都不理，那些姑娘除了外貌，几乎全都一个样，毫无特点，跟铃兰比起来，苏小凡简直觉得铃兰太有趣了。
……
明天，就是黄金山的婚礼了，也是铃兰即将给出答复的一天。
但也就在这天晚上，铃兰、杨老头准备为苏凡讲那些过去的事。这是为了对苏凡不做欺瞒，毕竟村子里也是有所流传的，想要苏小凡完全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同时，这也是对苏凡一个考验。
五年前……
那时，刚十三岁的铃兰已经开始展露自己美丽的容貌，虽然那美的不至于倾国倾城，但在这小山村里，却让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都为之倾倒。
那一年，二狗十五岁，他大哥黄金山在这一年成为流云弟子，这让黄二狗一家都在村中的威望提升了不少。所以，二狗自信满满去向铃兰提亲，主要是想把这门婚事定下来。
按照规矩，他大哥黄金山不结婚，是轮不到二狗的。但是，他大哥一心痴迷武学，再加上这被门派收为弟子，不知何年何月才有娶亲的机会。为了黄家能尽早传宗接代，所以就让二狗尽早成亲。
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听起来合情合理的借口而已。究其原因，也就是因为铃兰长得漂亮，人又懂事。还是个孤儿，没有什么娘家可言。
这简直就是一块香饽饽，不只是黄二狗一家人，很多没娶亲的人家，也都盯上了铃兰。不过，在很多人眼中，自己是争不过黄家了。所以，黄二狗开开心的上门提亲，然后却被杨老头一口拒绝了。
对于杨老头的做法，其实村里人很多人是不理解的，毕竟铃兰早晚是要嫁人的，而黄家摆明了是未来最有潜力的一家，嫁到黄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无论大家明面上说、还是私下沟通，杨老头一定要铃兰自己做主。现在的铃兰还小，所以一切事等铃兰懂事之后再决定。而正是杨老头强调自己的态度之后，才酝酿了一个不小的祸患。
从杨老头透露出关于铃兰婚事之后，很多人都升起了苗头。如果只看家势，黄家显然要更好一些，这让很多人看不到自己有机会，但现在要铃兰自己拿主意，那不少人都觉得自己一定能得到铃兰的芳心。
这一年，大彪和孟文的关系还是很铁的。两家人是邻居，从小一块光着屁股长大。大彪很喜欢铃兰，孟文也是如此。两人也同时对铃兰展开了追求。不过，铃兰对婚姻之事还没有什么概念，而这些人平时也都算不得什么好人，让铃兰很难生出什么好感。
一群家伙追求无果，心中也是不耐烦。于是，孟文这家伙想了一个无比损的招，那就是霸王硬上弓，先把铃兰给办了，毁了铃兰的贞洁，那怎么也就乖乖归自己了。
这可惹怒了大彪，这家伙对铃兰还是比较认真的。大彪狠狠的揍了孟文一顿，生来凶狠的大彪一不留意就把孟文揍得没了人样，孟文的父亲一看自己儿子被揍成这样，自然是找上了大彪一家人。
于是，大彪又把孟文的父亲给揍了一顿，从这天开始，大彪的凶悍在村里人传开了。
大彪的父亲呢，他也是一个狠角色，不过因为早些年在山里跟人做山匪，拦路抢劫，正巧劫的是路过来办案的捕快，这捕快很是厉害，大彪的父亲没有任何意外的被抓了……
大彪的凶悍虽是传开了，两人大打出手的起因也传开了。孟文本来就是抱怨的随口一说，他没这胆量。但是这招到了二狗耳朵里，二狗可是有这胆量，而且这家伙觉得这招还不错。
于是，二狗买上一罐蜜糖水、下了迷药，瞅着铃兰一人的时候，让阿飞去给铃兰送过去了。阿飞可是唯一一个对铃兰毫无兴趣的少年，这家伙口味与众人不同，他喜欢成熟的，对小屁孩没有兴趣。
二狗知道自己送了，铃兰也会拒绝，所以便让阿飞帮这个忙。阿飞没有拒绝，他觉得还挺有意思，很是乐意的帮忙了。
果不其然，也只有这个平时看都不看铃兰的阿飞才能真正引起铃兰的热情，于是铃兰欣然接受了。
“我喝下糖水昏迷了，二狗本是有机会，但是此时暗中还有一人，那人就是大彪。大彪拎着搬砖暗中出现跟二狗打了起来……”
“大彪虽然厉害，二狗却也不差，他们也是斗的旗鼓相当。一来二去，爷爷知道我出事了，便赶来把我接走了……”
后来，之所以两人能成为狐朋狗友……
铃兰没解释，所有的事她本打算一口气说出来，但有些事叫她如何能说的出口。所以铃兰所描绘的过往其实被她隐藏了一些重要内容。
其实那天，她已经失去贞洁，而且不是一个人……虽然外界只以为是大彪一人，但并非如此。那天大彪来晚了，而且大彪当时直接将二狗拍晕了，于是大彪成了第二人。
因此，后来醒来的二狗与大彪大打出手。后来二狗放弃了娶铃兰的想法，大彪倒比二狗看得开，表示自己愿意负责。
于是，二狗虽然不爽大彪抢了自己的好事，但事已至此，他觉得自己还是占了愿意负责大彪的便宜。所以慢慢就跟大彪厮混在了一起，而大彪则成了拿走铃兰贞操的人，而那天无比狼狈的铃兰，也是不可能避过村中所有人。
铃兰的事却在村里传开了，铃兰的名誉彻底算是毁了。村中人本以为铃兰会便宜了大彪这个畜生，但是这事一晃就是五年，铃兰再也不是当年美丽动人的姑娘了。并且，至今铃兰都没有要让大彪负责……
这件事最终还是没能惊动官府，铃兰没有勇气去当堂指正两人，而且官府最终怕是还会把自己判给其中一人，所以铃兰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而现在铃兰担忧的，是怕与苏凡洞房的那天，又成为自己下一段悲剧的开始。因为女人的贞操对一个没结过婚的女孩很重要，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包括铃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