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咫尺乾坤
“卑鄙！”，连慕白不岔道。
“谢谢你的肯定，想不到今天的夸奖居然接二连三的来。”
祁仲年面带笑意，不是那种装出来的笑，而是被人夸奖时，会心的一笑。
面对这么厚脸皮的人，连慕白也束手无策。
祁仲年不放过一丝机会，又开始教导徐晓新，他道：“你知道我们空空门，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吗？”。
“师尊有何指教？”。
“就是武断、不要脸、卑鄙、小心眼。”
徐晓新：“？？？”。
连慕白：“？？？”。
“换句话说，就是果敢、胆大、聪明、心细。”
祁仲年接着说道：“看到肥羊，要当机立断，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要去想会不会失手的问题，称之为果敢。”
“就算失手，也要若无其事地面对失主的指责，称之为胆大。”
“实在不行，就抢先一步，诬陷失主是小偷，这世界上曲高者少，庸碌者多，只要你借助各种条件，登高一呼，就可以扰乱别人的看法，甚至颠倒黑白，让失主成为众人眼中的小偷，称之为聪明。”
“至于心细和小心眼，就是我一直在告诫你的，做我们这一行，一定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眼中不止有肥羊，还有他周围的人和环境，倘若有人为肥羊出头，就要集合我们所有的力量，狠狠地报复他。”
祁仲年这一番话，听起来像强词夺理，细细琢磨，却挑不出什么毛病，仿佛道理本来就是这样的。
连慕白和徐晓新齐齐陷入沉思，不久之后，连慕白先脱出思考。
“做贼也要有这么多道理吗？”
祁仲年说道：“没听过‘行行出状元’这句话吗？世间万法，殊途同归，只有将每一件小事做好，才能成就人生；若想站在巅峰，就要将许多事做到极致，直到有一天，在你眼中再无大事和小事，每一件都能做到极致，世间万法，化繁为简，那时你就…”。
“跳出轮回！”
“跳出轮回！”
连慕白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仿佛这句话已经深深烙印在他心中一样，祁仲年也同时这样说道。
祁仲年这句话，明里是回答连慕白，实则依旧是在指导徐晓新。
他诧异地看了连慕白一眼，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见识小娃娃，你家大人是谁？”
祁仲年这句话问出口，原本将他锁定的无形气机，突然化虚为实，一道沉如山岳的重量，向他压去，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不过其中并没有杀气，很明显，这是个警告。
连慕白不解，问道：“我家大人？什么意思？”
“算了，不问了，自己的事都关心不过来，就不瞎操心了，还是干回我的老本行，再顺便教个好徒弟出来吧。”。
祁仲年表态以后，那道无形气机，再次远远离去，不过祁仲年知道，它只是走远，并没有离开。
虽然祁仲年不问了，连慕白的好奇心却被吊了起来，他为什么问我家里有什么长辈？为什么他和梅老头一样，都说‘跳出轮回’，莫非修行的极致，就是跳出轮回？”
连慕白略作思索，想不出什么结果，这样的问题，没有一定的契机或者境界，很难得出结果，便决定暂且放在一边。
“你要怎样，才肯还我星罗草。”
祁仲年道：“这样吧，我也是爱才之人，看你根骨不错，适合我们这一行，你不如加入我们，将来我们三人吃香的，喝辣的，纵横偷界，岂不快哉？”
“你想招募我？哈哈哈！”，连慕白仰天大笑：“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被连慕白一阵鄙视，祁仲年不以为怒，反而吟诵道。
“今日偷瓜窃枣，他年摘星拿月，凭谁问，鸡鸣只出狗盗？咫尺外，自有洞天逍遥。”
祁仲年话语落下，便伸出手来，往空中捞去。
“你且看我手段。”
随着祁仲年将手往身前移去，他的手从指尖到手掌一寸寸消失，就像他将手放入一个看不见的洞口里。
等他的手收回来，已经多了一块金锭。
“看到没有，这‘咫尺乾坤’，不拘远近，能偷天下万物。”。
“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就算你能拿到一两件，有什么稀奇的，更何况，谁知道是不是你之前就藏在身上什么地方的。”。连慕白故意不屑道，他已有八分确信，祁仲年真有这手段，他还不曾见过这样的神通，顿时大为好奇，不过他当然不会把心思表现出来。
祁仲年顿时就不服气，他道：“那我去捞几件宝贝，让你开开眼界。”
“徐晓新，你也看好了，这就是你将来吃饭的本事！”
祁仲年再次将右手探入空中，左掏掏、右捞捞，仔细地寻找着什么。
“洞天中，何处是天涯？”，祁仲年接着诵道。
很快祁仲年脸色变化，越来越得意，他高兴地道：“我找到了，此物阴气逼人，必定是宝物，看我去将它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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