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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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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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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铁路帮老大王凯,曾经俯首于赵天成的威慑,而且还陪上了200万元的巨额讲和费。才保证了那之后的所有铁路生意的安宁。铁路帮内部也有不少人不太赞成老大这么做,但又都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也有人气不公,干脆离开了铁路帮。

  铁路帮的蝎子曾两次被赵天成等人打得不轻,现在干脆滩到了床上。他的所有治疗费用当然都是老大王凯为他提供,这一点蝎子他们全家人都感激他的,包括在狱中的弟弟钢子在内也是这么想的。钢子当年也是因为重伤害被判了七年,由于他在狱中表现还不错,又加之上下打点花了不少钱,当然也是铁路帮的老大王凯给出的钱。

  所以五年多一点时间,钢子就被释放出来了。就在他刚被释放出来没几天,便遭遇了亲生父亲的离世,好懒他还见到了父亲的最后一面。所以钢子更加仇恨赵天成等一行人,他恨不得能把他们通通杀光,一个不留活口。

  上一次袭击了野人之后,他为大哥是出了口恶气。还险些给新郎宫弄死,和他一起参战的哥们儿,都是些曾经被赵天成等人伤害过的弟兄们,在王凯那里简直就是敢怒不敢言。他们都特别熟悉野人的战斗力,他们都非常清楚尽早有一天人家会找到自己的,因此他们太了解赵天成等人,因此每天都是在小心翼翼中度过的。因为那帮人出手太狠了,完全是一帮职业打手。太强大了!不管怎么说这帮少壮派还是愿意和钢子站在一起的。他们认为这样更符合铁路帮的一贯传统,敢打敢拚,不拒强敌。这帮少壮派认为赵天成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组织好了是可以与他们抗衡的。

  这一天,铁路帮的老大王凯找到了钢子等众人,因为赵天成问过他是否知道帮中有人出手为蝎子报仇了。而且是十多号人,如果老大不想提供这些人,赵天成说那就按他自己的方式处理这件事情。

  王凯太了解赵天成是个什么角色,他可以把整个铁路帮再次打击到无法还原的地步。上一次的教训太惨痛了,险些丧失所有生意,最后是他决定用钱摆平这件事的,现如今又有人在挑战他们的极限,他是不能容忍的,因为这关系到整个铁路帮的生存大计。

  他问是否有人打了赵天成的兄弟时,钢子毫不掩饰地告诉了老大王凯,“大哥,是我领着弟兄们干的。”

  “你刚从号里出来,怎么能这么冲动,这样会给我们整个铁路帮带来灭顶之灾的。”王凯有些激动。

  “凯哥,你怕了。这不是你的性格呀!”

  “你懂个屁。你还以为象你当年那样,想干谁就可以干谁呢?现在世界变了,不是我们铁路帮横行天下的时候了。”

  “凯哥,你不会是怕那小子来干你吧?”

  “钢子,我告诉你,你们这么做一定会后悔的。因为人家在s市是最有钱的冯爷在后面撑着呢。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我们拿什么跟人家去拚呢?”

  “这些我管不着,我就是得给我哥报仇。那怕他们把我弄死,我也这么干!凯哥你是不是想做个合适佬,准备隐退江湖了。”

  “我操你妈!谁给你的胆量,敢和我这么说话。你觉得在号里呆了几天,翅膀硬了呗?可以不服天朝管了呗?”王凯说罢,上去就是一记耳光。钢子还没反映过来,就已经实实在在地挨了两个嘴巴。钢子用眼睛狠狠地瞪了王凯一眼,

  “我是冲我哥给你点面子,看来你是不想让我给你这个面子呀!”

  “你不给又能咋地?你还敢反天了!”

  “反就反呗,那还能咋地!”

  王凯再次冲向钢子的时候,钢子从裤兜里掏出的一把随身携带的弹簧刀,照王凯的前胸便扎了过去。

  铁路帮老大被扎了这一刀,他旁边的兄弟可不干了,有人上前操起一根木棒子朝钢子的后脑海方向砸了过去,还有人帮着王凯想去夺钢子手中的刀。老大一看到这情景,心都凉了,这是窝里斗啊!

  立刻劝道:“别再打了!”

  钢子此时早已经被砸矇了。他略微清醒之后,把头转了过去死死地盯着打他的那几个人,“不用看我,要是不服,我再给你来两下。”

  说话这个人正是王凯的铁子平哥,他们是过命的交情。不可能让钢子轻易给老大一刀就这么完事的。钢子的后脑勺开始冒血了。

  王凯捂着前胸口,觉得太难受了,所以想上医院去。“兄弟们,别再动手了,快去医院再说吧。”说罢两个人都站起身去了医院。剩下的人们不情愿地散开了。

  此时,在所有人的心里已经开始埋下了分裂的种子。绝大部分人还是拥护老大王凯的,但也有不少人是支持生猛的钢子。

  这些人认为老大上一次讲和的这件事做得不够体面,不该给赵天成那么多的钱,甚至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明显流露出许多不满的情绪。迫于老大的淫威,所以没有人敢正面提出这些事情来。不提不等于没有意见,只是在众人心中埋藏着这一切不满意的情愫。

  今天钢子出现了,第一个勇敢地站出来公开反对老大,甚至公开和他叫板,并直接动手反抗老大的领导,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人们都很惊愕,所有人都不知道未来的铁路帮会怎样?是不是就此解散了也说不一定,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绞杀之后,重新确立到底谁是更有说服力的帮主。每一个人的心理都没有底儿,只能是静观事态的发展。

  再说王凯去了附近的铁路门诊,钢子也跟了出来。一路上王凯身边陪着不少人,而钢子则是一个人独自跟在大家的后面。路上并没有人说话,都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

  到了医院之后,由于王凯的伤势比较严重,所以进了医院急诊室,医生便立即组织人员开始进行了手术治疗。

  钢子自己一个人到了外科处置室简单地消毒之后,被包扎上了。他一个人什么话也没说,悄悄地离开了医院。因为他没有钱,所以是跟来的其它兄弟给垫上的。老大王凯经过了近两个多小时的抢救,算是脱离了危险。

  刀扎在了肺叶上,目前看无大碍。但需要尽一步的观察才能下结论的,首先要看是否感染到肺子里面,其次要观察肺功能是否被减弱,所以王凯只能呆在重症监护室里了,医生讲至少要在医院里观察七、八天再说。如果不感染的话,那就没有大问题,否刚就要做大手术了。

  钢子回到家后,躺在床上的蝎子见他的脑袋上缠着绷带,好奇地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钢子起初并不想把实情告诉哥哥。“没有啥,不小心碰破了。”

  躺在床上的蝎子用眼睛仔细打量了弟弟的表情,觉得不太对劲儿。

  “你到底是怎么弄的?别矇我好不?”

  “真的没有事儿,你放心吧哥。”

  “那我问你,这段时间你为什么重来不在家里住呢?吃口饭就走,你肯定是又惹事儿了,你明显在躲避谁,你耍的这一点小聪明我还不清楚吧。咱家出了我一个滩子你觉得还不够吗?你可别再捉了,让老妈过一段安静的生活好不好,大哥求你了。”

  “放心吧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做让你和妈操心的。我吃点东西就走,别担心了。”钢子自己简单热了热剩饭,稀里糊涂地吃了一口便出去了。由于很长时间之内,钢子都不敢在家里睡觉就已经引起了当哥哥的警觉,今天又挂彩了,肯定是出大事儿了,但自己又出不去门,所以只能是躺在床上瞎猜一通。

  晚上老妈回来了,蝎子让老妈上楼上把小春子叫下来想问个究竟,老妈不情愿地上了大六楼把春子叫了下来。蝎子见春子进来了,他示意让老妈出去,老妈觉得也有些不太对劲儿,假装出去,把房门带上了,但是没有离开那里,而是在外面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蝎子看老妈出去了,着急地问道:“最近出了什么事情?你要如实地讲出来,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特别是关于我弟钢子的事儿,你一点也别想矇我。我的预感很不好,怕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吧?”

  春子的表情很难看,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勉强回道:“钢子说不可以讲的,要是通过我的嘴告诉你,他就打折我的腿。所以哥你就别难为我好吗?我们都住在一个楼里这么多年了,而且又都是铁路帮的老人,你还是自己问他吧,行不?我求你还是让我消停过几天安稳的日子吧。这些天事儿也太多、也太闹了,我的心也太烦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烦死了!不好意思,哥我得走了。啥也不能说,我不想再卷入你们哥俩的事情里面去了。对不起了哥,我只能是回家了。”

  说完春子转身就出去了,还没来得及撤走的老妈被撞了个正着。“阿姨,没事儿吧?”春子被吓了一跳。漆黑的走廊里也没有开灯,“没事儿,我刚要过去拿点东西。怎么就呆这么一会儿就走哇?”

  “阿姨,我还有事儿,以后有时间再过来。阿姨再见!”

  “再见!”

  等春子刚出去,老妈便推开了蝎子的房门,

  “我说钢子这小子准又惹事儿了,虽然春子没说,但很明显,钢子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是又出事了,要不然他为啥不在家里过夜呀?”

  “妈,你怎么一直在外面偷听我们的讲话来的。”

  “偷听又怎么样?我怕儿子出事,替他操点心不行吗?你看看你们哥俩,那个让我省过心,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刚从监狱里出来,还在到处惹事生非。你们纯心想让我去死呀!这日子没法过了!”

  老妈说着,狠狠地摔了门出去了,愣在那里的蝎子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的老妈,他们哥俩给老妈的心都伤得透透的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一点钢子回来了。老妈和蝎子都瞪着眼睛看着他,把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觉得两个人都怪怪的眼神儿,怕是猜到了他的一些事情不成。

  “今天早上怎么啥饭菜都准备呢?”

  老妈看着钢子,厉声道:“你先坐下,我来问你。你到底又惹了什么事情,不敢在家里住,你就实话实说吧?我和你哥也都够了,不想再猜闷儿了。你要是不如实说出来,从今天开始就别回来吃饭了,到外面去闯吧。我们不想再为你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行吗?我都多大岁数了,还让我这个老太婆为你们俩个人操心,你们忍心吧?只有那样,你们才好受呀!你哥一个人滩在床上就够我的戗了,现在又有个你,我今天就告诉你钢子,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钢子起初并没想说,躺在一旁的蝎子接着话茬唠道:“钢子,其实我也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但是我当哥哥的没有问你,今天你又被打破了脑袋,所以就不得不问你了,你到底在外面干什么了,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不堪。看来你出来之后,还是和从前一样,好冲动啊!就不能好好想想赚钱的道儿,要不然去找凯哥,让他帮你做点什么,他有都是好办法。”

  “提谁都别提他,实话告诉你们吧,这脑袋就是他的人给我打开的,当然,我也没客气,也捅了他一刀。这逼一天到晚儿,总是以老大自居,他以为自己是谁呀?”

  “你说什么?你把凯哥给捅了,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个家是靠人家吃饭的?我的所有药费都是凯哥给出的,我的天呢?你这个小兔崽子,真是恩将仇报,凯哥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你知道不?你快气死我了。”

  蝎子被气到了抓狂的程度,一个劲地捶胸顿足。老妈也无语地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个愣小子,“你也太混了,分不出好懒人,这可咋整啊!我是没辙了!啥也不想听了,你们俩个人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

  说着一摔门,老妈被气走了。

  “你到底是因为啥和老大干起来的?”

  蝎子有些气急败坏地看着眼前这个兄弟。

  “还不是因为你,要不然我能和凯哥动手吗?”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呢?”

  “记得那天不?我们去给老爸出殡,回来的路上看见了赵天成手下的一个小伙儿结婚,后来我下车了,找来了不少朋友,把那小子给打了一顿,听他们说就是那小子把你给弄残废的,所以我也没客气往死里揍了他一顿。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我这件事儿,凯哥不是说完了吗,已经和人家讲和了,怎么还能报复人家呢,这不是扯蛋吗?你还能不能讲点流氓义气了,谁在江湖上象你这么混呢。我的天呢,你是要捉死呀!”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事儿,反正谁伤害了我的家人,我就弄他,不管是谁,难道哥我这么做也有错吗?”

  “你,你--”蝎子被顶得没词了,老半天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了。哥俩的谈话只能是不欢而散了。谁也没能说服对方,还弄得全家人都不高兴。

  经过几天观察治疗之后,王凯的身体也基本恢复了,这一天儿子来医院看了爸爸,王凯看着眼前上了高二的儿子,心里突然萌升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受到一点伤害,所以瞬间一个想法涌上了心头。

  激流勇退,这就是他的决定。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告诉旁边的哥们儿,一会去蝎子家一趟。这帮人以为要去报复钢子,所以都很犹豫、也很为难。因为他们都很清楚钢子是个亡命之徒,谁也不怕。不用说现在,就是五年前他就没怕过谁,现在依然如此,这回闹得整个铁路帮的人个个心神不宁,不知所措。没有办法选择占队的事情。靠这边不是,靠那边也不是,只好大家都躲在家里干脆告假不出来,这是最稳妥的选项。这样一来一传十、十传百的几乎在这段时间里,没有多少人出来干活的。整个铁路帮的生意都形同虚设没有人管了。

  自从老大王凯都被钢子捅了那一刀这后,还有谁敢和他钢子在一起干呢?在动身的时候王凯就一个人过去的,他告诉身边的兄弟们都不用去了,这样反倒不方便,更重要的是让外人看笑话。

  很快王凯敲开了蝎子家的大门,躺在床上的蝎子见老大过来了,心里好不是滋味儿。他知道眼前的老大被自己的兄弟给了一刀,“大哥过来了,我都听说了,钢子这小子太不懂事了,实在对不住大哥,还请大哥大人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行不,我给你磕头了。”说着蝎子起身给王凯就要磕头,被王凯上前拦了下来。

  “我们之间用不着这样吧。蝎子,你今天弄到这个地步哥哥也是有错儿的,都是当大哥的无能的表现。我这几天想了很多很多,也算是想明白了,我决定决定金盆洗手了,不再干了。”

  “别、别、别大哥,你不会是因为我弟弟吧?”

  “我也是真的老了,不适合做铁路帮的老大了,手也没有过去那么狠了,心也变得善良了不少,另外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儿子今年要参加高考了,所以我想要退出江湖了,过点安稳的日子了。今后的一切就让钢子来接手吧,这是句实话,也是我的心理话。”

  “凯哥你在说什么呢?他一个小毛孩子,怎么能担起这个担子吗?”

  “我看他挺有钢的。而且也挺有胆量的,我是服了,我真的不想再杀杀打打的了,我都五十来岁的人了。也该给年轻人让个地方了,更何况是你的兄弟,他能够胜任这件事儿的话也是件好事儿。只要能维持住这些生意,吃喝肯定是不用不愁的。今后你的所有开销也都由你弟帮你出了,我认为这一点问题都没有,至于赵天成那边,我可以去和他们再去谈谈,尽量说服他们,我说的只能是尽量做到这些了,希望老弟能理解我这个大哥。”

  “凯哥,你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我就啥也不说了。我代表我们全家谢谢你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你在照顾我的。”

  “别这么说蝎子,我们哥俩兄弟一场,这一切都是应该的。让你弟弟到医院来找我吧,我和他交代一下,就这么定下来了。”。

  王凯出院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赵天成,而且又带了100万现金。和赵天成两个了断了上次袭击野人的那件事情。也就算了断了他们之间的所有恩愿,而且告诉他本人从此之后也隐退江湖了,不再参与任何形式的江湖上的活动。铁路帮也换了新有主人--钢子。

  赵天成知道了这一切之后,心想有可能这是一件好事,也许是一件不可预知的坏事儿也说不一定。但眼前是可以安静地度过一段幸福的时光。因为自己的儿子才刚刚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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