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阶层

  1993年4月的一个早晨，赵天成快餐里店的三名山东籍的兄弟们，和平时一样，早早起来了。此时，时间刚刚过了大半夜的三点钟。三个大男孩子虽然还都处在半睡眠的状态里面，甚至是哈欠连天的。可三个人依然是有说有笑地蹬着倒骑驴（三轮车），每天早上准时地去南五马路批发市场上菜去。这是一天当中他们的最重要的任务之一。

  由于蔬菜批发市场离快餐店还有7、8站的距离，又是靠人力蹬车拉上2000多斤的菜回来，也够哥几个戗的。

  幸好这帮伙计都是些年富力强的小伙子，个个只有十八、九岁。而且又都是强壮的山东大汉，否则他们是不可能胜任这项工作的。赵天成在劳务市场找人时，就考虑到了这层因素。

  早晨的批发市场里面真可谓是人山人海，举手投足间便可以相互触碰到，人挨着人，车挨着车。批发起货物来就甭提了，那更象是在参加一场激烈的战斗。在外人看来这里面就仿佛不要钱一般，疯狂地抢着货、抢着菜。到处都是大嗓门在叫卖声，显得非常的喧嚣。不过习惯就好了。

  如果你若是看好了那种菜品，就要立刻下手去买。想买多少，就要几筐不容纷说的。在火车皮前，你一筐，我两筐地事先就得霸占好，否则随时都有买不到的危险。特别是到了最后剩下不多几筐的时候，人们就跟疯子一样，拚了命地抢货，唯恐买不到这种菜品。

  有时遇到货源稀少时，那就更有节目看了。指不定那片区域会被围得水泄不通，而且要是没有足够强壮的小伙，你连挤都挤不进去。也只有在旁边看着的份儿了，想买到菜是比登天还难。只能是望菜兴叹，且无能为力。

  所以绝大部分来批发市场的人，都是些个顶个的捧小伙子来担当此任，赵天成就是在劳务市场挑来了三个人高马大的山东大汉来完成这项工作的。而且这三个小老弟的伸手都还不错，在有闲功夫的时候，赵天成也去辅导这帮小老弟们一些必要的散打动作和知识。

  这帮小伙子也特别愿意和老板学习这套武艺，他们从心里往外羡慕老板的伸手儿。所以他们走到那里，心里都特别有底气、特别的骄傲。可以说他们是一帮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打工仔，因为有这样的老板在后面给他们撑腰呢，还有谁会被他们放在眼里呢。所以兄弟三个人从来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的，甚至有些耍大票儿的感觉。

  哥三个人，每天骑着倒骑驴进入批发市场的时候是需要交钱的，天气特别好的时候哥几个为了能多赚几块钱，就把入场费的5快钱给私吞噬掉，然后靠个人的体力完成上菜过程中的所有背背扛扛。这样下来，每个人一天也就能分上个一块六七毛钱的。当然这是他们靠体力赚下来的辛苦钱，赵天成早就知道这些，但从来不管这些闲事儿，只要你们能完成采购这件大事就够了，其它的随便儿玩。因为有人的赵天成有时会开车跟着他们，观察他们。这是这些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买菜的过程中，如果你在出大门时货物太多了也不行，看门的人会以超重来要挟所有人多交上2、3块钱的。你不给就得把你的货给退掉。当然，就是这帮不讲理的人在这里守着，谁也不敢多说什么，这就是行规。在这一亩三分地里面，还没有一个人敢不听话的。

  这一片的生意刚好全都归铁路帮的人一手掌管，而且生意也特别兴隆。每天这里的进项非常殷实。所以这里配备的所谓的管理人员也特别多，大约有2、30人左右，一天到晚24小时都有生意可做。所以这里是由重将、重兵们把守着，特别是在批发市场的入口处，更是由江湖中出了名的黑哥亲自操刀反把守，他在这里完全可以堵挡着一大面。一般人是不敢惹他的。因为他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手黑之人，所以他只有是在大门口处，几乎是没人敢惹事生非的。

  这天早上，山东张在车皮旁边觉得这批芸豆特别便宜，决定多上几筐。由于是春天从南方过来的菜时有时无的，并不能保证天天有货，这样多准备些备品上货也实属无奈之举。

  三个人按计划把所有该进的菜都进完了，准备回店里了。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往大门方向走着，当他们来到大门口的时候，却被看门的人给拦了下来。

  “先等一会儿，我来问你们点事儿？”山东张看了看守门的人，“我早上进来时，已经买小票了。这里有收据的，你们看。”说着话就把早上交过五块钱的小票出示给对方看。

  “啊，不是这个事儿，是想和你商量别的事儿。我有个朋友今天来晚了，本来想进点芸豆。但是半道车坏了，就没赶上，等他们到这里，那一车皮的芸豆全都卖没了。所以想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卖给我们两筐芸豆呢？”

  山东张这才听明白他们的意图了。陪着笑脸解释道：“不好意思大哥，我们今天也要做芸豆，你最好去和别人再商量商量吧。”说罢山东张便让其他伙伴往外推车。

  可是那个看门人却死死地挡住了前方的去路。而且丝毫没有让路的打算，嘴里还不停地喊着。“黑哥，快出来吧。我和这帮小兔崽子怎么商量也不好使呀？”这句话把三人都给搞愣了，一个个仗二和倘摸不着头脑。

  只见从屋里出来一个黑塔似的人物，瞪着眼睛看着这三个年轻人：“谁这么不识抬举，连我老弟的面子都不给呀。那来的这么一帮xiaobi崽子们，给我打跑！”

  “凭什么呀，我们又不是没交钱进来。”

  “就凭你们不听我小弟的话，从明天开始你们要是再敢来，我就叫人把你们打跑，信不信？”

  山东张不懈地看看那个叫黑哥的人，并没有说什么。“我来问你，你们三个人是给谁家打工的。还是你们自己贩卖蔬菜的？”

  “我们是在一家快餐店里做帮工的，我们的老板店就是赵天成。”

  “哎呀，到处都有人敢报赵天成这个名号，我就不听这个讶了。我倒要看看你们今天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我老弟这么和你们好说好商量，你们都没给他面子。那我的面子也不能给了呗？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我想要两筐芸豆，你们听懂了没有，这两筐芸豆我是给你们拿钱的，你们能不能给我黑哥这个面子呢？”

  山东张觉得很为难，他左右看了看同来的两个兄弟。只见他的两个兄弟都在摇晃着脑袋表示不同意。

  山东张明白了，“大哥，我们确实今天要做这道菜。要不然我真能分给你们两筐，还是跟别人商量商量吧。”

  “看来你们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就别怪我黑哥翻脸不认人了。”话音还没有落地，随后上去就是一脚，正好踢向山东张的胸部。机灵的山东张向后一跳，躲了过去。

  “干什么，打人呢？”

  “我今天就打你们啦，还要抢你的芸豆，看你能把我咋地。我他妈的在南五马路这一带还没有谁敢跟我说个不字呢，你他妈的是第一个，今天我就叫你开开眼吧，让你们认识认识你黑哥的厉害。”

  山东张顺势也摆好了备战的架式，“嘿好小子，还敢和老子动五把操儿呀？”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山东张被激怒了。“别逼我，我们也不是吃干饭的。”

  黑哥见状更加疯狂了，“这小子还敢在我面前装逼，我今天弄死你。”说着上前来打山东张一记耳光，早已按捺不住的山东张顺手把打过来的手挡了出去。此时在一旁边的山东张的两位兄弟不干了，上前一脚就把那个黑哥踢了个狗吃屎，这下可闯了大祸了。

  “哎呀，还敢在后面偷袭我。小胖子快去后面喊人去，我今天非弄死你们三个不可。”说完那个黑哥就冲着刚刚在后面踢他的山东李追了过来，倔强的山东李压根就没有想逃跑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握紧双拳，怒目而视。

  黑哥恶狠狠地冲过去，本想一拳将山东李打倒，没想到山东李也不是吃素的，轻松地躲了过去，同时一个上勾拳正好打在黑色哥的下巴上面，把黑哥打个后仰头。

  这下黑哥彻底被击怒了，前后左右一个劲儿地乱抡着两个硕大的拳头。这时山东张也过来伸出援手从黑哥的后面包加上来，使得黑哥腹背受敌。

  一对一的时候，他还没有占到太多的便宜，这下两个人同时开火，黑哥可就受不了了。连招架之功都没有了，一谓地往后退守。

  狡猾的黑哥边撤边往后面看是否有援兵过来，只听见不远处真的有人边喊边往这边集结。“挺住黑哥，我们马上就到了。”这时山东张也看到了对面不远处，大约有30号的人正全力以赴地往这里加速跑过来。

  山东张立刻吩咐道，“你俩快去报警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顶着。”

  “能行吗？”

  “别费话了，再不走就不赶趟了，快去吧。”

  说完话，山东张一个人和黑哥对付着，让两个兄弟撤走了。两个兄弟恋恋不舍地边回头看着自己的大哥，边快步奔向马路深处跑去。

  这30来号人跑过来之后山东张被这些人一阵子疯狂的围攻，脸部、脑袋、前胸后背、上身下身到处都是伤，整个人已然变成了血葫芦。旁边围观的人看到了这种状态，都在纷纷地议论着、劝着，“这么打下去非把这小子打死不可呀！可不能再打了！”

  山东张双手紧紧地抱着头部，整个身体只能是蜷缩在一起。由于过度疼痛，早已丧失了反抗能力，只能是本能地做着防护的姿势。

  此时，他的意识也开始渐渐地模糊起来，但他还在坚持着，只见山东张人的整个身体慢慢地倒了下去。在一阵暴打之后，这些人觉得还没有出够气，便把车上的菜全都扔到了大马路上去了。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大家眼见山东张快不行了，人群中又有人劝阻道，“快别打了，再打真就要出人命了。”

  这时黑哥才一挥手，让他的兄弟们住手了。所有前来帮忙的兄弟全都将目光投向黑哥那里，这才放了山东张一条小命。“先看看这小子还有气儿？”

  小胖先过去看看躺在地上的山东张，发现他还在喘着气。“这小子还喘气呢，没事儿，就是血流得有点多了。”

  站在一旁的黑哥瞪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山东张，不怀好意地说道，“不打死你，就算便宜你了，省着你以后不长记性。让你永远别再想和老子支毛，我看你还敢不敢再和老子耍横儿了。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就算你今天命大了，捡你一条狗命去吧。”说完还不解狠，照着躺在地上的山东张又是两脚。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黑哥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小子是不是不行了，我们还是撤吧。”说完那帮人马上全都撤走了，一个人也没剩下。又大约过了10分钟，山东张缓过神儿来了，看看身边并没有人了，自己强撑着身体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又过了不知多少时间，那两个同乡也回来了，但他们并没有找到警察。两个人一看大哥都被打成这付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阵酸痛，不禁流下了愤怒的眼泪。“你没事儿吧，大哥。”山东张强打精神微笑道：“没事儿，毛毛雨啦。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呢，没有警察就算了吧。我们赶紧把菜拣一拣吧，别耽误了生意。”说完三个人难过地边拣着菜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别再遇上那些人，那就更惨了。所以三个人很麻溜地拣完菜之后，蹬上倒骑驴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了。

  回到幼儿园时，刚好让过来的赵天成看到了，把赵天成吓了一跳，“我的天呢，小山东这是咋地啦？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快快去医院处理一下吧，别在感染了，快上我的车吧。”说着打开了自己的车门，把小山东让进了车子里面。

  “你俩没事儿吧？”

  “我们俩没有事儿，是张哥让我们跑的，他自己留下来和那些人干来的。”

  赵天成回头看了看车上的小山东，竖起了大拇指。“够爷们儿，好样的。我赵天成谢谢你了。这个仇我一定给你报的，不过现在还是要先去医院吧。我们去医院了，你们哥几个在家忙吧。”

  说完赵天成开车拉着小山东去了医院。到了医院之后，赵天成为小山东做了全面的检查之后，这才放心，还真没有什么大碍的。都是些皮外伤，经过处理之后，赵天成也松了一口气儿。

  赵天成用电话通知了他的五位好兄弟，只有下午二点之后才能全部过来。赵天成把电话打给了小六子，小六子同意带30人过去。赵天成又把电话打到了冯爷那里，请求帮忙。冯爷也同意了。之后，冯爷给最近的梦之魂和平店的保安经理李有才打了电话，让他帮出30个人前去帮忙。时间定在下午三点在站前的苏军纪念塔下面集合。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赵天成又重新来看小山东的情况怎样，结果还好，“下午你能去帮我们指认那帮人去吗？”

  “没问题的赵老板，下午我就和你们一起去教训这帮小兔崽子。”

  赵天成笑了，“那你学的那些动作打架的时候用上了没有哇？”

  “用上了一部分，看来双手护头这个动作特别管用，要不是我事先学了这个，今天我不一定能见到你了老板。”

  赵天成被小山东逗得不知说什么好了。“那就好，等你身体彻底恢复之后，我还要教你更多的本领。”

  “太好了，老板，我就爱和你学这些，打架时真能派上用场啊。”两个人都笑得特别开心。赵天成让小山东好好的休息，自己出去了。

  下午三点左右，在车站苏军纪念碑下集结了6、70多人，大家在赵天成的指挥下向南五马路的蔬菜批发市场进发。

  在小山东的指引下，人们按事先说好的，其他人全躲在一旁，只有赵天成的六位兄弟先出手，实在不行了，让小六子的人先上。再发现打不过对方时，最后再让找来的梦之魂的这帮兄弟们再往上冲。这就是赵天成的安排。而且让所有人都分散开来，一下子是看不出来有这么多的人在这附近埋伏着。

  大家商量好之后，赵天成带着他的兄弟们，直奔批发市场的大门就过去了。第一个走进了那间所谓的黑哥的办公室内。“请问那位是黑哥？”站在门口处的小胖子觉得这帮人太面熟了，不对劲儿，他并没有说什么，刚要出门，和正要进屋来指认的小山东碰了个满怀。

  “这小子也是，那屋里的就是黑哥。”其实赵天成早就锁定了目标，小胖子突然喊了一嗓子“快来人呢，这帮小子来砸场子了。”

  说完小胖子疯狂地逃跑了。小山东虽然有准备，但没想到那小子跑得那么快。他根本没有力气去追小胖子，因为小山东自己的身体还差得太多太多了，只能是看着他跑掉，也无能为力。

  屋里面刚好就只有两个人，赵天成从外观上已经判断出那个是黑哥了。和赵天成一起进屋的还有野人，狗熊等三人。

  黑哥到底是老江湖，并没有胆怯。只是眼睛紧紧地盯着进来的这三位大汉，同时立刻站起身来，准备迎战。赵天成先上前问道，“是不是你打了我家的伙计。”黑哥啥也没说，只是直勾勾地瞅着渐渐逼近的三个人。

  赵天成和野人直接冲着黑哥过去了，狗熊则直接奔另外一人过去的。“大哥，我是在这里办事的，没有我的事儿。说罢那个人想出去。被狗熊一把拦腰搂住了，”想往哪里跑哇？给我老实呆在这儿吧。”

  赵天成和野人把黑哥几乎逼到了墙角儿里了。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火的，黑哥也没有坐以待毙，极力反抗，但终究站在他面前的是两名职业打手，所以很快黑哥防线便被突破了。也只能是用双手护着脸部，他那里知道在腹部的空当里是更加危险的。

  野人一个上勾拳下好打在黑哥的肝区上，一下子把黑哥打昏在地上，立刻失去了知觉。赵天成见状拦助了野人，不让他再打下去了，两个人刚刚收手。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很多人的乱轰轰的声音，赵天成往来人的方向一看，明白了。看来人家的援兵到了，一场大战避免不了了。

  “哥几个准备迎敌。”说完赵天成哥六个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只见那个小胖了带来了足有30多人，其中有人一眼就认出了赵天成。“我地妈呀，那不是星爷吗？别过去了，我们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连我们老大见了他都得低三下四的，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小人物了。”

  “那怎么办呢？”小胖有些不知所措了，

  “还是去告诉老大吧，让他过来决定吧。”

  救缓的队伍暂时放慢了脚步，这时队伍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星爷多个屁呀，我们这么多人难道害怕他们六个人不成，给我冲！”大家一看说话的正是刚刚从号里出来不久的黑哥的亲弟弟，黑虎儿。

  他知道自己的大哥还在那间屋子里呢，所以他也不措一切代价地想要冲过去救出自己的大哥，他这么一喊，还真有不少不怕事大的家伙们，能有10来个人，当然这些人都是黑哥的死党，就算是拚了命也不在呼，这些人不容纷说径直地冲了过去。

  剩下的人都太了解赵天成的实力，所以他们是故意放慢了脚步，落在后面。两伙人很快就在大门口处相遇了，开战前赵天成告诉小六子的兄弟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用你们上的，除非我们被打得不行了，你们再出手也来得及。因此，赵天成这边的人只有身才奇高的六位斗士。和铁路帮冲上来的那10来个人交上手了。

  这些人那里是赵天成等人的对手啊，没有几个回合，就被直接打倒了四五个人，有些人干脆不能起来了，他们是被野人和狗熊的重拳击中的，那还有好，至少是直接被打断了好几根肋条骨。这还是轻的。如果是脸上挨了重拳的话，那后果就更加严重了。

  也就是三两分钟的光景，来帮黑哥救援的人几乎是全军覆灭。分分钟便被打得落花流水、人扬马翻的。后面的人也不再往前走了，而是和赵天成他们也保持着20来米的矩离。对待着。

  大约又过了不到10分钟的时间，铁路帮老大钢子也带来了10多人一同来到了现场。老远便看见了赵天成等人，忙喊了句：“星爷，别打了，是我的兄弟们呢，自家人误会了。”说着话，钢子就来到了赵天成的身边。这时赵天成也看到了钢子。

  “谁知道是你们的人把我的兄弟先打得都没人样了。这我才找人过来的。要不然我们都这么忙，那有闲心过来打架呀。你自己看看吧，应该怎么办？”

  “好说好说的星爷，一切的损失、费用全都由我来出，你看行不行啊？。”赵天成略加思索，然后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地吧，你看看这是我的兄弟被你们打成什么样了？是不是太过份了吧？”说着话让小山东过来了，钢子见状啥也没说。“都是我兄弟的不是，我全全卖单就是喽。怎么样星爷？”

  赵天成看了看钢子，又拍了拍钢子的后背，“啥也别说了，我来做东请大家吃顿饭吧。”“星爷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在车站这一片儿，老弟还是好使的，让老弟给各位陪个不是吧，都一块去吧。我给大家压压惊。”

  两伙人往饭店方向一走，刚子这时才发现，原来赵天成这边还有好几十人在这里待命呢，幸好他的人没有动手，否则今天还不知道要有多大的损失呢。。

  钢子从心里往外佩服了这位讲究的星爷，也知道他是个多么难缠的对手了。

  到此这止，这场风波终于被彻底地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