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离开
山风徐徐，林深处阳光暖人。飞瀑自山头坠落，贴着峭壁，重重地打入了湖中，溅起层层白沫，朝湖心荡去。
相比较瀑布下轰隆，湖心却很是平静。就在此时，镜子般地湖面，突然好像沸腾的水般，突然有水泡冒起。
渐渐地水泡变得越来越激烈，好像有什么要冲出般。下息，一道白色剑芒，破开湖面朝空中打去，卷起千丈水，仿佛要刺开苍穹。
剑影刚过，只见道白衣身影从湖中浮出，踏在水面之上。“到底是哪里不对？”青年低头看着手中的白色长剑喃喃道。他正是三月前的东川。
东川翻手从储物袋中，拿出剑诀，念道：“以灵入剑，草木皆兵。乘风御剑，天人归一。朗朗乾坤，造化之门……”
还在思索间，天际有道粉色倩影飞来，落在了湖岸地石上。“川哥哥，你成功了，璟瑜还在远远便看到了剑影。若是打在人身上，那定是非死既伤。”
闻言，东川摇了摇头，“如今虽然可以勉强打出，只是我总感觉少了什么，可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陆璟瑜沉默了数息，“川哥哥你也不用太过着急，我哥常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只短短几月便能使出，已是非常惊人。”
话后，陆璟瑜捡起小石朝着湖中丢去，碎石画出弧线，只听声哐当声，便有圈圈涟漪泛起。在阳光的映照下，发出了晶莹莹地波光。
“璟瑜此言在理，我是着急了。”东川点了点头，来到了岸边。
陆璟瑜眯眼笑道：“川哥哥能明白就好。”
“你怎么早来，是有何事？”东川沉默片刻道。
“吴长老寻你。”
“师傅吗？是有什么事？”东川疑道。
陆璟瑜摇了摇头，“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他只让我来找你。”
东川含笑，道：“那我们回去吧，莫要让他久等。”话后便脚踏虚空，朝着吴曳的洞府而去。
望着东川的背影，陆璟瑜轻抿嘴唇，凌空飞起，追了出去。
没过多久，两人便来到了峰上，东川马不停蹄，便朝着吴曳洞府而去。
“师傅你寻我？”东川抱拳开口。
吴曳含笑，示意东川不必行礼，当下笑道：“为师这段时间会进行闭关，若无要事，你便不要出宗。若有困难，可去寻你掌门师伯。”
东川点了点头，“徒儿谨记。”
吴曳含笑，过了几息又道：“这是为师请自所炼法宝，里面融我两式神通。若遇危险，可当做自保。”说着从储物袋中拿出块玉简递了过去。
看着对方手中之物，东川心里微暖，当即深深一拜，“徒儿东川谢过师傅。”
吴曳摆手，“好好修习，莫荒废了资骨。待为师出关时，希望你能迈了凝气，踏入命宫。”
东川沉默，过了几息道：“弟子定加倍努力，绝不让师傅失望。”
吴曳含笑，“你去吧，去吧。”
东川抱拳称是，缓缓出了屋舍。
雾气缭绕间的山峰，天也不在纯粹。树木随风摇晃，发出哗啦哗啦地声音。自近飘远，缓缓消逝。
见东川来，陆璟瑜便迎了前，“川哥哥怎么了吗？”
东川含笑，“师傅说他择日闭关。”
闻言，陆璟瑜脸上略红，“那这么说，整个山峰只有我们两人了。”
东川点了点头，两人便来到了山峰之上。阳光被雾气遮了大半，落到肩头就所剩无几。
对于吴曳，东川更多的是种感激。不说师徒情深，却也让他终身不忘。同样的也知道，对方施恩于他，日后定有所图，可那又如何。同样地，此时的自己也需要对方的庇护。
“我想出海中界，去趟北境看看她。”望着万里雾海，东川喃喃道。
“她，是指你的妻子吗？”陆璟瑜缓缓开口。
东川点了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走？”陆璟沉默了片刻道。
“等师傅闭关后。”东川望着峰头，轻轻开口。
“我……”陆璟瑜，欲言又止。更多的时候，所能选择的除了沉默，便还是沉默。就像当年紫渊山头的对方，听赵清提及王宏飞时的故作坚强。或许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个早离了世的人，让自己去难过。
如果说硬要去说个答案，那只能说，东川的心里只能容了赵清，没有了她的位置。
东川好似没有发现的异动，过了片刻又道：“她很喜欢看落日，那边可是天晴？”
“一定会晴的，川哥哥你别担心。”陆璟瑜扣着袖中的玉指，小声开口。
“你可愿同去？”东川回头看向陆璟瑜道。
被对方问来，她不觉有了慌色，她很想陪着东川，可开口时却成了拒绝。“我不去了。”陆璟瑜说着，便低了头。
东川沉默，点了点头。
陆璟瑜的心更难受了几分，对方竟连句挽留的话都不愿说，当下红着眸子，便哭着跑了出去。
见到此幕，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当下轻叹，翻出长剑，又朝着湖面而去。
习太阿剑，气息越静之地，剑意越容感悟。湖中相较湖外，灵力较为平稳，东川试了数次后，见有成效便定了其中。
天缓缓晚了下来，落日的余晖在染黄湖面，此时若有清风吹过，定是番波光粼粼之美。
吴曳在五日后闭了关。
翌日的清晨，东川便找到上官云，以会归元宗为由，想离开五神宗段时间。前者提议门中无相强者同行，东川怕露了马脚，便婉拒了过去。
上官云沉吟许久，最后方才同意。让他速去速回，若有危险传音给他。东川抱拳称是，缓缓离开。
风滑过耳畔，朝后轻轻吹去，雾中的五神宗，也渐渐变得模糊。
没过多久，东川突然眉头皱起，对着身后的雾气道：“阁下一路尾随，是为何事？”说着便掐好了手印，修魔指早聚了指中。
话声刚落，浓浓地雾中，有道粉色的身影慢慢走出，看着身影，东川一阵苦笑，当下收回了手中的法印，看着对方道：“你不是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