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 51
林沫昏迷中,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叫她,只是正当她要去好好听一下到底是谁在叫她的时候,那个声音又突然的消失了。
林沫就去找,她有一种感觉,她必须要找出那个声音的主人。
只是她找啊找啊找啊找,那个声音一直没有出现,所以,当那个声音暂时出现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顺着那个声音的方向而去。
白止玉刚把林沫的内伤治疗好,那些检查的人又去而复返,白止玉只把林沫藏起来,自己出去应付。
没想到他只是出去这么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只叫了一声,林沫就醒过来了。
白止玉把突然坐起来看林沫抱进了怀里:“沫儿?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林沫睁开眼睛发现是白止玉后,心里面五味成杂,她都已经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了。
“我没事。”说着就推开了白止玉。
白止玉虽然舍不得放开林沫,但是害怕弄到她的伤口,以后还是放开了手。
“好好好,我不抱,你小心点,不要把伤口扯开了。”
林沫听白止玉的声音沙哑得就像是铁棒在磨砂纸上面划过一样,这才注意到他整个人看起来是格外的颓废。
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布满着红血丝就连眼眶也是红的,还有下巴也布满了一查刚长起来的胡渣。
“你……我昏迷了多久?”既然让他连胡子都长个心来,那她到底是睡了有多长时间?
“两天。”两天啊,那可是48小时,2880分钟,172800秒。
林沫伸手摸了一下白止玉的下巴,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扎手:“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没有好好休息对不对?”
白止玉忍住去抓林沫手的冲动回到,他不能太急切了,不然又要把这女人吓回去了。
于是他就故作轻松地说道:“两天而已,不是多大的事。”
林沫放开白止玉的下巴,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那现在睡吧。”
“不行,先帮你把伤治疗好了再说。”不然他怎么可能放心的好好睡。
最后还是林沫妥协了,好不容易等到她身上的伤好个七七八八的了,林沫就催促道:“好了,你快去休息。”这一折腾的,又过去了一天的时间。
这一次帮林沫检查,确定她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以后,白止玉这才听话的去休息。
“我守了你那么多天了,作为交换你要守着我睡觉。”白止玉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后,突然又冒出来了这样一句话。
“好,你快睡。”这人真是的,就算是他不说,她也会一直守着他的。
听到床上的人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看到白止玉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她就想去拿把梳子给他整理一下。
只是她才刚起身,躺在床上的白止玉就睁开了眼睛:“你要去哪里?”
林沫回头对上白止玉那带着点愤怒的眼神,心猛然跳了一下,然后指向放在梳妆台上的梳子:“想给你说一下头发。”
白止玉看了一眼林沫,又看了一眼梳子,然后招了一下手,梳妆台上的梳子就飞到了他手上。
握着梳子,白止玉又看了他一眼,然后把梳子递给她,又把自己头发都拢到了她这一侧。
林沫接过梳子,也没说什么,就开始慢慢的给白止玉梳头。
白止玉转头一直盯着给她梳头发的林沫就说:“以后,你也给我梳好不好?”语气柔和中带着点恳求的意味。
林沫手抖了一下,梳子差点握不稳。这个场景她觉得很熟悉,就好像是曾经发生过一样。
好像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用着同样的语气跟她说了同样的话。
只是待她细细想的时候,她又想不起来那个人到底是谁。
不止是刚刚这一幕,就连白止玉醒过来凶狠的瞪她的时候,她也有这种感觉。
好像自从她醒过来以后,她脑海里面就多出了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
好像是关于她的,又好像不是。那些记忆就像刚刚那样会时不时的窜出来影响她。
林沫不说话,白止玉也不着急,只是一如既往的正盯着她看。
林沫你看得心烦意乱的,就顺手把他的头转过去,又拿出一条手帕看见了他眼睛上:“睡觉。”
白止玉闻着手帕上传来的和林沫身上一样的气味,感受着她一边又一边温柔地帮他梳下头发,心情很好地睡了过去。
林沫白止玉微微上翘的嘴唇,心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酸酸涩涩的,格外的难受。
那一瞬间她觉得,她好像是认识白止玉的,而且认识了好长好长时间。只是她不记得了。
自从这个想法从她脑海里面弄出来以后,林沫就僵硬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睡过去的白止玉,直到白止玉睁开眼睛那一刹那,林沫才回过神。
她怎么会有这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那个阵法已经破坏了,这一次因为阵法时间在人多的地方,造成的动静还不小。所以无论如何要拉出一个顶罪的人,而胡嘉珮那个师妹刚刚好。
所以这个世界的任务应该就要结束了,她也应该要离开了。
所以无论他们之间有多大的关系,最后和她都没有关系。
白止玉也没有错过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林沫眼中的疑惑不舍难过和眷恋。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还是捕捉到了。
虽然那个眼神很复杂,但他绝对不会错过其中的情意。
虽然下一瞬间,她的眼神有恢复如初,但没有关系,只要她有松动的迹象,他就会坚持不懈的打开她的心房。
看来,他的沫儿是喜欢那种默默为她付出,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那种人啊。
这样刚刚好,他别的没有时间多。
一年不行那就两年。两年不行,那就三年。他总是会等到她愿意回头的那一天。
于是白止玉就说:“沫儿,你就那么的喜欢我的头发吗?如果你真的要是那么喜欢的话,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林沫收回还抓着白止玉头发的手,假装平静的说:“不用了,君子不夺人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