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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利把直升机降落在老地方,往屋子方向看了看,没有动。
路存希给何须望递去一个眼神,何须望立即起身往反方向的位置打开舱门,轻手轻脚下到雪地后发动超能力。
何须望的能力很特别,他可以通过控制自身肤色达到与环境融合。为此,守护者公司为他量身定制了特殊制服,以响应他的这种变化。
路存希配合他掩盖掉脚印,然后由他携带实时录像设备一步步走向小屋。
屋里的人见威利迟迟没有下来觉得不太对劲。阿德率先抓起桌子上的步枪警惕地走向直升机。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何须望与他们擦肩而过,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他小心地走到屋子门口,伸出一只手贴在墙上。然后他跨过门槛走进屋子。
里面没有其他人。从他的角度看去,除去正对面的那扇厚重的金属门,屋内一览无余。
路存希接收到了图像,和林啸诚一起立刻做好准备。应晴天则往后挪了挪。
前头正襟危坐的威利已经隐隐开始流汗,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嘴里挤出几个字:“路长官,我……”
路存希:“不要慌,等会你打开舱门后就立刻趴下,之后的事情我们会搞定。”
威利:“好……”
林啸诚:“晴天你到后面去,做好隐蔽。”
阿德举起步枪敲打了几下威利的舱门,问:“你怎么回事?”说完还小心地往里面瞄了两眼。
路存希和林啸诚倚靠在驾驶位后面的盲区,没有被他们发现。
威利露出一个满是歉意的笑容,用尽可能不颤抖的声音回道:“对不住啊先生,你的手前两天受伤了,医生说我不能搬重物,所以只好麻烦你们自己来了。”一边抬起他包扎着绷带的左手,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阿德狐疑地盯着他看了片刻,然后转过头对着其他人面无表情地说:“你们去把东西搬下来。”然后又看向威利。
那锐利的眼神差点让威利以为自己穿帮了,结果就听他说:“还不开门?”
威利赶紧打开舱门。
其他几人正要上来,林啸诚眼疾手快发动能力,将几人定格。路存希跳下直升机,雪地上的冰雪全部向她聚拢,然后窜到这些雇佣兵脚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满全身。
一望无垠的雪地里,多了几块人形的冰雕。
很好,兵不血刃地完成了第一个任务。
应晴天下来后,路存希扒着舱门对威利说说:“威利先生,您可以先回去了。”
威利有些好奇又敬畏地看了看那几个已经变成冰雕的人,然后点点头,缓缓地驾驶直升机离去。
路存希三人走进屋子,看到何须望正在研究那扇没有把手地金属门。他在墙上一寸一寸地摸,然后在摸到位于半人高的某个位置,有红色的灯光闪了两下,跳出一个数字“2”,伴随着一声刺耳的电子合成音:“未识别。”
路存希:“指纹识别?”她转过头去看矗立在雪地里的冰雕,“要不我给掰个指头下来?”
林啸诚、何须望:“……”
应晴天看着自家组长,有些为难:“这不好吧。”
路存希撇了撇嘴:“那好吧,就让他自己来吧。”她扬起一只手,被冰封的阿德就移动到了她的面前。她把阿德的一只手化开,拎到显示屏前一摁,立刻又发出同样的声音,依旧是未识别。红色的数字变成了“1”。
路存希:“???”
“搞什么,这些人没有通行许可的吗?”路存希觉得莫名其妙。
何须望:“这人是头领,他没有其他人应该也是没有的。”
路存希上前半蹲下来观察这块隐藏式的显示屏,然后打电话给奕然。
“阿然,你把系统打开,我把这边的画面接到你那里。”
“好的。”奕然坐在电脑前,手指灵活噼里啪啦地一阵敲打,把象牙塔的工作系统打开,连上路存希身上的录像机。
奕然凑近一看,是个显示屏。
“什么问题?”
路存希又退后了几步,把金属门露出来,说:“这个显示屏需要识别指纹来打开这扇门,我们没有找到匹配的人选。刚才已经试了两次,现在就剩一次机会了。”
奕然若有所思:“这是个电梯门吧,有没有磁卡之类的东西?”
何须望和应晴天四处翻找,没有找到类似的东西。
路存希言简意赅:“目前没有。”
奕然皱眉:“那还是得从显示屏本身入手。”路存希配合默契地再次靠近墙面蹲下身。
奕然:“这个设备应该是国产的,你们有没有带干扰器?”
路存希扭头看向林啸诚。林啸诚拉开背包从里面取出一只黑色正方形的塑料盒子,随便捣鼓了两下,等塑料盒子发出淡淡的白光后贴到显示屏上。
林啸诚:“然后呢?”
奕然:“设备编号?”
林啸诚:“74110280-623at”
奕然在系统中输入编号,然后连接设备。接上设备后,他又开始“哒哒哒”地敲键盘。十分钟后,他成功激活显示屏。
“可以了。我模拟录入了组长的指纹,你点一下试试。”
路存希点了一下显示屏,“叮”的一声,显示屏出现一个绿色向下的箭头,金属门打开了。
路存希弯了弯嘴角:“记一大功。等会再跟你联系,先挂了。”
奕然:“好。注意安全。”
四人进入电梯,看到一排按钮,一阵头疼。
林啸诚对着电梯内的摄像头开了一枪,然后开始更换子弹。
何须望:“选哪一层?”
路存希无奈:“看来还是得把外面那位唤醒。”她走出电梯,把阿德解冻。
阿德一下子没缓过来,猛一阵咳嗽,双腿发软地倒了下去。
路存希在他反应过来前踢开了他手边的步枪,拎起他的领子提了些起来。
“这位先生,你知道这间地下室每一层都有什么吗?”
阿德扬起头抓住她拎着他领子的手,虚弱地问:“你是谁?”
路存希“啧”了一声,深色的蓝眸发出幽幽的光芒,用有些顽劣的口吻说道:“看来你还想试试刚才的感觉。”
阿德瞪大了眼睛,挣动了一下答:“等一下。我们就是受雇佣来看门的,我什么也……”他话未说完,就感觉自己的手失去了知觉,他歪头一看,整只手臂被冻住了。
阿德急了:“等等。”
路存希对他露出一个伪善的笑容:“博士在哪里?”
阿德一惊,转了转眼珠,张嘴想说,被路存希一把摁住脑袋,用有些可怕的笑容威胁说:“说谎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哦。”
阿德点点头:“博士在九层。他的实验室在那。”
路存希:“还有呢?”
阿德:“地下一层到三层都是大型的工业设备,四层和五层是货仓,六层是员工宿舍,七层是餐厅和休息区,八层我没去过不知道,九层是实验室,十层我也没去过,是禁区。”
路存希满意地点点头,把他放开。她转身的时候,冰雪迅速缠满阿德全身。
林啸诚看在眼里皱了皱眉,但还是没说什么。
路存希回到电梯,按下地下九层。她站到林啸诚身后的位置,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电梯缓缓地往下走,何须望把手贴在电梯侧面,和环境同步融合。林啸诚的能力短时间内不能再使用,于是子弹上膛持枪准备。
应晴天被何须望护在身后,她小声地问:“组长,你有准备水吗?”
路存希眨了眨眼,逗她说:“一瓶矿泉水够不够?”
应晴天:“……”够不够不应该问你自己吗?
路存希轻笑,毫不在乎地说:“放心,够用的。不行的话到九层找找,没准会有呢。”
应晴天:“……”
“叮。”
电梯到达地下九层,电梯门缓缓打开。
路存希将手中的矿泉水瓶倒了个头,水流咕噜咕噜滚落下来,在到达地面之前反向直冲到路存希的周身,像一圈星环护在她身边。
林啸诚举枪瞄准前方,三步并两步走出电梯,冲进实验室,嘴里喊道:“警察!不许动!”
在实验室工作的人员受到了惊吓,有人嘴里喊着“怎么会有警察”,慌乱地往后躲,还有人匆忙之中把什么东西打翻,发出一阵清脆的玻璃破碎声。
林啸诚鸣枪示警,再次喊道:“把手举起来,都不准动。”
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工作人员老老实实把手举了起来。
何须望眼尖,看到前面遮挡了一人的西西悄悄拿出手机想给博士通风报信。
他没有解除融合状态快步跑到西西身边,抓住她拿手机的手。他显身夺过手机,上面显示发送成功。
何须望立刻回头:“他们知道我们来了。”
四人配合将所有人拷在一条水管上,然后林啸诚和何须望守在实验室门口,准备守株待兔。时不时还瞄两眼那些个被拷着手铐,垂头丧气的工作人员。
应晴天坐在某台电脑桌前,查看手边和电脑中的资料。
路存希默默地站到一个空空如也的玻璃容器面前,若有所思。