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 11
林沫看着云沐吊儿郎当的走远了，也没有收回视线。
她好像，知道了，为什么云沐师兄会走得比，比他天赋还要高的许多师兄师姐远了。原来云沐师兄从这么早的时候，就看得那么透彻。
林沫还在看，她身后就传来了，她师傅的声音。
“烟儿，你知道你三师叔为什么会收你沐师兄吗？”
林沫想了一下，才说：“大概就是因为，沐师兄的透彻吧，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那为什么又还要顺应天命。”
雷暮听到林沫这样子说，就笑了：“听到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知道洛儿是怎么被欺负的，知道烟儿是这么帮洛儿惩罚那些人的，也知道烟儿是怎么帮那两兄妹的，同样知道烟儿和沐儿的对话。
根据今天发生的事情，和烟儿对沐儿说的那些话，她还害怕烟儿太刚直了，太善良了，太有原则了，以后会吃亏，现在知道，她什么都看得明白，她也就放心了。
虽然放心了，但她还是继续问：“烟儿，何为大道，何为天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也有自己的命，没有定论。”
“既然这样，烟儿，你又怎么知道，你是在逆天改道，而不是顺应天道？”
林沫回头认真的看向她师傅，她师傅不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人。她很好奇她为什么为，义无反顾的拜她为师了。
她也一直好奇，她收到的记忆里面关系她和师傅的互动不多，但是她只要一想起她师傅，她心里面就会升起一股敬畏感。
她想，她大概知道原因了。
雷暮久久没有听到林沫的回答，也就微笑的拍了拍林沫的头：“也不用急着回答为师。”
“师傅，天道是什么我不知道，同样的我现在是不是在天道的约束之下，我也不知道，但是只要我每走的一步都是顺从我的心的，我不后悔，那么是不是在天道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雷暮又摸了一下林沫的头发，蹲下来，和林沫平时：“那么，烟儿，顺从心来，不在乎道，一切随心，真的对吗？那些魔道之人为什么为被称为魔道，烟儿你知道吗？”
“还请师傅直说。”
“那些人之所以被称为魔，就是因为他们都太随心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顾别人。”
“那么，师傅你的意思是遵从道？”
“不是，说的都没有错，修行的确是在逆天而行，同样也要遵循本心，但我们又不得不在天道内行走，所以一切都要有一个度。”
“度？”
“嗯，度。”
“那师傅的度是什么？”
雷暮笑了一下，点了点林沫的头：“小人精。”
林沫歪了一下头，可耻的卖萌道：“那师傅说说嘛～”
雷暮又捏了一下林沫的小脸：“这样倒是看起来像孩子了。”
“师傅你快说。”不要再捏她脸了。
雷暮好笑的松开了手：“师傅的度，就是在不伤害到别人的前提下，找到最顺应自己的心的道。”
说完，雷暮又继续说：“这是师傅的道，适合师傅，不是烟儿的，所以不一定适合烟儿，所以烟儿可不能照搬。这就像烟儿的阵法一样，师傅就算是学会了，也不会有烟儿布置出来的威力。”
“嗯。徒儿知道。”林沫觉得雷暮真的是一个好师傅，虽然她们才做了几天的师徒，但是她现在就已经很喜欢这个师傅，也很尊敬她了，她是一个很值得尊敬的人。
雷暮淡淡一笑看向远方：“烟儿你知道吗，你表现得太让人放心了，甚至在很多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可是你越是这样，越是无法让人无法放心。”太完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还是个孩子，让她好好想想吧。
说完雷暮也不给林沫说什么的理会，转身了离开了。
林沫无奈一笑，她不完美，她会出错，她也还是需要人的提点，也会想要依赖被人。
只是至始至终她和雷暮都不是站在同一个角度看问题。
雷暮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她这样的表现已经比很多大人都要好了，所以太过了，会树大招风。
但是她内里却是个几十万岁的老妖怪了，那里还能真的像个孩子一样。
不过树大是挺招风的，她以后要收敛了。
所以在后来几年里，林沫除了那一次为云洛出头，表现得厉害了一点，就一直平平无奇。也就没有人在关注她了。
但是云洛在这几年里，却慢慢的开始显山露水了起来。
云潇是在云沐离开的第二天过来道歉的，之后几个人关系就突飞猛进，云潇几师兄弟，有事没事就爱叫上林沫和云洛两师姐弟一起。
林沫在门派里面呆了十年，觉得时间才不多了，就准备去和雷暮说要出去历练。
林沫来到雷暮房间的说出要出门历练的时候，雷暮停顿了一下，放下了手里面的宝剑。
“我还以为，你会过几年才会提出来。”雷暮看着林沫叹了一口气，从福袋里面拿出一个镯子：“原本是过几年再给你的，不过既然你觉得要走了，就现在给你吧。”
说完就割破了林沫的手指头，把血滴在了上面：”你是个有主意的，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就去吧。外面不比门派，一切都要小心，注意安全，记住命才是最重要的。出门要用的东西，为师都为你准备在里面了，好了，你走吧。”
林沫给雷暮行了一个礼，就退了出来。回去准备东西去了。
等林沫出去了以后，雷暮又才是露出了担忧的神色，烟儿如今才16，在这个修仙界，算起来还是个孩子呢。她又算不出，烟儿的前程往事。也不知道这一次烟儿离开会遇到什么。
林沫还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云洛就走了近来，一进来看到林沫在收拾东西，就问：“师姐，你要走？”
林沫一边收拾一边说：“嗯，我要出门历练，马上就走，师傅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