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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位面很简单呢。】
柩殁嗯了一声,的确是,关于林谥和一些人的各种关系,看起来是很复杂,但实际上只要懂林谥和那女生的关系就能明白了。
“下个位面。”
这位面一点也不尽兴。
啧。
子窟想了想,还是问道:【黒魂那边不过去了吗?】
“一切事情都解决了,还去干什么?”柩殁的声音略显的疲惫,也不知道是因为要压制实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总之是有些不对劲了。
【哦。】子窟总感觉自己已经脱离了黒魂所控制的范围内了,现在是完全自由了,等时间一长会不会就能变回人了?
他这么想,也有点儿心动,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变成系统的,但谁想被束缚住,总是希望自己是自由,无拘无束的。
【我看看,下个位面是吸血鬼。】
柩殁揉了揉额头,闭眼休息了几分钟,等再次睁眼,那个变态鬼畜又回来了。
这次——更强!
上个位面之所以要压制还是因为那位面的天道承受不住,否则早释放,还会那样弱不啦叽。
这回的位面就不一样了,天道隐匿,强大到甚至能影响其余的位面,出现位面通道,能随意将人传送,她的实力五成应该是抗的住的。
【宿主又像干坏事了。】子窟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却是非常的兴奋,老实说上个位面他也有点憋屈,没由来的就是这样。
不过这次是可不同了,十级以上的位面,足够柩殁玩很久,不过最后能不能崩……问题并不大,最后会怎么样也有天道扛着。
于是,一人一系统开始释放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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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偌大的银湖在月色的柔光下更显的璀璨,透着点点星光,银辉闪耀着,似乎亮如白昼,给人一种非常违和的感觉。
树叶沙沙的响动着,咕噜咕噜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由轻缓至快速,仿佛是沉浸在美味之中,深迷的无法自拔。
吞咽声开始多起来了……
黑暗中的怪物也开始了自己的捕猎,
茫然的羔羊还在欣赏着月色;
殊不知一双双充斥着贪婪的目光正紧紧盯着。
黑影闪动,掠过湖面,激起几圈涟漪,
倒映着只有那深暗入骨的血红,
锋利的利器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悄悄的靠近,压抑住兴奋,
缓缓、缓缓、缓缓……
倏忽间,猛然闯进羔羊的视野中,
展示着独特的魅力,一步一步的诱惑着,直到羔羊深陷困境中,
落幕,饕餮们开始了自己的大餐。
柩殁看着自己暗红色的长发,抬手将其拿到了一边,她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天上的圆月,寒风凛冽,却丝毫没有感觉一般。
忽然,她的眼底闪过一抹猩红,唇瓣轻启,俩颗尖锐的利牙逐渐露出。
“真的美味呢。”她轻声呢喃着,唇边挂着满意的笑容。
呼的风声响起,刚才还在窗台上的影子早已不见。
“呼哈~呼哈~”一名少女正在极速的奔跑,她身后时不时窜出几道黑影,利刃一出,寒芒乍现,少女的背后顿时就出现了三
道伤口。
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抽出一只手趁着空暇摸了一下,疼的她一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这血的味道很快的飘散,空气中隐隐的开始浮现了躁动,气氛越加的诡异,在这极速逃跑之下,黑夜唯一的月亮毫无留情的没有洒下自己的光辉,在这黑暗之中,少女压根没有防备的被什么东西给跘倒,嘭的一下摔的着实是惨。
后面的家伙立马就追上了,他们看着这个猎物,眼中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沉醉。
美味……真是美味!
当一家伙抬起自己的爪子的时候,风声忽然大了——
地上躺的人瞬间就不见了,那几个捕猎者连忙寻找,最后视线落在了前方的身影上。
那人身穿着一身黑袍,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浑身充斥着一股死亡的气息,无疑是最致命的存在。
虽说心里害怕的紧,但这猎物眼看就要到手,怎么可能就此离开。
“将她还给我们!”
那人轻嗤一声,声线并不清楚,亦男亦女。
“你笑什么?”
狼人们咽了咽口水,不禁后退几步,保持着随时能全身而退的距离。
“蠢。”
随着这个字的落下,那三个狼人的头颅就已经滚落在地上。
柩殁将那少女放下,她的语气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你很聪明,成功将我吸引了过来。”
少女咬了咬唇,也是很无奈,“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你就不怕我吃了你吗?”
“一般说这样话的八成是不会的。”
柩殁呵了一声,“天真。”
眨眼间就扣住了少女的脖子,她凑近,张开嘴,牙齿瞬间变长了些。
眼看着那尖牙就要刺进皮肤中了,少女这才有些慌了。
“求你……”
柩殁立马就收了牙齿,做做个样子而已,没想到这么快就服软了。
她捏着少女的下巴,打量了下,也并没有说什么,扣住人的细腰眨眼就消失在这片密林之中。
回到古堡,她立马将人甩在了地上,脱下黑袍,有些嫌弃的对着血仆说道:“将她刷干净了,不能放过一点。”
血仆立马执行,少女也没有多少力气反抗,就这么任由着拖了下去。
【那家伙是吃什么的,血怎么那么香?对于现在的人来说更是致命的。】
子窟虽然不是吸血鬼,但能感觉到柩殁现在的状态是如何,也自然明白那女的到底特殊在哪里。
说实在的,这血好像是专门来对付柩殁一样的,实在是如同毒药一般,却又不能少掉。
柩殁却是非常的淡定,当然,这只是表面而已,实际上这具身体她控制不住了,她实力够但不代表这身体的实力够啊,到时候不吸那人的血的话,可能就真会身体衰弱。
她微微挑了下眉,却不能很在意,没身体就没有吧,到时候灵魂出现接着浪就是。
【宿主的这个想法非常的好,继续保持哦。】子窟表示非常的赞成……
等会,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一个小时后。
血仆来禀报了,“主人,已带到您的房间中。”
柩殁缓缓的站了起来,只是几步而已,就已经来到了房间中,这就是瞬移。
洗干净的少女带着玫瑰的香味,但如何的
香也是遮不住那血的诱人。
大床的旁边就放着一副棺材,是随着心情选择的。
柩殁一把将人拽了起来,抱着倒在床上就闭眼睡觉了。
少女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她也不敢乱动,自己那一下的小聪明可能就真的惹到了这吸血鬼,要是再反抗说不定就真的吸她的血了。
她可不要变成杂种吸血鬼。
时间一久手脚都麻了,非常的难受,她还是受不了的动了动,发觉柩殁并没有醒来便有些大胆了。
柩殁轻声道:“别动。”
真的好久没有做梦了,感觉还不错呢。
她嘴角微微扬起,如同小孩子一般进入了梦乡。
少女呆呆的看着她,近距离一瞧还真是毫无瑕疵,吸血鬼仿佛是上天所爱,没有一个纯种会是丑陋的。
翌日。
先醒来的是柩殁,她看着缩怀里的人,毫不留情的抽回了手,将窗帘拉开,阳光似乎穿过她的皮肤,呈现一种透明之色。
吸血鬼是不能见光的,但她不一样,她是最纯的纯种,没有丝毫的杂质,因此并不会像那些有瑕疵的一样那么害怕阳光。
她垂着眼,想起昨晚的梦境,心情忽然就好了,虽然说并不是个很美的梦,但至少做梦的感觉还不赖。
“你……”
听到身后的声音,柩殁转过身,她看着少女,轻声问道:“是太阳太刺眼了吗?”
“为什么不怕?”
柩殁只是笑了笑,将窗帘拉上,“以后不会有人再能欺负你了。”
“嗯?”
“因为你是我的了。”
【哦,宿主终于又盯上人了,愿这女孩能活久一点。】他知道的,只要柩殁这么说了,那么除了她,就不会有人能碰到那女孩了。
仿佛是被告白了,少女的心脏猛然加速,她捏了捏手指,让自己又瞬间冷静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唯默。”
【不是,这名字有些诡异啊,柩殁……唯默,特么的秀恩爱怎么能这么的丧心病狂!简直是可恶至极!】
子窟实在是忍不住了,总感觉来到这个位面会是个错误的决定。
“你喜欢吃冰淇淋吗?”
“啊?”
“棒棒糖呢?”
“???”
“人类的食物挺有意思的呢。”
“嗯……”……
唯默应了一声,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柩殁挑起她的下巴,忽然凑近,直直的闯入她的眼中,“你在想什么?我的东西只能想我……不高兴了,我就杀了你。”
唯默:“……”
“在想你。”
她有些无奈,感觉是碰上了一个大孩子。
“你喜欢吃什么?我叫血仆去准备。”
“不……不用了。”
【你似乎对这个人类有些不同啊……】子窟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未免太好了点。
“你再啰嗦,我杀了你再鞭尸。”柩殁阴恻恻的在心中对着子窟威胁道。
子窟立马闭嘴,惹不起惹不起,不过能确定还是那个柩殁无疑,至于现在这样,也只能认为是那女的血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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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叫什么?”
“殁。”
“那好,殁,我想换一下衣服。”
柩殁眨了眨眼睛,“哦。”
唯默有些苦恼,她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想让我回避一下吗?”
唯默连忙点了点头。
“可你是我的。”柩殁一本正经的在耍流氓。
唯默:“……”
没有办法,她只能转过身迅速将衣服给换了。
柩殁忽然上前将她的衣服撩开,在唯默萌比的神情之下指着那背后的伤疤问道:“这个是怎么来的?”
那伤疤很奇特,像是个图案也像是个字,唯默默默将衣服拉下,她回想了一下,回道:“小时候就有了,不过太久我忘了。”
找到了!
找到了!!
柩殁的眼睛亮了几分,她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唯默,露出了一个略显病态的笑容。
“跟着我吧,我比那种蹬三轮车养人的强千万倍!”
【宿主,你冷静一点啊!别把人搞死啊!】子窟还是比较担心唯默,被这么个疯子盯上,只能自求多福了。
柩殁直接无视了子窟,盯着唯默眼一眨不眨的。
唯默感觉好笑,但也不好真的笑出来,那样岂不是找死。
“好的,我跟着你。”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伤没好,一时半会是回不去。
到了饭点,柩殁看着那些各式各样的菜,嘴里干巴巴的没有任何食欲。
她放下刀叉,瞅着远处的酒杯里的红色血液,想喝……
忍住,那种血喝了会将智商的!
柩殁立马清醒回来,算了,她还是不吃了。
还是去睡觉吧,白天不睡觉还干嘛,晚上才活动的,昨天只是因为来了她而已。
“那个,你过来一下。”唯默擦了擦嘴,朝血仆招了招手。
“她为什么不吃?嗯,进食?”
血仆认真的回答:“主人应该是觉得那血太脏了。”
“哈?”一吸血鬼还嫌弃血脏?
“那什么血才干净?”出于好奇她还是问道。
血仆看了她一眼,唯默顿感觉不好,果然,就听血仆说道:“像您这般的才是最纯净的。”
“……她以前喝的什么?”
“自制口味血液。”
唯默瞅了眼那血,意思就是那是什么。
既然都说是自制口味血液了,怎么还嫌弃呢。
“那虽是成功品,但每次主人喝起来都异常的痛苦。”
要不是力量问题,可以不喝的坚决不会喝的!
唯默咬着叉子让血仆退下了,她看着摆在面前的食物,又想到血仆的话,视线逐渐落在了那酒杯上。
柩殁翻身了几次,闭着眼睛就是睡不着,她坐起身看着窗边,那里被窗帘遮挡住,什么也看不清。
“喏。”
一只白皙的手窜到了眼前,柩殁看去,视线落在了酒杯上,不用刻意去闻,她就知道那血是她的。
猛然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