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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渊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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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五章 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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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步在出门的那一刻就开始预料到了什么,当他感到那儿的时候,果然李鸿已经死了,周围还弥漫着一种明显的冷气,温度很低,他不禁紧了紧衣服。

  从外表来看,李鸿应该是死于寒冷,他的面目狰狞,嘴唇发紫,整个脸上包括面前都有严重的冻伤,肿大而干裂流血。

  至于这种冻伤,孔步在小镇这么多年别说见过,听都没有听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么就是那个新来的干的。不过,孔步唯一有疑问的是,他记得周围应该有几户人家,走之前还看到了的,然而为什么没人出来看,弄出来的动静应该挺大的啊!

  事情肯定是有蹊跷,但是他一时有些想不明白,又有点儿后悔没有将孔空带出来,他的六识在这儿的话一定可以看出来什么。

  孔步只是翻动了会儿李鸿尸体,便进了屋子,屋子里面更冷,这个世界没有太阳,气温很低,变化很不明显,但也在几度左右,可孔步进去的时候仍是一哆嗦,太冷了!

  里面,那只黑隼就倒在笼子中央,胸腹中央破开了一个大洞,血迹干涸,那只松鼠妖魔却是不知道去哪里。这就基本可以确定是新人了。

  可是?这只是个下马威罢了,那人除非无所谓了,否则看到黑隼对那只松鼠妖魔留情了应该不会这么绝才对,杀了黑隼无所谓,只是杀了李鸿是什么情况?

  孔步望着一边儿冻结的半桶水,若有所思。

  …

  白于墨脑袋昏沉,那一记精神刺没有将他打得昏厥,可是也并不好受,这还是因为有以前留下的基础和反斥的作用。

  结果李鸿还是死了,暴毙在他的面前,精神攻击一般人是检查不出来的,而唯一留下痕迹的也只有白于墨的霜降。

  很明显了,有一个人要栽赃他,肯定是那个一直躲藏在暗处的人栽赃给他的,可是,为什么要栽赃给他一个新来的?自己有威胁到什么人吗?

  白于墨叠叠撞撞的走向他居所的位置,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崭新的兽皮靴子上都是暗红的血迹,血之证虽然舔食血液,可是无法去除痕迹和气味儿。所有的情况都不利于自身的情况下,寄希望于睿智的人发现不对找寻凶手这一条基本上就是在找死,白于墨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自己。

  他勉强的稳住了自己,准备回去收拾东西,先避一避,最好能够到外面去,石镇太小了,而且有着好几个六识,得以自身的安全为重,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要是以前的话怎么都不会载在这里,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弱者的悲哀。

  现在是三火五分,也就是半夜,基本上没有人在外面,白于墨很轻易的摸到了家门口。

  但是就在他准备进去的时候,不远处的毛皮帘子被掀开了,一个老妇人走了出来,看到白于墨一愣,毕竟现在白于墨没有戴石面,很明显的。

  这是廖凡的母亲,廖大婶。白于墨也到了她,整个人一惊,随后冷静了下来,他意识到对方不可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廖大婶朝着白于墨走过来,而白于墨也停止了行动,毕竟这个时候明显是要和白于墨说话,他转身进去不理别人的话也太奇怪了点,显得心虚。

  “白于墨,你有看见了廖凡吗?”廖大婶有些忧心忡忡的问道。

  “抱歉,没有。”

  “这样啊!”廖大婶有些失落和担忧,似是因为太过担心的缘故,没有注意到白于墨身上的异常。

  本来以白于墨现在的状况不应该多管闲事的,但是现在心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过意不去,脸上显露出明显的犹疑。

  “您用不着这么担心吧,毕竟他这么大个人了,晚点没有回家也很正常的,实在不行的,您问问严老?”白于墨劝道。

  从廖凡的言语中,白于墨看得出来他极度的信任严松这个人,而那天他们明显的争吵了什么,白于墨就想劝廖大婶过去找找。

  “对,我也是想找一找严松,他平常很照顾小凡的。”廖大婶全身上下都流露出一种对儿子的担忧以及打扰人休息的抵触。

  不知道为什么,白于墨瞬间就脱口而出了,“我陪您一起去吧!”

  这话一出口,白于墨心头剧震,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跑路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来帮别人,除非!那人还在引导自己!!

  白于墨心头冷冽起来,同时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那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那人要是想要弄死自己的话,以现在白于墨的状态,绝对是轻而易举的,所以肯定一些替死之类的阴谋,绝对不能遂了他的意!!

  “你愿意陪我?谢谢,这真的是太好了,我家小凡果然没有看错人。”

  “没事儿,反正也就几步的事情。”

  白于墨全然忘了刚才的想法,完全的被忽略掉了,就像和平常一样,甚至更为自然。带着廖大婶走到了严老头子的家门口,直到敲响门口石块儿的时候才惊觉,又着道儿了。

  那人将我带到这儿来该不会是要刺杀严老头的吧!白于墨为自己的想法悚然一惊,他立刻对着廖大婶道:“阿姨,”抱歉了,我还有些事儿,先回去。

  可是话只说到阿姨的地方,一个老头突然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打了个哈欠,打断白于墨道:“谁啊!半夜里叫人,有什么事情不会等到早上再说吗?”

  “这不是新来的那个,还有秦理吗?这么晚了找我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进来坐吧!”严松可能是人老了,嗜睡,精神状况的确不好。

  原来,廖大婶的名字叫秦理,但白于墨关心的并不是这个,他必须要被摆脱这种状况。

  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嗯,打扰了。”白于墨再一次忘记了,整个人空白般的便说了出来。

  “进来坐吧,外面挺冷的。”

  白于墨与廖大婶进去坐了下来,直到这里,白于墨才如梦初醒,同时他也明白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抵御不了!能轻易的弄死同为神魂觉醒者的李鸿,说明那人是极其高位的神魂觉醒者。

  那样的话,虽然有着血之证的仿佛,如果是要强行操控自己的话,可能会产生很大的违和感,从而让他清醒,但是这种一步一步引导的,结果令人苦涩,他真的抵御不了。

  白于墨坐卧不安的时候,廖大婶开口了,“严松,我儿子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严松闻言惊讶,语气有些不自然起来:“他一直都没有回来?”

  廖大婶也看出了他的不自然,“严松,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可千万不能害我儿子,他和你女儿可是。”说道这儿廖大婶打住了,可能是顾忌一旁的白于墨。

  “我知道,我怎么可能害他呢,我对他有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严松也是有些烦闷的感觉,脸上朦胧的睡意全无了。

  随后,他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用着不确定的语气道:“那天吵架的时候,我就劝谏他说不要去深究宋徽死亡的这件事,因为这会给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灾难的,他不听,我跟他吵了很久,直到他平静下来,我以为他是听进去了,但是恐怕他还是去找证据去了。”

  “那孩子平时很仰慕宋徽,恐怕真的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怎么办!”廖大婶听到自己的儿子去做危险的事情,急的泪花都出来了,而白于墨却突然发现那个人没有来干扰他了。

  “先别急,这么晚了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等明天,我多叫几个人,去找找,最近真的是越来越不安全了,宋徽那小子!唉!不说了。”

  廖大婶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严松没落的样子有些开不了口,最后满脸担忧的道:“谢谢。”

  “谢什么,廖凡那小子也是我看着张大的,稀罕的很,况且我那女儿。”严松说的满脸郁气,“算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会没事的。”

  严松起来送廖大婶,而白于墨坐在石凳上没有动,他决定冒险做一件的事。

  “怎么了,白于墨你不走吗?”

  “阿姨,您先走吧,我突然想起来,有些私事儿想要问一问严老。”

  既然已经说了是私事,廖大婶当然不会去管,事实上她除了满满的担忧已经关心不了其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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